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你选拔的好人才啊!”云重天斜睨着钟昌,不冷不淡地对郭循之说道
郭循之那颗半秃的头上,顿时冒出了密集的汗珠,他战战兢兢地说道:“请,请原谅!校,校董大人!这钟昌是前任院长已经招聘回来的,据说,据说……呃,所以……”
身为文人的郭循之,这会儿却语无伦次,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云重天眉头一皱,这其中,莫不成还有什么内情?
这时,钟昌忍不住大声喊道:“呵呵,你虽然是校董,但我表叔是教育厅副厅长,我们这个家族,跟南越五大家的伍家也很有渊源的,我谅你也不敢动我!”
云重天“哦”了一声,回头看看了郭循之,后者点了点头,表示确实是这么回事。
他却冷冷一笑,道:“那又有什么?伍家的人?呵呵,哪怕是伍家的人在这里,我要揍你,炒你鱿鱼,难道还需要他们同意?”
说着,走到钟昌面前去,一伸脚,“啪”的一声,踢在了对方的肚子上。伍家是吗?教育厅是吗?踢死你!
如是连续踢了几脚,把钟昌踢得满地打滚,那才停了下来,对郭循之说道:“把这家伙给炒了,他的那些狗腿子们也换了,只保留一些真正办事的。如果做不好,你这个院长也不必做了。”
郭循之被吓得汗出如浆,连连点头。他心下还是惴惴,担心这钟昌真的回去想办法报复。
大家也没想到这位校董会如比彪悍,说动手就动手,还是亲自动手呢。这样的,实在太厉害了。不过,难道他不怕后果很严重么?
云重天揍完钟昌之后,还不忘给他提了个醒:“你有种的,马上去告状,记得告诉你的主子,我的名字叫做云重天!”
钟昌气愤不已,还真的马上打电话给伍家的人告密状,没想到伍家的人听了电话,立马被吓得半死:
“滚!你马上给我滚!如果你招惹这个人,你自求多福吧。别说跟我们伍家有关系!”
“啪嗒”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下,可把钟昌给弄得懵比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云重天,真的那么厉害?连伍家的人,也都被他给收拾得妥妥帖帖的?
他哪里知道,现在甭说是伍家,便是五大家,现在也都不敢招惹这个大魔头了。开什么玩笑嘛,风家之前也算是牛逼轰轰了吧?可现在怎么样了?风家的人死的死,跑的跑,几乎都剩下几个了。
只有臣服于他,像风语之那样,才有好果子吃啊。
为了你这么个旁支的什么亲戚,竟然招惹这样的恐怖人物,开什么玩笑嘛。
云重天的好心情,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苍蝇给弄没了,不过,这并不妨碍赵蔚依对他依然热情无限。莫名其妙的,恩人变成了大老板,这不得不让赵蔚依感慨世事的奇妙呢。
他们在校外的一家饭店吃饭,正吃着,突然间,云重天的电话响了,一看,是瘦柴的电话。
这个瘦柴,他找自己来干嘛呢?云重天不禁有些好奇了。
他接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了瘦柴很是焦急的声音:“天哥,你在哪里啊?那只青瓷,呃……那只青瓷我现在能要回来吗?”
奇怪了!云重天从来不曾想过,瘦柴竟然还会说想要回那一件青瓷。毕竟,瘦柴当时表现出来,可是十分迫切地想着要这一笔钱,然后换学区房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想了想,道:“你想要回青瓷,对吧?行啊,没问题。”
“嗯……那你赶快把青瓷给我送来吧,我,我在楼下等着你……钱,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你放心。”
瘦柴的声音里,充满了惶急之意。云重天心一沉再沉,他知道瘦柴应该出事了的。
于是,跟赵蔚依打了声招呼后,立马直接赶到城中村去了。他也并没有赶回去拿那只青瓷,这件事看起来非同寻常,他怕迟上一时半刻,瘦柴都会有麻烦。
被人胁迫了?有人要害他?或者说,这一件青瓷的背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些,都是云重天的猜测,至于真实情况如何,那还真的不知道。
很快,他已经赶到了城中村这边,远远地,就已经看到瘦柴站在那里,一副相当急迫的模样。
看到云重天赶来,却是两手空空的,瘦柴看到他,顿时懵住了:“天哥,这,这青瓷呢?怎么你没带来啊?”
云重天看他脸上的神情,这上面分明充满了各种惶急,各种彷徨,以及各种无助,看那样子,这事情来得可迫切了。
他一把拉住瘦柴,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赶快跟我说一说,千万别隐瞒。”
“这……”瘦柴却又犹豫了,他深知自己面临的困难太大,如果把云重天牵扯进来,说不定那会是万劫不复的场面。于是,他咬了咬牙,说:“没什么,主要是我不想卖了,你赶紧把青瓷还给我,我给你钱。”
云重天看到苗头不对,摇了摇头,道:“瘦柴,如果你不告诉我这事情的真相,我是不会把青瓷还给你的。”
瘦柴突然脚一软,跪倒在地:“天哥,我求求你,你把青瓷还给我吧,要不然,他们会死的。”
“他们?”云重天脸色一变,马上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说:“是你老婆他们出事了?有人用他们来要挟你?”
瘦柴还没有回答,身后的房子里突然传来了“桀桀”的怪笑,随即有人道:“小子,那件青瓷在你手里是吗?马上归还我们,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是什么人?云重天脸色一变,抬头一看,却看见三个人从屋内鱼贯而出。
这三个人,打扮形相相当的古怪,穿着的服饰,跟现代人的服装大有不同,像极了那种少数民族的服装。头上还包裹着白布,白布上有一个火焰的印记。
这个印记……云重天有些纳闷,怎么觉得就那么眼熟呢?
这三个人,刚好老中青相结合,刚刚说话的那人,是那个老人,他一脸的阴鸷,一双冰冷冷的目光,瞪着云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