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抿抿嘴,深深看着伍燕:“我想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可以继续做好朋友,我不想因为这些事做不成朋友,小莞是你好姐妹,小谨是我好兄弟,他们俩谈对象,我们之间见面的次数就不会少,我不想此次见面我们就像陌生人一样,这会有些尴尬。”
“你觉得我缺朋友吗?”
段一懵了:“什么?”
伍燕直起身子,脸色淡淡的看着他:“我喜欢你,但我没有要求你喜欢我,那天你说你不喜欢我,我当时确实挺难受的,但我从始至终并不想跟你成为朋友。”
不等段一说话,伍燕继续说道:“你说的对,小莞和祁谨是对象,我们以后也会经常聚在一起,见面是挺尴尬的,但是我没办法,我看见你就不高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会尽量避免跟你见面,以后我们就当对方是陌生人就好。”
段一反应过来后满脸苦笑:“我有时候挺后悔的,后悔那天跑去找你跟你说那些话,这样我们至少还能做朋友。”
伍燕摇头:“就是当时你不来找我说那些话,过几天我也会主动跟你表白,结果还是不会变的,小莞说得对,暗恋一个人就是在浪费时间,还不如早点说明心意,要是对方同样喜欢自己,反倒皆大欢喜;要是对方不喜欢自己,那也能及时止损,所以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喜欢一个不喜欢我的人,不是你的错。”
伍燕说完,两人久久没有再说话。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伍燕方才开口:“还要麻烦你送我回学校,时间不早了。”
望着她笑意盈盈的模样,段一不知怎么的,心口骤然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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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回到学校的向莞并不知道两人的事,心中终究有些担忧伍燕,想着明天打电话问问她。
第二日,向莞早早到教室复习功课,庄辉与宗堂也在同一时间来教室,三人遇见后笑着打了招呼。
向莞刚坐下没一会儿,宗堂便神秘兮兮走到向莞座位前一排坐下。
对上向莞疑惑的眼神,宗堂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两声略不自在的问道:“向莞,那个伍燕好像很久没来找你了。”
贸然问起好姐妹的事情,再看其神情,向莞恍然大悟:“我说你怎么老是问她,你喜欢她?”
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宗堂,小心思被人直白说出来,顿时红了脸,支支吾吾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向莞看得忍俊不禁,笑着摆手:“我们家小燕可爱单纯性格又好,不过你这才见了人一次吧,就喜欢上了?”
“说多喜欢你肯定也是不相信,但我确实对她一见钟情,不管你相不相信,”宗堂梗着脖子说道。
向莞愣了一下,见他不似说假话,脸上笑容消失,眼神一厉:“真心喜欢?”
宗堂也不惧,坚定点头:“对,真心喜欢。”
向莞眼神微微缓和些许:“喜欢你得跟她说啊,跟我说有什么用,指着我去帮你说好话不成。”
“我倒是想跟人家相处,这不是人不在么,要不你跟我说说她的事儿?比如哪所大学,学什么专业之类的,你跟我说说,”宗堂也是懂事的,说话的时候不忘从兜里掏出一大把大白兔奶糖放在桌上,咧嘴笑道:“请你吃糖。”
向莞顿时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将伍燕在哪所大学和专业跟他说了。
伍燕因为段一的事儿难过了那么久,说不定宗堂能让她开心些,两个人性格又都是大大咧咧的,况且也不是什么**的事儿,看他自己怎么表现吧。
宗堂心满意足回到座位。
下午没课,向莞放学后坐上祁谨的车直奔门店。
傅翠菊正在打扫卫生,听见动静忙从后院出来,看见是向莞两人后笑容满面上前。
“小莞小谨回来了,我刚烧了水,你们坐我去给你们倒茶。”
向莞忙拉住人:“傅姨,我们不渴,您歇会儿吧。”
傅翠菊笑呵呵应好,迎着两人到后院坐下,还是去厨房给两人拎来开水,之后又去房间里拿出记录本递给向莞:“早上来了位有钱太太,说是要定做衣服,款式也选好了,我都记在上面呢,你看看。”
名字、住址、选好的服装款式、布料还有尺寸都一一登记在本子上,一目了然。
向莞看后笑着点头,对上傅翠菊满怀期待的目光,笑着说道:“您记得很详细,以后就这样记录就行。”
傅翠菊这才放心:“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年纪大了,有什么给记落下了,那你们聊,我去前面看着。”
“好。”
傅翠菊离开后,向莞给祁谨找来一本书,随后拿上本子才对他说道:“我去屋里做衣服,你是在这儿看书还是跟我一起?”
祁谨想也不想直接起身,意思再明显不过。
向莞顿时笑了。
做衣裳的房间很宽敞,祁谨就算在屋里看书也并不会影响到向莞。
于是两人这个下午就待在房间里,祁谨在靠窗的角落安安静静看书,向莞则拿着布料认真比对,准备先将两套衣裳的模版做出来,之后的细节再慢慢缝补。
私人订制不仅独一无二,更为重要的便是尺码足够精确,用料贴身舒适,这才是私人订制的意义所在。
一整个下午,向莞都在不断修改大致构型,直到与尺码对上,之后还要在上面缝补款式,后续是精细活儿,现在也没时间给向莞继续,于是将衣裳细细收好。
“弄好了?”时刻注意着向莞的动静,祁谨合上书走到其身侧,牵着她的手走到一旁坐下,随后拿起她的胳膊一下一下按压。
“真舒服啊,你说我是不是第一个享受你这按摩服务的人?”
祁谨挑眉:“嗯,只有你。”
向莞笑了,闭上眼,脸上满是享受。
直到感觉呼吸喷洒在脸上,向莞蓦地睁眼。
一张脸在眼前放大,鼻尖相碰,唇贴着唇,慢慢黏磨。
一下又一下,分开又贴上,温柔得像羽毛般让人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