在赖婷这儿吃了午饭向莞就走了,知道她上了一早上的课需要午休,索性不打扰她,只说空了过来找她。
下楼的时候,正好遇到出门丢垃圾的邱梅。
邱梅看见向莞十分高兴,径直将她拉着走到树下说话。
“好些日子没看见你了,听小燕说你前段时间出去玩儿了,可玩儿高兴了?”
向莞同样笑容灿烂:“高兴了,每个地方风俗习惯不一样,长了不少见识。”
邱梅闻言捂嘴笑呵呵道:“高兴就好,看来以后有时间也得让小燕出去转转,女人呐,就得多长见识,对了小莞,那个段一你也认识吧,那孩子人怎么样啊?”
之前伍燕跟段一确认关系后,回家就和家里人说了,邱梅也就在楼上见过几次,但没面对面接触过,实在有些担忧那个叫段一的品性。
“段一啊,他挺好的,平时跟我对象一起做生意,家庭条件也优越,阿姨您放心,我知道您不看重这些,段一品性没问题,也是真心喜欢燕燕的,性格跟燕燕一样,待人真诚热情,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让燕燕把他带回家让您和叔叔掌掌眼。”
邱梅心里总算是放心不少,虽说还是喜欢宗堂那孩子,但自家闺女死活不要人家,为此家里没少长吁短叹,不过听了向莞的话,邱梅也觉得还是得接触接触,不然心里总不踏实。
想到这里,邱梅笑着点头:“成,改天就让小燕把人带家里看看,我看她那么喜欢那段一,总得亲眼看看才放心,对了,前段时间老家拿了不少自家种的粮食,你跟姨上楼拿些回去,你爸他们肯定爱吃,自家种的准儿比外面买的好。”
向莞忙不迭摆手:“不用了阿姨,家里粮食挺多的,您留着自家吃,我一会儿还要去厂里看看呢,就不跟您说了,等改天有时间我去家里看您。”
“好好好,知道你忙,每次让你拿东西就是不要,也不知道你这孩子跟姨客套什么。”
向莞歉意笑了笑,走出单元楼后开车去了门店。
这段时间门店订单暴涨,再加上向莞新出了好些新款,以往那些熟客一听说消息,纷纷前往门店下订单,就怕晚一步又要排到几个月后去了,尤其是那些想要举办生日宴会的人。
现在北市的权贵人家,几乎都为能穿私人订制而自得,北市不乏也有心思活跃的商人效仿,奈何服装款式没有人家好看,也不是没有仿制过,哪知道刚仿制不过两套,就被那些太太们喷成狗,为此只得放弃,最后还为向莞免费打了一波广告,引了更多人前来定制。
向莞到门店的时候,没有惊动陈慧刘芳,带着傅翠菊脚步轻轻经过两人的工作房,等到了客厅之后,傅翠菊方才拿着这段时间的订购单子递给她,笑容满面说道:“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好些外地的客人来我们店里订衣服呢,都是成套成套的订,也不怕等的时间久,就要我们店里的。”
向莞挑眉,一边翻看订单一边问道:“怎么会突然来这么多外地客人?”
这个傅翠菊倒是特地留意了,于是笑呵呵回道:“好像是我们北市要举行什么商人交流会还是什么的,那些客人们都是跟着家里男人一起来的,拖家带口的好不热闹,你成天不是忙着这个就是忙着那个,肯定没注意北市最近人多了不少吧。”
“我还真没注意,”粗粗将单子看完,心里大概有了数,抬眼转而说道:“我这段时间有了新的灵感,这几天都会来店里,傅姨您累了这么些天,给您放两天假如何?”
“行啊,就等老板这句话勒。”
难得被傅翠菊打趣,向莞哭笑不得,摆摆手道:“择日不如撞日,一会儿您就回去吧,回家好好休息两天再来。”
“成,那我把前面收拾收拾再走,就是你不放假我明儿也要找你请假,家里要走亲戚,不好不去。”
向莞笑着点头,想起车里还放了一些营养品,趁着傅翠菊前院收拾的功夫,向莞也起身出去,从后备箱拿了几盒营养品放在前门柜台上,同正在收拾柜台的傅翠菊说道:“正好之前买了不少东西还放在车上,一会儿您走的时候拎回去,也省得再去买了。”
在这儿工作这么长时间,傅翠菊没少拿向莞的东西,头几次还死活不要,最后还是被向莞那张伶俐的嘴说通,现在再给东西,傅翠菊也不拒绝了,只想着好好把店里守好,时不时熬点汤给向莞喝,再多的自己也做不到了。
傅翠菊走后,向莞又去对面小卖部买了两箱汽水放在客厅,以备客人或者陈慧两人喝;之后便在客厅坐下,全身心投入绘画设计图。
这次与祁谨出去旅游,心里有许多感慨,尤其最后一站的南镇,那场烟雨蒙蒙,给了向莞很多灵感源泉,回来这些天也在脑中不断加深灵感,直到今日方才落笔,将心中想法完整绘画出来。
以江南烟雨为主题,设计了六套风格相近款式不一的服装。
等到耳边传来陈慧与刘芳说话的声音,向莞方才将纸笔放下,刚把新款服装增添到设计本上面,两人并肩走进来。
陈慧在看见向莞的时候,先是一愣,旋即惊喜,快步走到向莞跟前:“向老板,你什么时候来店里的?”
刘芳同样惊讶,落后一步紧跟着走到办公桌前,定定望着向莞没说话。
“中午来的,看见你们在忙,就没有打扰你们,”说着向莞抬手看了眼时间,露出一丝笑:“该下班了。”
“是该下班了,不过我和阿芳有事想要请教向老板,你现在不急着走吧?”
对上两人期待的眼神,向莞终究还是点了头。
陈慧与刘芳见向莞应下,连忙小跑出去,在回来的时候,两人怀里各抱了一套礼服,互相谦让一番后,刘芳将一件深蓝色礼服摆放在桌上,指着领口处虚心请教:“这件礼服的领口,我练了两天,始终不得要领,傅姨说她也不擅长这种圆弧形带波折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