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怕了吧?手脚都颤抖了吧?我知道你很能打,但你再能打,能对付得了这些枪炮么?哈哈——”
加拉瓦脸上满是狰狞之色。
在云重天来到天竺之前,他是天之骄子,德鲁城最负盛名的富家公子。可现在,却成了丧家之犬。
这种落差,无论如何,都让人难以接受。
而造成这一切落差的人,不必说,正是眼前的这个可恶的家伙,云重天。
不过,加拉瓦虽然做过调查工作,知道云重天很能打,然而,也仅止如此而已了。在他的意识里:“能打又能怎么样?再能打,他能敌得过枪炮齐发么?开什么玩笑嘛!”
于是,恼羞成怒的加拉瓦公子找到了当地的天竺雇佣兵团,对云重天采取行动。
在他的意识里,此时的云重天,肯定已经被吓得半死了。然而,他所幻想的情况却并没有出现,云重天还是一副很是淡定的样子,摊了摊手,说:
“没有吧?你看到我手脚颤抖了?看到我怕了?”
加拉瓦自然不相信,他嗤之以鼻,道:“哼,故作冷静!”
“说吧,你上来没有直接乱枪扫射,肯定有你的理由,那你说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云重天好整以暇地跟对方对起话来。
加拉瓦说:“哼,算你聪明!我需要你将商贸西街的所有权,无条件地转让给我。”一想到价值一百亿的商贸西街,落在这个可恶的家伙手中,加拉瓦想想都有些疯狂。现在,他需要实实在在的钱,有了钱,才可以继续他之前的纸醉金迷的生活。
或者,他需要钱,那才能更好地逃亡呢。
他已经跟一个地下世界的老大商量好了,拿到西街的控制权后,将以三十亿的价格转让给对方。虽然一下子这钱就缩水了百分之七十,但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三十亿啊,拿着它,下辈子还用愁么?
“然后呢?”云重天有些好笑了,问道。
“然后?我放过你——”加拉瓦说道。心里却冷笑,然后?然后不把你给乱枪扫射,打出一百几十个洞,那才怪了呢。哼哼!
“就这样?”云重天又问了一句。
“那你还想怎么样?”加拉瓦有些不耐烦了。
云重天笑了:“没怎么样,只是觉得有了吃亏,不是很想跟你交易而已。”
“啥?不想?”加拉瓦冷笑,“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么?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啊?我跟你说,今儿这事,你想给得给,不想给,也得给。要不然,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脸上交错着得瑟与狰狞之色:“你可别以为你能打,就能敌得过这几十杆枪,呵呵,没用的,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雇佣兵,三几下功夫,就能……咦?”
他还在那里得瑟,云重天的动作已经闪动起来了,他往东边一钻,一扬手,那银芒铺卷出去,银芒所到之处,那些蒙面人惨叫连连,纷纷倒下。
云重天也不知道这些家伙是否穿着防弹衣之类的,所以,他干脆直取对方的眼珠子。
结果这一枚枚“青冥银针”发射出来,这一排的雇佣兵,眼珠子都被射爆了。他们哀号连连,倒地辗转惨呼起来。
东边倒了,云重天的下一刻,却又已经出现在了西边,一记“千里冰封”,冷气所到之处,那些人一个个冷得直哆嗦。这一股冷气,云重天积蓄已久,一旦释放出来,四周顿时如同数九寒天那般,连握枪的手都不停地抖动起来了。
自从经过“幽冥九界”的历练,拥有了“永恒冻土”后,云重天对冰寒一系的内劲控制,愈加的炉火纯青了。他的“冰王子”之称,还真的得到了坐实。
结果,西边的那批人,连枪也不曾开过,然后就已经被冻得坐倒在地上,一个个脸色苍白,差点没被冻僵掉。
谁也不曾料到,这个人,释放出来的寒气,竟然达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终于有人放枪了,那是来自北边的几个雇佣兵。他们眼看着云重天一出手,就放倒了两边的人,这还得了啊?他们马上动起来,对准云重天那飘忽的身形,猛地开始放枪了。
枪声从寥落到密集。
加拉瓦公子听到这枪声,有种热天吃了个冰激凌那般,浑身舒泰。刚刚云重天的出手,还真的把他给吓得半死,他做梦也没想到,一个人的力量,竟然还可以如此可怖,随随便便的,竟然就能撂倒这么一群人。
这真都是一个人么?
不过,现在听到枪声响起,他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你能?哼!难不成你还能像传说中的超人那样,刀枪不入?开什么玩笑嘛!
开……开玩笑吧……
加拉瓦正嘚瑟中,但随即看见了一件让人终身难忘的事儿:只见云重天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枪林弹雨中左躲右闪,然后,下一刻的他,已经来到了那些雇佣兵的身后。
没错,距离十多米远,他就这么一闪,竟然就已经闪到那边去了。用闪电来形容,似乎都嫌有些不足呢。
然后,更加令人恐惧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云重天这么一掠而过,那些雇佣兵们便已像木头般的倒下了。
这倒下的那一刻,人们才惊愕的发现,这些雇佣兵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划痕。最初只是浅浅的划痕,但很快,却已变成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鲜血如同喷泉那般,喷涌而出。
一眨眼,这七八个佣兵全部倒下,他们甚至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云重天慢慢地走近加拉瓦,他的手上,根本没有任何的利器,不过,那指甲,却闪着冷冷的血光。加拉瓦总算明白了。云重天刚刚根本就是用指甲作为武器,一举将这七八个佣兵的喉咙,给割断了。
这是多么恐怖的一种屠戮方式啊……
加拉瓦直接吓得浑身哆嗦,身子不停地抖啊抖的,然后,在裤裆下面,黄色的液体倾泻如注:他,吓尿了!
云重天邪魅的一笑,正要说些什么,突然,他霍地回过头去,看着不远处,眉头轻轻地皱起来:
“呵,这些家伙,看来还真的没有死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