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粉红。是不是三十加更太高了,所以心渔都召唤不来粉红?先让我把欠的打赏还清,咱们看情况再定吧。这几天都是凌晨两三点才睡,反正心渔这个月豁上了,肯定尽力。)
云鹭这位朋友六十多了,看上去精神矍铄,腿脚十分硬朗。
王昔一见就很满意,大兴到邺州虽然不是很远,路上也得走七八天呢,文笙是个小姑娘,要真找个年轻力壮的江湖客陪着,这一路孤男寡女的,还真是叫人不放心。
老吴年纪都可以当文笙爷爷了,说话办事一看是经常走南闯北经验丰富的模样,正合适。
徒弟跟着他朝夕相处大半年,既聪明又听话,把他照顾得舒舒服服,一老一小没事弹弹琴,心情别提有多舒畅了,突然要分开,老爷子还真有些不舍得。
他板着脸叮嘱:“既然那姓黄的没福气用师父制的琴,你又靠着它起过那么一丁点儿的作用,那琴你就拿去用吧,记着,要用心练,离了师父眼前,也不得荒废偷懒。”
文笙恭敬地应了一声,看看老人眼神里明明满是担忧,心下感动,忍不住上前,轻轻抱了抱他:“师父,我会尽快赶回来,琴也会好好地练。”
戚琴右肋受伤不轻,大夫叫他卧床不许活动,他靠在榻上看着这师徒两个告别,忍不住笑道:“不过去一趟邺州,少则二十天。多则一个多月就该回来了,别整得跟再也见不着了一样。”
王昔有些不自在,瞪了戚琴一眼:“你放什么屁!”又悄悄跟文笙道:“虽说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此去若是有看着还不错的,就带他回来,师父帮你掌掌眼。”
这下轮到文笙心中窘然。
她可算是明白了师父为什么同意叫自己跑这一趟,说话间还欲言又止的。
文笙笑了笑,在王昔耳边道:“您放心。”
放什么心她却没有提。
在文笙的计划里,她根本就没想着这么早成亲。甚至没想过这辈子要成亲,然后同个男子厮守一生。
要多么信任**重才会互托一生一世?她在明河当着凤嵩川和众乡绅的面写下那首诗。既是对凤嵩川这等人的嘲讽,也是她一直以来潜藏在内心的愤懑想法。
生而为女子并不低贱,为什么不管前生还是今世,世俗都划定了那么多规矩给女人们来守?甚至于就连她们自己也认为是应该的。并且以此为荣?
要叫她顾文笙来日为了一个男人举案齐眉,想都别想!
但这些没有办法诉之于口,就连师父王昔也不会理解。
告别了王昔和戚琴,文笙跟着吴伯出发。
吴伯找了辆驴车代步,他坐在前面赶车,文笙呆在车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车子颠簸向西,没多久身体就像散了架。吴伯说这还是官道,等后面几天走山路的时候更是难行。需得养好体力,到时候说不定还要步行。
文笙抱着她的琴,心中默想此去邺州不知会遇到什么。
师父把这张琴给了自己。按说自己应该给它取个名字,这是一张响泉式的琴,外表华美,琴音透澈,很合文笙的心意。
她以指腹轻轻抚摸着琴的岳山,想了几个名字都觉着不怎么合适。便准备先放一放。
两天之后,出了大兴境。果然变成了山道。
吴伯找了处集镇,连驴带车卖了个好价钱,这两天他和文笙熟悉了,见她穿着男装行动利落,便问文笙可会骑马。
他要去跟这附近的山贼套套关系,弄两匹马。
文笙这才感觉出来这老者当真是江湖中人。
吴伯安顿了文笙住店,拿着卖车的钱去买了拜山的礼物,独自一个人出门,半天的时间带着一身酒气返回,果真牵回了两匹马。
一辆驴车的钱换两匹马,这买卖怎么想都赚了,吴伯也大是得意,和文笙讲他当年如何结交五湖四海的朋友,又道:“邺州的响马江北的贼,再加上东海的海寇,这是咱们大梁江湖上的三大害,连朝廷都拿他们没办法。比较起来,邺州的响马还是最讲道义的,遇到顺眼的江湖同道有难,也能伸出援手。”
他口里所说的江北,指得是大梁和南崇交界的飞云江。
去年南崇将领林世南打了场大胜仗,如今飞云江北边好几处州县仍落在南崇人手里。
再次上路,吴伯有了谈兴,一到打尖的时候就给文笙讲这三大害的秘辛。
“老头子认识邺州这伙响马的一个小头目,好几年没打交道了,这次见面你猜怎的,他们换了个新当家的。这位当家的和我还有些渊源呢。”
吴伯不是藏不住话的人,只是这个新发现太叫他震惊,身边又没有合适的人可以叙说,忍着不讲更是不成,赶这半天路快要将他憋死了。
文笙看了看周围,不虞二人的谈话被外人听到,才好奇问道:“怎么说?”
