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涟抚着怀中的宁月心,宛如洪shui般的chunchao后,余韵未退,心中reqing犹在,炙reyu望未消,让这男人更温柔了几分,他望着怀中之人,目光怜ai不已,终于还是忍不住开kou问她:“心儿,你想离开这冷gong吗?”
宁月心却不觉有些荒诞地笑了xia:“涟哥哥,瞧你这话说的,如果不是不得已,谁愿意待在这冷gong呢?哪怕是住在无人问津的深山老林、或是闹事之中的一chu1小破屋里,也都要比这不见天日的冷gong好啊。”
程涟不禁gan慨叹息:“心儿说的正是。”
可即便程涟主动提起了这事,宁月心仍是耐着xingzi没有主动提chu让他帮忙想办法,而是依然耐心地等待着时机。
片刻后,程涟又dao:“心儿,若是你想chu去,我这儿有两条路可给你走。”
“嗯,是什么路呢?”宁月心动了动shenzi,倚靠在程涟的怀里,眨巴这一双宛若星辰的mei眸望着他。
“这第一条,是‘暗路’:我可想办法找个人来zuo个替,让你假死,让你从这世上‘消失’,如此,我便可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将你带chu皇gong,还你彻底地自由。心儿,你觉得这条路可好?”
这的确是个方法,但所谓的“自由”哪可能来得那么容易?这整个过程只要chu现一丁dian的纰漏,那可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就算不考虑别人,宁月心也得考虑自己这条小命呢,况且她也的确只是个弱女zi,又不是什么仙女侠女,即便真有了自由,她到外面又要如何活过?多半还是只能成了被程涟豢养在笼zi里的金丝雀,哪儿都去不了。说到底,不过是从一个囚笼飞ru了另一个囚笼罢了。
其实宁月心一瞬间便有了决断,可她还是垂xia眸zi佯装思考,过了一会儿,才抬起yan眸重新看向程涟,脸se有些为难地说:“这条路倒是不错,远离皇gong、恢复自由之shen的确诱人,只是,心儿可不能只顾自己,即便暂时不计较最这条路的难度gao低、是否会chu现纰漏,我也得为家中父兄考虑,心儿可以zuo个没chu息的冷gong废人,却不能当个不孝女。”
看着宁月心神qing纠结痛苦的说chu这么一番话,程涟也十分动容,不禁叹息:“哎,也是,从前便听说宁大将军素来疼ai女儿,就连小宁将军也对妹妹视若珍宝、疼ai有加,如今看来你们确实ganqing深厚。”
哼哼,之所以能在一瞬间就编chu这么像样的一套说辞,除了穿越来的祁滟是个脑zi灵活、上学时语文学的也不错的小机灵鬼,这也有赖原主将自己有关的一切几乎事无巨细地都写了xia来,这也正是她在这三年冷gong苦闷日zi里为数不多的消遣,因此宁月心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原主的一切都nong清楚。
她在那些文字里曾写xia过很多父兄对她的疼ai以及看着自己如今的模样觉得愧对父兄、愧对家族的言语,也写xia了很多和父兄家人之前mei好幸福的回忆,原主对家人的怀念和思念简直要溢chu纸张。如今的宁月心,虽然跟原主的家人之间没有过任何往来,更没有ganqing,但她当然也不能那么自私,完全不顾及原主的家人和家族。
程涟很快又说:“若是不愿走这条‘暗路’,还有一条‘明路’可走,这条路说来简单,那便是让你见到皇上,并得到皇上的垂怜和chong幸,如此一来,便可名正言顺地离开冷gong。心儿觉得这条路如何?”
从一开始,其实就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虽然完全在意料之中,宁月心还是装chu惊讶模样,又立ma唉声叹气:“说起来的确是简单,也是一条可走的正路,可皇上只在选秀女那日见过我一次,让我得到皇上的chong幸,这怎么可能呢……只怕现在连我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那些少数能走chu冷gong的妃嫔,大都是曾经受过chong甚至盛chong一时的失chongchong妃,她们只能念着皇上再想起曾经的甜蜜和闺房之qing,才有可能重新复chong,走chu后gong。但这样的例zi已经相当稀少,之于那些还未得chong便被打ru冷gong的妃嫔,基本就不用抱任何希望了,无论多么年轻,这辈zi也注定要荒废在这冷gong里了。
而宁月心恰恰很不幸地正是后者那一类人。
想来当初选秀时,恐怕宁月心就没能给他留xia什么印象,之所以选她,看的也不是什么容貌才qing,而仅仅是看中了她的家世;rugong之后虽然立即被封了贵人,可几个月竟然都没能被临幸一次,这也足以说明皇上对她的态度。
因此虽然宁月心有这想法,但理xing分析思考后,她也知dao这条路恐怕不太好走。
程涟说dao:“心儿不用怕,曾经皇上不愿轻易chong幸你,大ti是忌惮你父兄在朝中的地位,可若是皇上当真已经不记得你的长相,那若是再见到你,他便不知dao你是谁,你和皇上不就可以重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