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诀瞬间往前一步,却也没来得及,只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皱皱巴巴的,眉头皱的更紧。
“方才扶平,这会儿又皱起来,可不好看了。”凌诀伸手又要抚平她的眉头,却被夏微澜给躲开了。
见她躲开,他欺身上前,再次伸手,动作轻柔的将夏微澜眉头抚平,好不容易将眉头抚平了,他这才退回原来的位置。
夏微澜对于凌诀如此轻浮的举动非常不快,却也没有在皱眉头,想着一个不小心,这男人便又凑了上来,她可受不住眼前的这个男子。
只见凌诀双手抱胸,眼中带笑:“这才是女孩子的样子,你日后不许在皱眉。”他的话非常的坚定,带着不容置喙。
“世子对人一向如此霸道吗?”夏微澜迟疑开口,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
“这你放心,本世子只对你如此,旁人本世子可是不愿意多看上一眼的。”凌诀笑道。
夏微澜没在说话,心中思量许多。
“本宫让人送你回去,你便不用下车了。”平宁长公主在马车下对夏微澜说道。
夏微澜微笑开口:“那就多谢平宁长公主了。”
马车再次缓缓移动,可是马车上的另一个人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不言,她不语。
直到马车再次停下,夏微澜本想说些什么,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中正踌躇着,身子却是不受控制一般的起身要离开这个封闭狭小的空间内。
然此时,马车内的凌诀动作却先她一步起身,如风一般,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夏微澜瞪大的眼睛,还没等反应过来,凌诀便已经走去了马车去,临别之前还说了一句:“后会有期。”
夏微澜反应过来后摸了摸额头的位置,仿佛方才那人薄唇上的余温还残存在上一般,她的脸本有些病态的苍白,却渐渐红了起来。
什么后会有期,每一次都要说这样的话,平白让她的心中多了几分想法。
掀开马车的车帘,她这才发现,原着,这并不是侯府,原来是凌诀的住处,怪不得他先下车,她总觉得平宁长公主临别前还说了些什么,只是那个时候她没有仔细注意着听,这会儿她才明白,原来是先送他回去,在带她回去。
一来二去的,天已然黑了,街边已然不复白天时的那种热闹,这会儿到了地方,她缓缓走下马车,让车夫再次带为谢过平宁长公主后,那马车车夫架着马绝尘而去。
大街上只剩下夏微澜一个人,但见侯府的门前亮着光,她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心中却是莫名悲凉,她本应该是府中宠儿,可此时此刻,更深露重,却没有一个
嗯?那是?夏微澜心中生出几分疑惑,只见一个小小的人紧紧的缩成一团,眉头紧紧的皱着,那样子看起来好似很冷。
她定睛一看,她身上穿着的衣服,确实单薄了一些,只一个粉色的裙子哪里能够抵挡的了这样的夜晚。
月儿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了,可就是冻的她有些难受怎么也不能舒服,这会儿缩着身子她倒觉得好些了,就是后背不时的传来嗖嗖的凉风。
蓦地,身后传来厚重的温暖。
她的眼睛瞬间瞪大,见着头上多出一抹阴影,她抬头,瞬间起身,脸上带着傻傻的笑意:“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你怎的站在这冷风口了?”夏微澜柳眉微蹙。
月儿这才察觉夏微蹙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她连忙将衣服脱了下来,连忙要还给夏微蹙口中还着急的说着:“这可怎么使得,这可是小姐的衣服,奴婢穿不得,穿不得。”
“穿着。”夏微澜动作强硬的将衣服重新给月儿披上,脸上的表情变得冷了起来,眉毛微竖起来,像是要生气一般。
月儿拒绝不得,也只得穿着。
只是身上暖,心中更加的暖,她,真的很喜欢,这样的感觉,这会儿见夏微澜身上的衣服少了一件,便赶紧带着夏微澜进去。
“下次不用等我。”夏微澜冷然道。
月儿撇了撇嘴,却没有回应夏微澜的话,若是有下次,她还这样等着她。
方才夏微澜将身上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她便觉得这几个时辰,是值得的。
夏微澜不同于其他的主子,她看的出来,即便此刻她现在神色冷淡,甚至不悦,但是她知道,也明白,她的心中肯定是心疼她,所以才这样。
下午的时候平宁长公主将她送了回来,她便收拾着等着夏微澜回来,可是已经到了下午的时候,夏微澜还是没有回来,她便有些着急了。
索性站在门外等着,这一等,便是好几个时辰,天色越来越晚,她越来越冷,可是她怕一走,便没有等到夏微澜回来,这便一直在外面等着,直到现在这样的黑天。
这些心思,夏微澜不明白,但是她也能猜到**不离十。
她不说不代表不明白这些,更深露重,那些所谓的亲人没有一个出来接一接她,可却是这样的一个婢女,却等了她几个时辰。
“小姐今天还顺利吗?”月儿动作轻柔的给夏微澜揉肩。
夏微澜眼神微眯,心中想了很多,却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好,不知道怎么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凌诀临走时的样子,和她说的话。
“小姐?”
“还好。”夏微澜淡然说道。
“对了小姐,奴婢听说,今天宫中的人来过了,说是万寿节到了,过几日便要进宫。”月儿见夏微澜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将今日听到的有趣的事情都说给她听。
一听这话,夏微澜果然来了精神,一双凤眸也睁开,皇帝的寿辰要到了?这么说她就快要进宫了。
“你且记着,平常在府里都要谨慎,若是进了宫,更加要谨言慎行,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宫里更加危险。”夏微澜淡淡吩咐着。
月儿狠狠地点了点头,这几天的时间,她都能明白夏微澜的苦心了,她这是在教她生存的道理,所以现在无论夏微澜说什么她都是言听计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