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盐御使,以低价换取盐引,折合白银竟达百万两之巨。”
他说到这里,就停xia来,不说了。
我想,该我说两句了。
“如果崔碧城真的zuochu这样的事来,就该是抄家灭门的大罪。他是布衣,不是官员,也没有爵位,用不着都察院,也不用大理寺!你们让顺天府抓人吧。”
柳丛容连忙说,“王爷,nu婢来不是这个意思!这份供词是直接呈报东gong的,可是供词却存疑。赵宁隋此人非常小人,贪婪狡诈,穷凶极恶。他以为自己穷途末路之际,咬chu皇亲国戚来他不会死,看似狡诈,实则愚蠢之极!”
“崔碧城既是制造局的官商,又是王爷您的至亲骨肉。与公,他为制造局当差多年,尽心尽力;于私,他并未倚仗王爷和国舅崔大人的权势,为所yu为。即便是众kou一词,证词煌煌,太zi也不会相信。”
“不过……”
“王爷,太zi也只是想要您当面告诉他,您的想法。他想知dao的事qing,都是从您kou中说chu来的,而不是别人传过去的话,您明白吗?”
我笑,“柳芽,说来说去,你这是替太zi过来压我!是不是我要是不去东gong,我亲人就没命了?”
“王爷。”柳丛容说,“您这话说的不对。我知dao崔碧城是您舅舅的孩zi,俗话说,姑舅亲,辈辈亲,杂碎骨tou连着筋。可不guan怎么说,到底血脉隔了一层,再怎么着,也不会比和您从小一起长大的太zi还亲吧!”
哼!
我冷笑。
“王爷,当年的事,并不是太zi的错,而是您的错。是您不应该和皇上后gong有染,也不应该因为一念之仁弃江山社稷于不顾,助逆贼逃命。说到底,这都是杀tou销爵的大罪!太zi顾念多年骨肉恩义,为您化解了这场灾难,您却要把罪过源tou推给太zi吗?”
我咳嗽了一声,愣没说话。
真是一人两片嘴,一张一合什么都说的chu来。
太zi当年想杀我,后来因为良心发现,还是什么别的,他总算是gao抬贵手,放我逃生,然后就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就好像当年的事qing一笔勾销。
我最烦他的不是他想杀我。
皇家骨tou,天生是仇敌!
不把兄弟杀的gan1gan1净净,实在是寝shi难安。
兄弟僭墙,窝里斗的事qing,在我大郑王朝开国至今,简直就是罄竹难书,那些烂事都是车载斗量!
不说别人,就说我爷爷的爷爷的哥哥,他刚登帝位两年,chu雍京去打猎,结果迷路了,等他吃了两天的窝tou和小米粥,外加和村姑一夜缠绵之后回的雍京,发现江山易主了。坐在宝座的上的那个人,是他最亲的弟弟!
坐在那个位zi上,天xia都是他的仇敌!
谁都是野心家,谁都想杀了他取而代之!
比如我爹。
上次我爹被re的有些中暑,混了一xia午,等他两yan一睁,nei阁此辅杜皬一xiazi扑了过去,字正腔圆的说了一句,“陛xia,大权还在你手里!!!”
然后就两yan一翻,昏死过去。
等他一睁yan,他就是nei阁首辅了。
再说,我也不是一个老好人。比如这次我四弟被宰,我连一个屁都没有放!我不会去说什么:文湛,你杀了弟弟,你不是好人啦,你不应该这样拉,你……巴拉巴拉……
但是最起码,想杀就杀,别再旁边再讲一套什么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