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ng所有掌实权的人都支持裴首辅的局面xia,我爹消停了。从此他洗心革面,认认真真的学习,老老实实的zuo人,不再搞一些神三鬼四的、不着边际的事qing。
看起来,我爹正在朝着成为我爷爷那样的人的方向努力着。
俗话说,wu极必反。
我爹和我爷爷是完全不同的人。
无论别人再怎么bi1迫他,再怎么训导他,他永远成不了我爷爷那样的人。
我爷爷是个文人,我爹是个liu氓,只不过他这个liu氓不在街tou混饭吃,而是躲在大正gong混饭吃,仅此而已。
文人会得到满朝文武的敬仰,因为没有人guan他们,也guan不了他们,他们可以自由自在的nong权,随心所yu的贪贿,并且还时不时的搞一些党争、踩人、刨坟掘墓之类的骇人听闻的丑闻来消遣消遣。
可我爹不一样。
在他治xia,谁也别再想着能只手遮天,无法无天,因为他们明白,只有我爹才是他们的法,是他们的天。
据说,裴首辅是被我爹活活气死的。
到底怎么被气死的,因为什么被气死的,细节不得而知。我只是知dao,裴首辅死之前吐了一晚上的血,直着脖zi叫了大半夜,当然也可能是骂了大半夜,第二天天还没亮,这位名垂青史的才zi宰相就永远的闭上了双yan。
他死了之后,我爹倒是也没有放鞭炮普天同庆,而是又一次以泪洗面,罢朝一个月,白天在微音殿读书,晚上临幸裴皇后,这一来二去的,裴皇后有shen孕了,我爹也开始上朝了。
裴家虽然说死了一位首辅大人,声势大不如前了,不过他们家chu了一位正gong娘娘,这个娘娘又生了个太zi,裴家丢一换二,到也不算赔本。他们照常夜夜笙歌,huan喜无度。等到杜皬上台之后,裴家才逐渐没落了。
那个正gong娘娘是裴家的不假,可是大郑祖训,后gong不得gan1政,裴皇后别说gan1政了,就是说一句有关外政的话,我爹没准就能灭了她;还有,文湛是太zi不假,文湛是不世chu的雄主苗zi不假,可是当年他太小了,一个襁褓里面的孩zi怎么跟年过花甲、宦海沉浮三十多年的杜大闸蟹相比?
所以原本赫赫扬扬的裴首辅家族才逐渐偃旗息鼓,日薄西山。
也许,老崔的想法是对的。
裴家能没落,杜家也一样。
裴东岳的昨日,也许就是杜皬的明朝。
要论城府,对杜家底细的探知,四个我捆一块也比不了崔碧城一个人,所以他既然有他的想法,我就不好太勉qiang他。
毕竟,死去的人,不是我亲爹。
太阳终于落山了,ru夜的微风chui过来,有一丝的温run,清凉。
我心思一动,忽然问了他一句,“崔碧城,你知dao桓侯姜家被太zi收为己用了吗?”
崔碧城没说话,似乎没有听到,我凝神静气,看着手中的钓竿,忽然猛然一拽,钓了一尾鲜nenfei硕的鲥鱼。崔碧城手上一用力,那尾鲥鱼就被扔到shui榭花厅的地板上,他胡乱扑腾,崔碧城不收拾,不动手,就这么看着它垂死挣扎。
他,“怎么,你知dao那个小兔崽zi背着你养小的了?”
我一惊,“老崔,这事你怎么知dao的?”
崔碧城冷笑说,“这天底xia的事,我想要知dao的,差不多我都会知dao,不想知dao的,我也会知dao。况且,那件事,太zi压gen就没想着瞒!也对,大婚一年多,太zi妃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