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重天一出手,便让在场的人都震惊不已了。
如今的天方族,虽然有些人才凋零的感觉,但身为长老,没有两把刷子是不可能的。
像大长老那样,起码也都是宗师境界的高手了,可没想到,才一个照面,竟然就把对手给打了个狼狈不堪。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武力竟然强劲如此?也只有族长心里一片雪亮。他见识过杜煦平的身手,这个老头教出来的弟子,能差到哪里去呢?
长老们准备再动手,但族长已经一声断喝,道:“行了,都给我停下来。”
二长老很是气愤,道:“族长,现在有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这口气,我们可咽不下。”
他故意把他和大长老的这个“我”,说成了“我们”,这是存心要挑起云重天与整个天方族的对立。
云重天却淡淡一笑,道:“行啊,咽不下,你可以继续。”
族长环顾左右,道:“诸位长老,灵护法,难道我现在的话,已经不好使了?”
他这么一说,长老们顿时不吭声了。从辈分上来讲,长老们的辈分都比族长高,不过,从名义上来说,一个族群的最高领导,还是族长无疑。
如果你这时候还是要跟族长作对的话,那无疑,刚刚云重天所说的“恃功而骄”的说法就被坐实了。
族长随后淡淡地说道:“现在的问题有两个,第一,是对阿谷的处理问题;第二,是对陆小瓷小姐是否能重归天方族的问题。这两个问题解决好了,其他的问题,也就不重要了。”
二长老悻悻地道:“这又什么好纠结的?阿谷违反族规,幽禁期未满,就擅自离开幽闭之地,这种情况,应该重罚才对。”
这话一出,马上引起了云重天这边的不满。陆小瓷冷冷道:“如果对我母亲的处罚需要加重的话,那第二个问题你们也不必纠结了,我是不会选择重归天方族的。而且,我也会带着我们母亲离开,永远离开这个落后闭塞的民族。”
霸气!
毕竟是霸气女总裁啊,这么一说,让族长和灵护法这边马上沉默起来了。
云重天也不禁对陆小瓷大有刮目相看之感。这位进入修武界以后,一直保持着一种低调的霸气女总,但一旦触及到她的底线时,她却毫不掩饰地展现出自己霸气的一面。
敢再惩罚我母亲?这个族,直接弃之不顾,远离而去;至于还想招揽我?那是想都甭想了。
大长老捂着受伤的地方,大声吼道:“你以为你可以威胁到我们?我告诉你,天方族是不会受一个外人欺负的。绝不!”
族长却不同意,道:“关于这件事,我们还可以从长计议。”他对陆小瓷那可是越来越喜欢了,之前以为,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尽管是圣体,那也无法挑起挽救整个民族的重担啊。
然而,现在听得陆小瓷这一说,他顿时高兴起来了,可不,有如此霸气,还担心她在修习武功的时候,霸道不足?这又有什么可能呢?
“总之,一句话:如果想让我重列门墙,对我们母亲的一切惩罚,都必须撤销,要不然,想也不必想。”
陆小瓷直截了当地说道,毫不拖泥带水。
“这……”族长其实是完全没啥问题的,对阿谷惩罚什么的,都已经进行了那么多么多年,要撤销,那再正常不过了。至于说什么擅离幽闭之地,那是阿谷在听到陆小瓷来了后,那才猛然冲出来的,这,说起来也都是人之常情嘛。
不过,他也不能这么直接地说,要不然,那些长老们又会跳出来,说什么国有国法,族有族规什么的,那可不好办了。他现在需要做的,是寻找一个折中的方案,让双方都能够接受,那才行呢。
正有些纠结之时,突然听到有人淡淡地说道:“族长大人,如果你觉得难办,那不如交给我来吧!”
是大祭司?族长闻言,不禁吃了一惊。
众人回头一看,只看见有个头戴面具,身穿古怪服装的人,从后面慢慢地走了出来,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根粗大的牛头杖。
这牛头杖,竟然是如此的熟悉……
陆小瓷的心猛地颤动了一下,这个头戴面具,手持牛头杖的家伙,不正是出现在自己梦中的那个主持仪式的人么?看来,这青瓷上的画面,还真是太写实了。以至于,陆小瓷甚至有一种错觉,这个人,便是从自己梦中走出来的那样。
当然了,那种带着阴森森感觉的“梦中人”,陆小瓷并不觉得有多舒服的感觉。
族长的吃惊,是因为大祭司一般只是负责祭祀及其他仪式的,他很少会直接参与到这种日常决策中去的。甚至,很多时候,在议事会讨论的时候,大祭司也只是个旁听者的角色。
为何在这个关节点,他突然跑出来,说这事情可以交给他来办呢?
不过,相比起他这个族长来说,大祭司的声望,甚至更高。故此,当大祭司如此开声说道时,大长老他们也都附和起来:“大祭司既然有办法,那自然按照大祭司的办法好了。”
族长想了想,也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那劳烦大祭司了。”
大祭司慢慢地走到阿谷母女跟前,淡淡地道:“阿谷,你是我天方子民,深受神的垂青。现在,请你一切都遵从神的意志行事,你看如何?”
阿谷脸上一凛,跪了下来,一脸虔诚地说道:“阿谷谨遵神的意旨!”
大祭司把牛头杖一挥,随即道:“好!那么接下来,我将举行神树之祭,让神来裁判一切。”
神树之祭?那是什么?云重天等人不禁懵比了。而其他人听了,脸上的表情却各有不同,或是惊讶,或是愕然,甚或是暗暗窃喜。
阿谷忍不住失声叫道:“神树之祭?为了这样的小事,大祭司您,竟然要举行神树之祭?”
看她的神情,这一个所谓的“神树之祭”,似乎一点也都不简单呢。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