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重天的出手又快又狠,他的“破云夺”,一旦施展开来,便见金光激荡,直射而去。
那冰极兽也认得厉害,灵巧地往旁边一闪,随即,竟然放弃进攻,发足狂奔起来。只一转眼间,便消失在不远处的那个洞口当中。
靠!这怪兽,到底是属兔的,还是属鼠的?怎么一转身,竟然就跑了,还跑得飞快呢。
云重天再看看这边的汉斯,被那雾气一喷,这家伙真的就被冰封了。这可怎么解救才行呢?
云重天似乎用手去抚摸那些冰封层,但就在这时候,农长天低声说道:“不必动他,只需要杀死那只冰极兽,这冰封自解了。”
“原来如此?就那么简单?”云重天心中一喜,随即皱了皱眉头:“这家伙躲得那么深,该怎么把它引出来才行。”
要不然,在里头,搞不好被冰极兽又喷上一口气,再来两个变成雪棍什么的,那可不好办了。
云重天想了想,对他们两人说道:“我进里面去把它引出来,你们在洞口等候着,随时准备用这只巨网捕捉它。”
“你?可以吗?这只怪兽太厉害了,你可要小心才行。”潘欣臻如此说道。
云重天轻笑一声,道:“没问题,这怪兽暂时还难不倒我。”
他有天罡罩护体,加上冰属性、火属性的内劲都一样的强劲,以个人之力对付这只怪兽,可能会力有不逮,但要把它引出来,并且足以自保,这当然并不太难了。
布置好计划后,云重天慢慢地走进了山洞之中。洞中开始时还隐隐有着亮光,但很快,里面漆黑不见五指。云重天的动作越来越慢,步伐越来越谨慎,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了一声呼噜。
是冰极兽的呼噜声?这家伙的心可真大,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就睡着了?
可真奇怪……
转个弯,眼前一亮,云重天看到那冰极兽的庞大身躯,赫然蜷缩在山洞的一个角落里,看这样子,似乎睡得正熟呢。
怎么办?给这家伙来一下子?云重天估计,自己即便使尽全力,也未必就能干掉这头巨兽。天知道这头巨东西的皮肉有多厚啊,如果一击不成,遭到对方的反扑,那可不太妙了。
这么想着,云重天决定,还是延续之前自己所涉及的方案,他打算把这头巨兽给弄醒,或者弄伤,然后才把它引出洞口去。
这么决定了以后,云重天拔出了锋镝之刃,准备给巨兽来一下。然而,这么俯身下去的瞬间,他突然发现,在巨兽的身后,那墙壁上面,竟然刻着一幅地图……
这个洞穴内,也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这时候竟然是亮的。而亮着的那柔和的光,让洞壁上的那幅地图显得格外的显眼。
难道,这便是那什么宝藏的信息,或者说,是任务中所要求的“寻宝”?
云重天细心查看,发现那是几个古文字,从样式上来看,竟然还是华夏的古文字。也幸好云重天跟着老头子学武的时候,看过不少古籍,认了不少古字。这么定睛地看了看,他不禁有些惊喜。
因为,那上面的几个古字,竟然是:天涯墓葬。
天之涯,海之角……
云重天想起了之前在海角墓葬中的情形。当时,他拿到了半幅地图,这地图,是关于葬影湖秘葬的。而显然,半幅地图,是不足以找到那葬影湖的所在的,当时,他曾经表达过类似的疑惑。
而牧冠辉就说了,剩下的半幅地图,据说就藏在天之涯里。而从海之角是一个墓葬来看,估计,这天之涯,应该也差不多。
原来,这里竟然也有天之涯墓葬的地图呢。云重天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天之涯的地图,他知道,自己现在只有意识在游戏当中,无论用笔记下来,或者掏出手机来拍下,都是没有用的。
唯一的法子,就是要把它牢牢地记在脑海里。
云重天的记忆力一向是不错的,他看完以后,还用匕首在墙壁上重新刻镂了一次,直到他自己所划的,跟那墙壁上的一模一样,他才放下心来,把那墙上的刻镂给擦除掉。
现在,谁也不能从他脑海里偷走这幅地图了。
他这么想着,终于对准那冰极兽的大腿,狠狠地扎下去了。
这么扎,实在是有学问的。他不可能去扎冰极兽的心脏,毕竟这么一惊一乍,你能扎入多深是个问题,万一扎得不深,这冰极兽猛醒过来,给你来一巴掌,你可就难受了。
而扎这巨兽的大腿的话,一来,躲避起来,会显得比较及时、迅捷,二来,对方的大腿受伤,追起来也没有那么快捷,哪怕你再属兔都好,反正你跑不过我,我逃出去了,你只能成为瓮中之鳖了。
云重天正是怀着这样的一颗心,猛地狠扎了一下。
一刀下去,冰极兽狂吼一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了。它瞪大双眼,看到一个人竟然站在眼前不远,顿时怒了,双爪横扫,随后尾巴狂扫。
不过,这时候的云重天早已发足狂奔起来,他进来时,也已经熟记了这个山洞的路径。所以跑起来,倒没有太大的问题。
如此狂奔而出,那冰极兽当然不肯放过他,在后面一瘸一拐地狂追不已。
也幸好云重天早有预备,炸伤了冰极兽的大腿,让它跑起来,没有那么灵便。如此一来,一个跑,一个追,很快,洞口的光亮已经隐隐再望了。
嘿嘿,看你这大笨兽,还不被我们抓起来了?
云重天心中窃喜,到了洞口,大喊一声:“大家注意!巨兽来了!”
说着,一个轻跃,跃出了山洞中。
但是……
没有。没有他预想中的巨网伏击,没有预想中的瓮中捉鳖,甚至,连人都不见了。
唯一的人,是那被冰封了的汉斯。
可那只是死去的汉斯。
他的人在冰层中冰封着,但脑袋却已经不见了。鲜血才刚刚冒出来,但已经被冰层凝结了。这个游戏的逼真之处在于,连这些凝结,都做得一模一样。却让人心悸不已。
汉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