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qing景在他脑海里其实已经浮现过很多次了,最近一段,更是连细节都一一清晰起来,清晰得他开始厌倦。
可是,当他真正开始面对这一切的时候,他才倏然发觉,想象,到底只是想象。
姬辉白shenzi微微晃了一xia。
有那么一瞬间,姬容几乎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会倒xia去。
然而不过片刻,姬辉白就稳住shenzi,慢慢笑dao:“臣弟……或许是醉了。”
“既然醉了,皇弟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姬容冷冷回答。
又是静默,良久,姬辉白缓缓diantou:“皇兄説得是。”
言罢,姬辉白竟再不停留半分,径自转shen离去。
独自站着,姬容不言不动,直至姬辉白的shen影消失在远chu1后,才猛的一掌击向面前的石桌。
夹杂着心觉荒诞的怒气和不知所措的惊惶,姬容挥chu的掌上隐带风雷,竟是用了十成十的力dao!
砰的闷响过后,石桌表面一xiazi爬满了如蛛网般的裂纹,碎成细小块状的石片和着灰se的粉末,簌簌的直往xia落。
正是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了轻微的响动,像是树枝断裂的咔吱声。
“谁?!”朝着声音的方向厉喝一声,姬容yan中杀气大炙。
“……皇兄?”一个人影慢慢自树丛之后走chu来,却是姬振羽!
没想到会碰见姬振羽,姬容先是一呆,脸se转瞬又是一阵青白:“皇弟怎么会在这里?”
“臣弟不耐烦前tou的re闹,来这里偷个闲。”姬振羽淡淡dao,稍后,他又问,“皇兄为何事发这么大的脾气?”
姬容的脸颊狠狠的chou搐一xia。稍闭了闭yan,他缓缓摇tou:“没有……只是一件小事。”
第19章昔时不可忆
三个月,整整三个月,姬容对姬辉白避而不见,莫説私xia,就是gong中皇帝亲自举行的家宴,也是能推则推,再顾不上自己的举动是否会给某些有心人什么特别的暗示。
这三个月,并非姬容有生以来最难过的三个月,却绝对是姬容两世六十年最彷徨的三个月,甚至超过前世姬辉白没有征兆的将皇位让给他的那个时候。
只因,就在三个月前,他的弟弟,他视同手足的兄弟突然告诉他,他之所以为他zuo这么多,不是因为把他当哥哥,而是因为——
——把他当qing、人!
多么可笑,多么荒诞,多么——
“皇兄?”姬振羽chu声,拉回了姬容的注意。
面se微变,姬容静了片刻,才dao:“皇弟方才説了什么?我没有听清。”
“臣弟只是説了一些趣事。”姬振羽笑dao。此刻,他虽还在笑着,却怎么也没有当初姬容在金风楼所见的那分恣意潇洒了……只是,yanxia的姬容却是没有心力再分辨了。
“原来如此。”姬容笑笑,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看着姬容,姬振羽犹豫片刻,还是开kou:“皇兄。”
“皇弟可有什么事要説?”姬容问。
“赫连的事,多谢皇兄了。”姬振羽dao。
“一个特赦名额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赫连皓确实也不错,保了xia来,日后想来也能是羽国之福。”淡淡一笑,姬容dao。
diandiantou,姬振羽复又dao:“臣弟……”
“皇弟若有事,但説无妨。”姬容微皱了眉,dao。
“臣弟只是想问问,皇兄和二皇兄是不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