吴伯也压低了声音:“付春娘,是百相门门主付兰诚的长女,真是叫人没有想到。”
文笙听出点儿意思来了,她虽然不知道付兰诚是何方神圣,但却理解吴伯为什么这么吃惊:“是个女子?”
这世道,绝大多数的女子一辈子循规蹈矩,像李氏那样呆在后宅养儿育女,自己这样的异类就很少了,没想到还有更出格的,女匪首?
“这小娘子岁数还不大呢,当年她满月的时候付兰诚请了很多江湖上的朋友去吃酒,我算算,今年也就是二十一二岁吧。我这回上山。是下面人接待的我,没见着她本人,就这么着。一听她落了草,我当场就险些把酒碗扔了,要见了面还不知道要出多大丑呢。”
文笙拿着面饼,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她不是江湖人,虽然对付春娘起了点兴趣,却不会有吴伯那么大的反应。
吴伯叹了口气:“你不知道这其中的因果。付门主为人大方豪爽,讲义气有手段。朋友也多,在江湖上很吃得开,三年前他们付家出了件大事。付门主相谐二十几年的原配夫人突然病故,没过多久。他那十分宠**的小老婆也跟着去了,丧事一桩接着一桩,大家都说付家撞了邪。跟着付春娘原本订下的亲事也莫名其妙地黄了,又有流言说,那原配其实是上吊死的,妻妾相争,大老婆吃了亏,一时想不开,那小老婆的死却是跟付春娘有些关系。毕竟吊死的那位是她的亲娘。这么看来,传言十九非虚啊。”
文笙面饼了放到唇边,微张着嘴。不知说什么才好。
“付兰诚也是,教了闺女一身武艺,现在不定怎么后悔呢。朝廷若是认真追究起来,够他喝一壶的。”
文笙觉着吴伯这话的重点不对。
许是见到文笙的满脸不以为然,吴伯又感慨道:“逼得原配寻死,想来那位姨娘也不是什么善茬子。老话说得好,一山不能容二虎……”
文笙嗤笑一声。淡淡地道:“争宠不对,想不开寻死不对,报复杀人更不对,只有始作俑者是无辜的,他唯一的错处,便是教会了女儿武艺。”
“啊?”吴伯搔了搔头,脸上不禁有些尴尬。
顾姑娘没有说他话讲得不对,好像只是把他的意思总结了一下,配着她那似嘲非嘲的口气,听着怎么就这么不是味儿呢?
文笙虽然对江湖很是好奇,却不喜欢听这样的故事,这里面夹杂的夫妻恩断,骨肉反目怎么听都是一幕人间惨剧。
不过文笙并不认识那位马贼首领付春娘,日后也不想同她有什么瓜葛,议论完了这一句就把她抛到了脑后。
数日之后,两人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邺州长晖。
长晖位于邺州的中心枢纽,县衙和府衙只隔了一条长街,商业发达,店铺林立,街上人流如织,常有达官贵人出入,是大梁最繁华的几处重镇之一,远非文笙在大兴呆过的那些城镇可比。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幸好二人要找的那一位厉建章在长晖本地十分有名,稍一打听就按照路人的指点找到了他位于城南的家。
文笙没有急着上前叫门,先站定了离远观察了一阵,这位羽音社的厉大家无疑家底颇为丰厚,城南住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来来往往非富则贵,能在这么一处寸土寸金的地界,拥有这么一片大宅院,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当然,厉建章本来就是古琴大家,是羽音社的成员,不是普通人。
但文笙见惯了戚琴那样的乐师,再来看这位厉大家,难免有些不适应。
她牵了马和吴伯上前叫门。
应门的厉家下人身材高大,胳膊上肌肉高高鼓起,不用吴伯试探,文笙也看得出对方身手定不一般,是个练家子。
这些武林人士总是出于各种原因喜欢往乐师身边凑,以能被乐师招揽为荣耀。
文笙说明来意,那人把他们让到了门房里,有专人陪着,他进去禀报。
透过窗子,可见厉家的院落很深,亭台楼阁层层叠叠,布置得十分雅致,陪着他们的下人上了茶,并不搭话,退到一旁垂手而立。
厉家规矩之大,由此可见一斑。
过了一阵,方才那人回来,叉手施礼:“信在哪一位身上?请随我去见厉大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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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妹子吧,不管是妹子汉子,萍水相逢,心渔得你如此付出,在此衷心地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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