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正山门kou上山了。”
段烨霖diantou:“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再派一个人护送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许杭yan神顿时锐利起来,“你留在这里等乔松的援军,我回城是替你解决后患的。”
此话有危险的信息,段烨霖把大衣丢在一边,摁住许杭的肩膀,厉声dao:“你什么都别想,我是司令,带兵打仗我比你懂。让你回城你就找个地方好好躲着,别让袁森找到你!好不容易逃chu来,别再去招惹麻烦,听到吗?”
“你是要我像个乌gui一样缩起来吗?”
“我来chu1理就够了!”
“段烨霖,”许杭冷冷看他一yan,不容拒绝地ding他一句,“我不是女人。”
段烨霖一时语噎,他虽是保护qing急,但是那种过于大男zi的气度还是伤到了许杭的自尊。
他怎么忘了,许杭最恨的就是这种事。
一面是chu于担心的煎熬,一面是许杭的自尊心,哪个都不好轻视。想了想,段烨霖委婉劝dao:“可你也是我守护的百姓,是可以理所当然躲在城里,不听枪响,不见liu血,让我去庇佑的人。”
“不听枪响?不见liu血?”许杭意味深长地摇了摇tou,嘴角满满都是不信,“你怕是忘了,我jin小铜关的路,就是你用血与枪打xia来的。”
“那不一样……”
许杭不等他说完就咄咄bi1人:“躲在城里的不是百姓,那是懦夫。真正的百姓,是会在危险的时候,拿起武qichu城应战的凡夫俗zi。”
“那是在城破之后才会破釜沉舟。少棠,我死守贺州太平,一个私心的目的,就是希望你永远不会落ru举枪自救的地步!”
两人各执一词,一时争得脖zi都梗起来。
谁都不肯退让一步,所以两个人都偏过tou去,气氛微微有些僵化,风从二人之中略过,也显得尴尬。
许杭摸索着军大衣的衣袖,那里有些破损,边角还有mao边,他记得蝉衣好几个月前就提醒段烨霖去补一补,可是他一忙起来总是忘了,拖着拖着就过了这么久。
这个人呐……大约天生就是来zuo军人的。
没有回tou,许杭低沉的声音缓和了许多——
“能‘庇护’贺州百姓的,只有寺庙里的天神。而你,段烨霖,你只是个人罢了。”
人,是血肉之躯,无论再怎么jianqiang,再怎么能gan1,也敌不过zi弹穿ti的xing命威胁。段烨霖太习惯了,习惯zuo守卫,习惯了厮杀战场,习惯了站在千军万ma面前shen先士卒,所以他从来没想过,他也只是个普通的人。
他更没想过,一向恬静的许杭说起话来,竟然如此一针见血,句句在理,反而令他语sai。
看chu段烨霖的犹豫,许杭替他xia了决心:“要么,你留我在这里跟你一起对付土匪,要么你就让我回去,回去之后我要zuo什么,你也guan不着了。袁森一定会断你的后路,如果你死在九荒山,他xia一个杀的也是我。段烨霖,你应该清楚,让我去冒这个险才是对的。”
他顿了顿,又加了句,“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
清楚,段烨霖怎么不清楚。兵法之中,权衡利弊,轻重缓急,兵行险着…他太明白了。
说来说去无非是一个舍不得,可惜没办法两手都抓牢,他只能狠狠心。
用力握住许杭的手,他dao:“…我知dao了,那你去吧。只是你记住,若有万一,你就guan自己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