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黑了下来,也找到了客栈,夏微澜安排好了两位随从睡在她和杜若的隔壁房间,就躺在床上睡觉,留下杜若一个人收拾屋子。
“姑娘,饭菜好了,是否端到房间里来?”门外的店小二轻声问着。
“端进来吧。”
店小二将饭菜悉数摆好,准备将另外几份端到了旁边房间。
“这荒郊野外没想到还有这么丰盛的饭菜啊?”看着这卖相,杜若赞不绝口,一天的颠簸也不觉得什么了,现在只想吃得饱饱的,然后呼呼大睡。
“那是那是,我们这的客栈冷了好久,好不容易来了几位客人,可不能怠慢了。”店小二打着马虎眼,去了隔壁屋子。
杜若叫醒了夏微澜,“小姐,快起来吃饭,待会再睡。”杜若也不忍心叫醒她,可是不吃饭怎么行?还有一天半的路程,这样下去,夏微澜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夏微澜没什么胃口,动了几筷子就没打算吃了:“你吃吧,待会让店小二多给我们一些干粮。”毕竟人不是铁打的,她可以不吃,可是杜若还有那两位随从不能委屈。
“好。”杜若咬着筷子,反正劝不动夏微澜也就不劝了,将自己的肚子喂饱,这样才有精力服侍夏微澜。
杜若吃饱后,想要让店小二过来收拾碗筷,刚刚站起来就感觉浑身没有力气,跌坐在椅子上,想要大声呼救居然觉得自己连说话声音都没了:“小姐,不对劲……”
夏微澜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杜若说了什么,胡乱应了声就没再搭理。
她是被铁链的声音吵醒的,看着旁边的杜若有点懵,这是怎么了?她们两个怎么都被五花大绑起来了?那两个随从呢?
“是不是想问那两个男的呢?”掌柜的走出来,一脸阴险的笑着:“被我杀了哈哈哈哈,你以为这里真是客栈?我们只是谋财害命,要不是见你们两个有点姿色,早就杀了你们两个了。”
杜若的药性还没有过,正昏迷不醒,夏微澜试图叫醒她却无济于事。
现在,只能靠她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侯府大小姐,未来战王府的世子妃,只要你肯放了我们,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的。”如今之计,只有先稳定这些劫匪的心,不能让他们在她和杜若身上做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哈哈哈哈,你是战王世子妃?那老子还是天王老子呢!小妞,别怕,哈哈哈哈。”歹徒咧着一口黄牙,肥腻的舌头向外舔了舔,迫不及待的开始脱着自己的衣服,杂乱的胸毛在胸前恶心的夏微澜想吐,他慢慢的靠近夏微澜。
夏微澜被从所未有的恐惧感支配,心里祈祷着有人来救她。
歹徒倾身而下,正要有所准备的时候,凌诀出现了。
“我看谁敢动她!”凌决腾空而下,闪着光的宝剑划一扫,倾刻间鲜血弥漫,几人连喊叫都来不及,全部封喉倒地,他不想杀人,尤其是当着夏微澜的面杀人,这也是迫不得已。
他飞速朝着夏微澜身上的那人袭去,就在掌风快要落下之时,那人不知从哪抽出一把短刀回身一剌。
凌决手臂顿痛,但他丝毫没有在意,脚用力踢飞地上的歹徒,直直的打在了那人命门之上。
“没事了,没事了。”凌诀冲上前不顾男女之别抱住衣衫不整的夏微澜,手上的刀伤让他感觉特别不舒服,好在那刀没有任何毒在上面,不然这荒郊野外,上哪去找一个大夫啊?
“凌诀,我好怕……”夏微澜开始后悔一个人来到桑国,如果不是凌诀及时赶到,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有我在。”凌诀将那些铁链子打开,帮助夏微澜把杜若扶到床上去。
“忍着点。”夏微澜从随身包袱里翻到了一些能够用来敷皮外伤的药,在烛火下为凌诀上药,“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还好意思问我。”刚刚由于特殊情况凌诀才没有摆臭脸给夏微澜,现在夏微澜提起来,他就觉得委屈:“你一个字都不告诉我,你就离开了,如果不是我逼问侯府管家,今天晚上你就等着哭吧。”
夏微澜给凌诀上药的手顿了顿,力度更加大了点:“我也没有想到,这些歹徒这么大胆。”
“你从小在长安长大,自然不知道人心的险恶。”这么一说,凌诀又想起他和羽林是怎么认识的了,而他还欠羽林两个人情:“为什么走了不肯跟我说?”
“你是怎么赶上来的?”夏微澜不想回答,扯开话题。
夏微澜深知管家为人守口如瓶,可是为什么会告诉凌诀?大概是因为凌诀拿了什么好处或者拿什么吓唬他了吧。
想到管家那么大年纪还要被凌诀这小子吓唬,夏微澜就觉得好笑。
“我都差点把我的马给跑死了。”在得知夏微澜已经离开了,凌诀的马鞭大抵都没有从马的身上停下过,马儿感觉疼,便会跑的更快,本来凌诀还想再往前面追的,可是无意间一瞥看到了有一辆马车在客栈那里,马车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是管家就是说夏微澜是坐马车离开的,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走了进来,没想到她们居然遇到了歹徒。
“你说,我是不是灾星?”如果不是她犟着来,她和杜若也不会差点被人侵犯,无论她走到那里,都会有一堆不好的事情发生,这让她更加笃定了心中的想法,她就是个灾星。
“别多想,灾星这个名号都不想在你的身上。”凌诀突然正了色,一本正经的对夏微澜说:“你是我凌诀的妻子,怎么能是灾星呢?明明就是灾星的妻子!”
“凌诀……”他说的就像是冷笑话一样,却温暖了她的心。
“我护送你去桑国,和羽林讲清楚,我绝对不出面,行吗?”凌诀说的小心翼翼,生怕夏微澜会拒绝他一样。
“好……”经过此事,夏微澜心里也有所防备,再不敢独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