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快下班的时候彭庆梁才回厂里,接上向莞往齐鸿儒那边去。
彭庆梁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房子我们都收拾好了,随时可以搬进去,这两天抽空去看看家具,等家具搬进去随时可以住。”
“好,就明天去看吧,今天先带齐爷爷去参观参观,让他选房间,以后就让他住服装厂那边,我们探望也方便,有厂里的人看顾更放心一些。”
彭庆梁点头:“毕竟八十岁的老人了,身边没人不行,他又不喜欢去市里住,服装厂那边就是最好的选择。”
两人直奔齐鸿儒家,到的时候看见大门敞开,屋里有人说话,门口还停了一辆陌生的轿车,两人带着疑惑走进去。
“崔叔叔?”想玩满脸惊讶的看着正在与齐鸿儒说话的人,距离上次见崔国民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
崔国民在两人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起身,朝着向莞笑了笑说道:“我母亲身体好了很多,这次来看看齐老先生,顺便给他带些我母亲酿的酒。”
齐鸿儒坐在沙发上笑呵呵开口:“小崔妈妈酿的酒特别好喝,时不时就给我送来一坛子。”
“我知道,崔叔叔给我爸也送了好多呢,家里到现在都还有两坛,我爸说好酒要慢慢喝,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招待客人呢。”
几人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齐鸿儒看了眼时间问道:“这个时候你们怎么过来了?吃饭没有?”
彭庆梁主动说道:“还没呢,那边新房子建好了,我和小莞过来准备带您去看看,毕竟以后也是您的家,得让您选房间不是。”
齐鸿儒睁大眼睛:“这么快就建好了?”
向莞含笑点头:“建好了,彭哥都去把房子打扫干净了,就等您住进去了。”
崔国民听着几人说的话,脸上微微诧异,忍不住问道:“齐老先生要搬家?”
“可不就是要搬走啰,这丫头在他们厂后边建了两座房子,一座小彭的,一座她的,老早就说让我过去住,以后就住那边了,正好离他们厂里近,我住着舒心,孩子们也放心。”
崔国民朝着向莞竖大拇指:“还是你们有心,住那边也好,平时有你们照看着,这边还是太偏僻了,周围都没住什么人,离市区也远,要是有什么事也不能及时察觉。”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原先是想接齐爷爷去望北巷住的,他老人家不愿意去市区,嫌太吵了。”
崔国民笑着点了点头,知道几人有事要出门,也不在这里多留,寒暄几句便离开了。
晚饭就在齐鸿儒这里吃了一碗面条,吃完后便带着齐鸿儒去服装厂看房子。
新房子齐鸿儒很是满意,不论是建筑风格还是房间格局,都让齐鸿儒十分喜欢,尤其是后面还有一处茂密树林,离服装厂也有些距离,并不会吵着齐鸿儒。
定好房间后两人又将齐鸿儒送回家,说好了等家具一到就搬过去住。
等向莞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两人一进家门阿生便从屋里跑出来,朝着两人说道:“六点的时候祁谨打电话来了,好像是找小莞说什么事,也没告诉我具体,就说明天来家里说。”
彭庆梁瞬间转身直勾勾看着向莞:“你俩有事!”
向莞满脸懵逼:“我和他能有什么事儿,你别瞎说,估计是有正事。”
彭庆梁依旧不信,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怀疑。
知道祁谨要来家里,第二天向莞就没去服装厂,彭庆梁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说好的要去看家具,最后也在沙发上坐着,时不时用眼神瞪一眼向莞。
约莫九点的时候,祁谨开车来到彭庆梁家,带着阵阵清风走进来。
同一时间,向莞听见动静后抬头,视线在祁谨身上定住。
男人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身穿及膝的黑色风衣,手上还带着黑皮手套,一边走进来一边慢悠悠将手套摘下,举止处处透着矜贵与强大的气场,尤其是进门一瞬间还未来得及收起的凌厉眼眸,又刺又凉薄。
两人目光刹那对上,温柔径自漫开到眼角,两人嘴角同时上扬。
“喂喂喂,你们是不是当我不存在?”
从祁谨一进来到现在,那小眼神就直勾勾看着向莞,完全忘了自己还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当着自己的面就这样,那要是自己不在的时候,还不知道多勾人呢。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大尾巴狼。
除了自己!
向莞在彭庆梁的嚷嚷声中猛然回神,手抵在嘴唇上方轻咳两声,脸上带着被人抓包的尴尬,朝着祁谨笑了笑说道:“阿生哥说你有事找我,什么事儿?”
祁谨举止优雅坐下,将手套放在茶几上,看着向莞展颜一笑:“那块地皮的归属下来了,恭喜你们,你们抽个时间去找一下曹叔叔,昨天打电话没人接,只好今天过来跟你们说。”
“这次最好你也一起去曹叔叔好像有事跟你说。”
向莞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那一会儿彭哥给曹叔叔打个电话定时间,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只要涉及到彭庆梁关心的事儿,心绪立马就被转移,这会儿早忘了谁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的话了,当即起身走到祁谨身边坐下,胳膊放在他肩膀上,满脸激动的说道:“要不说还是兄弟好呢,一来就有好事上门,我就说早上屋檐下怎么有喜鹊在叫,原来是知道今天你要来家里啊。”
向莞捂脸,实在没脸看彭庆梁此时谄媚的模样。
“服装厂那边房子建好了,我们就请刘工吃了个饭,所以回来的时候有些晚,就没接到电话,还辛苦你来一趟,中午就在家里吃吧,也别回去了。”
祁谨趁机看了眼向莞,笑着应好。
彭庆梁将空间就给两人,自己则走到电话旁给曹文立家打电话约时间。
向莞起身准备给祁谨倒水,两人坐在一排沙发上,祁谨靠外一些,向莞若是要出去,势必经过他身边,再有茶几挡住,只能从他膝盖与茶几中间的缝隙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