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以前,两个人有过些许暧昧接触。
那次,苗一曼陪同一个客户到日本考察。期间,江明勋领略了那位项目主管的张狂和骄横,也就被苗一曼默默忍让和顾全大局的行为而打动。
项目主管是某知名大学校长的儿子,主管大学国际教育学院的招生与国际合作,张扬跋扈不可一世,手上捏着几百个学生的出国名额,更加底气十足。刚来日本的头两天,他对苗一曼的外表和工作态度赞不绝口:我们俞老师,无论从形象气质都像日本女孩,温柔细致更是没得说。我们的合作能够有你和江校长负责,我放心之类的话总是挂在嘴上。
两天之后,项目主管的态度大变,丝毫没有了之前的怜香惜玉之情,有机会就指责苗一曼的不是。
原因江明勋清楚,但是他没有去考究细节。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无论男女都一样。
后来在机场送走提前回国的项目主管后,苗一曼主动提议说,“江校长,请我喝一杯清酒怎样?我们这些天共同伺候这位校长公子实在是太辛苦了。”
那天晚上,苗一曼喝了不少酒,话也就说了不少,忍耐了一个星期的郁闷情绪倾泻而出。“如果学校是我开的,如果不是要和你合作,我真可以甩他一个大嘴巴!”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无耻的男人,披着道貌岸然的外衣,晚上一遍遍给我打电话,劝说我看宾馆的**电影。说我既然陪他出来工作,不陪他睡觉就是招待不周。问他为什么不找女人,他居然说在日本找女人太贵。”
江明勋无言地望着她,脸颊绯红,微醉非醉地把他当作知心人一样倾诉,一个年轻女人在外面打拼的无奈与艰辛他能体会,心下多了几分心疼与怜惜。
也就是那天晚上,江明勋知道了苗一曼的真实年龄和她离婚女人的身份。离婚的原因她没有说起,看得出那是她心底不愿碰触的记忆。一个人经历多少时事从他的眼睛里能够看得出来。但是从苗一曼的眼睛里,他找不到那些岁月残存的伤害的痕迹。
送苗一曼回入住的酒店时,江明勋执意要送到房间,理由是她喝了酒,怕她醉,陪她喝杯咖啡再走。
咖啡没有喝,递过咖啡的时候,他顺势握住了苗一曼的手。苗一曼迷蒙的双眼望向他,欲语还休,江明勋心中的涟漪阵阵荡漾,情难自禁地变成了双臂对她的有力拥抱,很自然地,他低头寻找她的的唇。
片刻的挣扎之后,她回应了他。该怎样说那个吻,江明勋当时的感觉就是,能够捉住这个唇的主人,让她好听的声音只说给他一个人听,绝不要和那些可能伤害到她的人分享,他想拥有这个女人的全部。
苗一曼默默地任他抱了一会,然后无声地推开他,拢了拢头发,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深夜冰冷的晚风扑面而来,橘黄的灯光柔和地洒在她的脸上,变成一抹圣洁的光辉。她的脸颊依然带着红晕,但是她清楚地说道:“江校长,我很欣赏你,也很感谢你在工作中和我的配合。也许今天晚上我喝酒太多,和你说的话也有些多,让你误会了。我们是要长期合作的伙伴,现在这样无论是什么,我们都应该发乎情,止乎礼。何况我有个原则,现在是离婚女人,我不会招惹已婚男士。”
那以后,江明勋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和苗一曼的合作,偶尔人多的时候,他会借着酒意,在分别的时候,和她来个拥抱,或者牵一下她的手。再没有其他行动上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