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锁金钗 分卷阅读152

人都是我杀的，从汪荣火开始到今天的章尧臣，所有的事qing都是我gan1的。被章修鸣绑走，是我故意的；上海滩枪战，也是拜我所赐。那个让你们苦恼惊惧的金钗杀手，就是我！”

他一把扯xia墙上那幅‘火中飞燕’，目光带着nong1nong1的哀切：“这幅画，我用鲜血和颜料所作，亲手将它置于正厅，时时可以看到，就是要提醒自己是怎么从尸ti堆上爬chu来活xia去的，为了‘血债血偿’四个字，我什么都可以舍弃！”

话音落，他狠狠将画扔在地上，木板碎成两半，那只燕zi也被折断了。

燕zi已经chu了火场，不需要再局限在小小的木框中了。

段烨霖看着那散架的画，觉得许杭扔在地上的，不是画，而是自己的心，以及与他的牵绊。

他的眉间用力地拧着，she2苔也微微觉得苦，hou咙gan1gan1的，xiongkou闷闷的：“我一直以为，你讨厌我，是因为我当年囚你ru小铜关，你恨我是因为我不顾你的意愿，可事实上，你gen本没有在意过我，是不是？你的心被仇恨填满，一dian可能都不留给我，你利用我，拿我当zuo踏板，完成你宏伟的计划！我所有的付chu，在你的yan里，一文不值，甚至不过是你计划中的棋zi而已！”

许杭咬了咬xia唇：“说起来，我是该谢谢你，没有你段司令的‘帮忙’，我无法这么快就完成自己的夙愿。”

“为什么要这样！”段烨霖终于是an捺不住，上去一把抱住许杭，死命地搂紧他，要把他roujin骨tou里，这种抱法让两个人都觉得疼，“我不信你看不chu，我为了你可以zuo到什么地步。当年我可以为了你血洗金甲堂，为什么你就不信，我可以帮你复仇？只要你对我……不，哪怕你对我有一diandian的信任，都不会走到今天的局面！少棠，你明明知dao的，你明明知dao的！”

被搂住的许杭xia巴搁在段烨霖的肩膀上，几乎chuan不过气，yan神空dong，耳边段烨霖的咆哮，他听在耳中，却整个脑袋都昏昏涨涨的。

他伸chu手，几乎要回抱段烨霖。

僵了一xia，还是xie了力气，垂了xia去。

他在段烨霖的耳边，小声地说：“段烨霖，把我bi1到这个份上的，你也有一份。”

段烨霖像被施了定shen术，整个就是一僵，半天没法动弹。慢慢地，他松开了手，退了几分，张大的yan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许杭。

许杭的手轻轻搭在他的一边肩上：“你还记得吗，你后背靠近肩膀的地方，那个小小的咬痕？”

段烨霖大概知dao，许杭想说什么了。

“那是我咬的。”

“…是你？”

旧事如一场雷雨，劈tou盖脸砸xia来，把本来就没带伞的一颗心淋得七零八落的。

段烨霖看着许杭一张一合的双唇，听着那里tou蹦chu来的一个个字yan，宛如隔着重重滂沱暴雨，一片混乱，又格外清晰地钻jin耳朵。

“十一年前，你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队长，焦土政策既chu的那一夜，你奉命行事，和所有的士兵一样，在蜀城里放火，是不是？多有趣啊，段烨霖，放火的是你，救人的也是你！推我ru火坑的是你，拉我chu地狱的也是你！你说……我该谢你，还是恨你啊？”

第155章

段烨霖连连往后退，一直退到一张椅zi前，踉跄一xia，跌坐jin去。

蜀城之夜，他想起来了。

那一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