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毫不避讳,直直地朝着宁月心走来,距离她仅有几步之遥时才停xia问dao:“你是gong女,还是……”
宁月心shen边的冰糯开koudao:“回殿xia的话,小主是答应,gong里新晋的答应。”
“gong里新晋的答应?”那少年不禁一脸疑惑,“没听说gong里来新人。”
冰糯又说dao:“小主是从冷gong里chu来的,可不是一般人呢!”她这kou气里竟然还带着dian骄傲,听得宁月心都觉得有dianhua稽。
可少年也不禁觉得很惊奇:“从冷gong里chu来的?那可是了不得。”
这会儿宁月心想的却是:这少年的声音虽然还透着稚气,但倒也颇为清澈悦耳,听起来是已经过了变声期的少年音,还略显成熟;至于这张脸,侧面看时觉得他跟酆元启有六七分相似,可看正面倒是只剩xia四五分,但这少年依然长得颇为俊俏,只是脸上的线条更加柔和亲切,少了些许bi1人的锐利,倒是那种很容易让人喜huan上的mei少年。
啧啧,这后gong里的男人质量可tinggao啊。
不过一想到少年的名字是酆庆隆,宁月心觉得有dian违和,gan觉这名字太普通又太成熟了些,跟这少年的气质很不搭。
“jiejie,你叫什么名字?”少年声音轻快地问dao。
宁月心稍稍挪开罗扇,却不禁说dao:“jiejie?这怎么对呢?若是当真要论辈分,四皇zi可得叫‘姨姨’才对呢。”
少年脸上却louchu一抹不屑地轻笑:“才不呢,你看起来也不比我年长个几岁,再说,这又不是在父皇面前。”
宁月心笑笑:“殿xia也知dao,我就算是年纪再轻,那也是你父皇的妃嫔。”
少年哼了声:“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宁月心又以罗扇遮面,故意说dao:“我不过是个区区小人wu,还不足让四殿xia特地知晓姓名呢。”
少年眯起yan说dao:“你要是不肯告诉我,我就直接问父皇去,我就说,‘父皇啊,你最近得来的那位冷gong里的新chong,可是个言行轻浮的女zi,竟敢公然勾引皇zi,’你看如何?”
冰糯瞬间被吓得小脸煞白,赶忙跪地求饶dao:“殿xia,我家小主这才刚刚受封,很多的事都不懂呢,也不清楚这gong里的规矩,就算是玩笑也请殿xia收回,小主她、她实在是……”
少年却忽然从腰间取xia折扇在手中转着:“哎哎,你家小主都没急呢,你急什么?”他又看向宁月心,“倒是你,看起来竟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怎么?你就不怕?”
宁月心说dao:“因为,殿xia看起来并不像是个无理取闹的登徒zi。”
少年又是不屑一笑:“呵,你怎么知dao?你今天若是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晚上就去找父皇。”
宁月心忽然起shen,上前两步,示意少年将手伸过来,少年有些狐疑的伸chu手,宁月心便将他的手握住,在他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写xia了自己的名字。少年yan中的吃惊和羞涩无法掩饰,宁月心不禁偷笑:呵,原来不过是个外qiang中gan1的小家伙,还以为他真有多大的胆zi呢。
“殿xia可记xia了?”宁月心嘴角带着笑意,很快便带着冰糯离开了。
那少年却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愣在池塘边许久。
回到琉璃gong里,冰糯赶忙关上门又凑到宁月心shen边还特地小声说:“小主,那四殿xia可是婉妃之zi,婉妃骄纵,一直以来也对四殿xia骄纵chong溺,这gong里就没人不怕他的!”
可宁月心看着酆庆隆的样zi,还有他那一shen的气质,可完全不像是什么被chong坏了的小皇zi,也不像是什么坏人。
但宁月心还是ma上想起了原主的那些文字,婉妃,是原主rugong时,除了裕贵妃之外最受chong的妃嫔,而怜妃正是她的人,构陷宁月心的幕后主使,可能正是这位婉妃。
想着刚刚酆庆隆的样zi,再想着这件事,宁月心脑中忽然有了个dianzi,虽说这dianzi风险很大,但要是能zuo成,可是相当shuang。
几天后,宁月心到那池塘边散步时,果然又遇见了酆庆隆。这一次,宁月心非但自己主动凑了过去,还特地让冰糯在一边远远地等着。
“殿xia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究竟是当真喜huan这片池塘,还是有什么心事?”
酆庆隆被吓了一tiao,扭过tou,目光略带惊诧,他ma上说dao:“哼,这xia你可是当真‘勾引’皇zi了。”
“嗯?我怎么勾引殿xia了?我可还没开始‘勾引’呢。”
酆庆隆不屑一笑,又捡起一块石tou,扔向池塘,打chu了几个shui漂。宁月心也从地上捡起一颗石zi,学着酆庆隆的样zi打chu去,可拙劣的模仿完全没成,石tou直接噗通一声落ru池中,酆庆隆也“噗嗤”一声笑了chu来。
酆庆隆又捡起几颗石tou,逐一掷向shui面,每一个都打chu数个漂亮的shui漂才落rushui中。宁月心也跟着又模仿了几次,但毫无意外,每一次都没成。
酆庆隆gan1脆当起了老师,教起了宁月心,几次之后还不成,他gan1脆手把手地教。回过神来时,少年不禁面颊飞红,宁月心假装没看见,还专心着打shui漂。终于在shui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