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高兰正在与向莞说话,见儿子出来,这才想起来方才儿子也不见踪影的事,又见其从出来开始眼睛便直勾勾看着向莞,完全就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模样,忍不住捂嘴一笑。
哎呀,老了老了,不懂年轻人的爱情了。
几分上车后,高兰还不停给向莞挥手:“小碗,有时间可要来家里啊,姨给你做好吃的。”
另一辆车上,向莞同样挥手:“知道了兰姨,你们回去开车慢点。”
自此,两辆车往反方向驶离。
阿生将三人送到家后,向莞便让他就在家里睡,省的来回跑。
两人将齐鸿儒与彭庆梁收拾好扶上床,这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向莞便去了厂里,将这段时间的订单看了一遍,又将账本清算一次,发现没什么问题后才开始继续绘画私人订制的服装。
之后两个季度的冬装春装向莞也在来的时候拿给齐伟了,让他安排下去,现在服装厂的生意一路长虹,每个季度的服装款式向莞也不得不多出了几款。
这期间北市也陆陆续续开了好几家服装厂,但由于向彭服装厂已经打响了知名度,更有一大批固定客源,那些服装厂即使价格低,即使也照着向彭服装厂的衣服生产,但其用料与细节都没有向彭服装厂的好,因此生意一直起起落落并不稳定,但也赚了一些钱。
向莞与彭庆梁对于那些新开的服装厂并没有什么想法,竞争嘛,有别家服装厂作比较,才更显得自家的好。
祁谨驱车来到服装厂的时候,正遇上打着哈欠的彭庆梁,索性将车停在厂外,迈步走向他。
彭庆梁听着动静,转头就看见祁谨站在身后,顿时就笑了,双手环抱胸口,玩笑般说道:“我说你也是真够可以的,这都追到厂里来了。”
祁谨朝他点点头:“彭哥早。”
彭庆梁老脸一红,梗着脖子说道:“叫谁哥呢,谁是你哥,走走走。”
说完双手一背,疾步往前走去。
祁谨在后面笑了笑,跟上彭庆梁。
两人到的时候,向莞还在专心致志画设计图,直到察觉不对,抬眼就看见彭庆梁与祁谨站在办公室里笑眯眯望着自己。
向莞无奈一笑,捏了捏眉心:“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出声。”
“看你那么认真,我们哪儿忍心吵你啊,”说着彭庆梁走到向莞办公桌前,扫了眼本子:“又在画衣服呢。”
“私人订制那边步上正轨了,我想着多画些,到时候也能供客人多些选择。”
彭庆梁不懂这些,索性将办公室留给两人,自己则拿着向莞处理好的订单去车间。
向莞走到祁谨身边,笑意盈盈望着他:“怎么来这么早,早饭吃了吗?”
“吃了,”祁谨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向莞红润的嘴唇上,想起昨天那个吻,那样柔软的触感,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随后强迫自己转移视线:“我妈一大早就叫我赶紧过来找你。”
向莞噗嗤一下笑出声,这也确实是高兰的性格:“你先等我一会儿,设计图还有最后收尾,”说完向莞先去彭庆梁办公室拿来茶叶给祁谨泡了杯茶,随后回到办公桌将最后一点画完。
做完以后也不过早上十点,两人正商量着去哪儿消磨时间的时候,彭庆梁推门而入。
“妹子,忙完没有?”也不等向莞询问,接着说道:“忙完了就赶紧去你私人订制那边,一会儿有人要去过去。”
向莞猛地从沙发上起身,满脸带着惊喜:“真的?那我收拾收拾就过去,知道是谁吗?”
“你认识的,就以前兰姨带我们去参加聚会认识的那位郝霞,你还有印象没?”
向莞点点头,那可太有印象了,那位郝霞女士可是英姿飒爽得很,那次聚会三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呢。
“我去开车,门口等你,”祁谨一把拎着向莞皮包,率先起身往外走。
向莞应好,将桌面收拾好之后准备下楼,见彭庆梁跟上于是问道:“你也要去?”
彭庆梁啧了一声:“怎么,我还不能去了?我不去看着万一有什么事呢。”
“你知道我没这个意思的,赶紧走吧,别让人久等了。”
那火急火燎的模样,好像身后有狗在追一样,彭庆梁满脸无奈:“你慢点,人还没去呢。”
一行三人很快到了门店,向莞带着两人走进去,一边同祁谨介绍各个房间的作用,随后停在院子里。
祁谨打量着房子环境,笑了笑说道:“装修很不错,费了不少心思吧。”
“我就是把自己的想法画下来,其他的都是尹叔叔帮忙做的,对了,你们说以后待客是在这凉亭里还是去屋里好?”
祁谨与彭庆梁一路看来很满意向莞这里的装饰风格,听见她问便思考片刻。
彭庆梁顿了顿说道:“看情况吧,这要是大冬天,你总不能让你的客人在外面吹冷风吧,不过现在这样的天气倒是可以在院子里,别有一番风味儿。”
祁谨赞同地点点头:“我跟彭哥想法是一样的,这院子里要是再种一些花卉就更好了。”
向莞叹了口气,双手一摊无奈道:“我也想种些花花草草,可是我也没时间搭理啊,原本是想着招一个工人负责登记和打扫这边的卫生,这不是没时间嘛,也没遇见合适的人。”
彭庆梁下巴一抬:“招人还不简单,说说你的要求。”
“女的,勤快,手脚麻利,得识字,脑子要灵活一些的,这就是我的要求。”
彭庆梁点了点头:“行,我记下了,回头就帮你去找人,不过你这样说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向莞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你也认识啊,就之前你和向叔叔住单元楼那边的,不是你邻居么,好像姓傅来着。”
想起傅姨,向莞眼睛顿时亮了,双手猛地一拍:“是啊,我怎么把傅姨忘了,对对对,傅姨很适合,下午去哦就去问问她。”
说着说着向莞声音越发放低,最后抬头看向两人,似乎有些难言:“你们觉得开多少工资合适?”
这倒是把彭庆梁和祁谨问住了,尤其是那位傅姨与想玩的关系似乎很要好,开少了肯定不行,开多了又怕人心不足,有点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