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
王舟坐在太师椅上,轻轻摇曳着,眼睛紧闭,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椅边,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这件事你怎么看?”
底下,站着个中年男子,裹着头巾,背着大刀,穿着束身装,胸口处衣物敞开,茂密的胸毛暴露在视野之中。
“宴之,探底。”
中年男子的声音低沉,言语之中透着杀气。
王舟颔首,过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又转变为恼怒。
就在刚才,他去兵营,赎回了自己儿子,原本打算与冯竹见上一面,却被告知冯竹已入狱,听从发落,这使他内心一惊,想要问个所以然,但是被赶走,还出口辱骂自己。
士可忍,我王舟不可忍!
曾几何时,他王舟受到这般对待,今天又是被人打头,又是给钱别人,给了钱还要被骂。
忍不了了!
不过,在一切还没有明了之时,他又隐忍了下来,老狐狸的心理告诉他,以静制动,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
此刻的他百爪挠心,恨不得赶快抓住赵辰,一顿鞭打,然后询问道:“说,爽不爽?”
“发邀请贴至将军府,我王舟将在明晚在家里设宴,宴请他赵将军,赔罪。”
提到赵辰这个名字,王舟目光一凝,随即勾勾手,那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在其耳边小声低语着……
李家
李乾一脸心痛地瘫倒在椅子上,像死了*一样。
李孔跪在地上,眼睛含泪,抖着身体,不气不敢出。
二百五十两银子啊!整整一年的收入,就这么便宜赵辰那小子了。
李乾很伤心,这钱平白无辜就这么花出去了,怎能叫人不心疼,还有李孔。
李乾看向李孔,这家伙跪拜在地上,小声啜泣着,可怜的模样让他更加悲愤交加。
“孽子,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好惹不惹,去惹那个赵辰。”
李孔擦着眼泪,婆娑道:“我…我…明…明是你之前,说…说,你一只手,就…就…可…可以杀了他,为…为…为什么,今天反…反而责怪我了。”
李孔委屈啊,明明是你说了,这种蝼蚁一只手就可碾压,不必给他面子,今天照着你的话去做了,反而怪我了
李乾越听越怒,瞧着李孔这没用的玩意,就只会哭,怒喝道:“你还会顶嘴了?我今天不教训一下你,你都快不知道你爹是谁。”
说罢,从旁边的管家手里拿过鞭子,狠狠地抽在了李孔的身上。
“啊!”李孔哪里受过这般委屈,眼泪又掉了下来,身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李乾现在正在气头上,他可不管这么多,花了这么多银子,打他一顿怎么了?
李乾手拿着鞭子,又是狠狠地往李孔身上一抽,“我告诉你,现在离那个赵辰远一点,再作死惹到他,我…不要你这儿子也罢。”
李乾之妇王思玲听见声音,赶忙跑了过来,一见到李孔跪在地上,满是伤痕,她手抓着李乾的手腕,哭泣道:“老爷,你这是干什么啊,他可是你儿子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李乾眼里冒火。
他一把甩开王思玲的手,大声说道:“就是你平日的百般纵容,才会有今日的孽子。”
手一抬,作势就要打下去,王思玲见状,跑过去抱住了李孔,说道:“你要打,便连我一起打!”
李乾气的发抖,踌躇了一会,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没有下手。
他说道:“夫人,子不教,父之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外面干嘛,花天酒地,无恶不作,跟着王瑞那厮迟早会害了他。”
王思玲见到李乾心软了,马上开口道:“老爷,是我不好,我以后会好好看管孔儿,不让他出去。”
李乾面色缓和了一下,他把鞭子递给了管家,说道:“带他下去,找个大夫看一下伤痕。”
等待王思玲和李孔离去之后,管家劝说道:“老爷,少爷毕竟还年轻,不懂事。”
李乾舒了一口气,“打一顿,心情都好了不少,果然儿子就是拿来出气的。”
“……”
“今天那司徒宏落了我面子,这个仇必定要报不成!”李乾坐下喝了口茶,悠然自得的,嘴上这样说,脸上却没有多少怒火,看来都发在了李孔的身上。
可怜的李孔,成了一个出气筒。
“家主,有您的信。”家丁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上面署名:王家。
王舟的书信。
李乾接了过来,拆开一看,“宴席?他又想搞什么?”
李乾有点不满,王瑞带着李孔整天胡搞,他早就不爽了,别看他一副憨憨的样子,心里却如明镜。
老实憨憨,只是他装出来的!
唯有这样子,才能不遭人惦记,谁愿和一个傻子计较得失。
李乾碍于王舟与他多年的交情,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尽量避免李孔出去惹事生非。
“乏了,就寝去。”李乾懒得思考其中的弯弯角角了,还是睡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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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
女子在下人的带领下,洗漱完之后,住进了一间厢房。
小书童鬼鬼祟祟地把门关好,耳朵贴在门边,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确认没有人之后,转身对着女子说道:“小姐,你也太胆大妄为了吧,竟然直接住进了他的家里,你不怕他有什么图谋不轨的吗?”
女子笑了笑,伸出她那如柔荑般的手,轻轻地戳了一下小书童的脑袋,说道:“婷儿,你还是胆小了一点,我们两个“男”的,他能对我们有什么图谋,除非他…”
除非他是歪的,喜欢男的,那我没办法了。
“可是,要让…”小书童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撅着嘴。
你跑出来,最多被骂一遍,我…说不定还会被责罚,扣俸禄。
做丫鬟真的太难了。
女子摸了摸小书童的脑袋,安慰道:“婷儿,出了什么事小姐给你担待着,别怕。不早了快去睡觉吧。”
“好吧,小姐,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旁边。”
“好啦,我知道了。”女子将唤做婷儿的丫鬟送出了房间,关上门,宽衣解带,一个小佛碑从衣服上掉了出来,上面写着:楚雪儿。
她捡起,放进了衣服口袋中,然后坐在凳子上,将发簪扯开,头发密而乌黑,像瀑布一样,落在了后肩。
照了照镜子,一副惊人的容貌倒映在镜子里,她扶着额,不知道在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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