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效飞还纳闷呢,平时慕容卓这些事情虽然会对自己说一声,一般来说都是心平气和的,今个是怎么了?带着满腹的疑问他接过慕容卓手中的情报,埋头细看。
“岳、慕容长官,南城县已于昨日落入我手,前方抚州地区无敌军重兵集团,经我们研究欲拿下抚州后直插南昌,最后迫敌湖南之敌劳师来战,可否向汀州方向派遣能够协调三军(姜勇太过于势单力薄,恐不能调动皇家第一师兵力)牢牢缠住金声桓部或与之决战并拼掉其大部兵力,则我一师凭现有兵力可在平原地区与敌长沙方面敌军进行交战,胜数颇大。如此虽然对于原计划变化过大,同时造成兵力紧张,可是如若胜之,清军在一年之内除博洛外无法再调动大军进攻,于我们极为有利,请两位长官考虑……签名……黄固、戴名俊、王德仁。”
“嘿嘿……哈哈……嘿嘿哈哈!你们看”岳效飞怪里怪气的笑起来,手中的情报抖来抖去。
生疑的慕容卓随手接过来,以为自己看漏了什么,惹得他这样笑话。
“你们看……看……王德仁都副师了还这么一笔烂字……哈哈笑死我了……哎,咱们下次再考军官是不是加上字的标准,要不让人家笑咱们神州军没文化!”
慕容卓瞪着岳效飞的笑脸,要不是怕刘虎和罗杰两个跟自己拼命的话,恨不得上去一脚把这个烂人一脚踹指挥车外边去。
罗杰和刘虎两个一看慕容卓的神色,暗猜两个人只怕要大吵一架呢,当然他们两个是不能就这么看着的,两个人放下手里的东西偷偷闪人。
一看自己帮手闪了,岳效飞收起了笑窜去洗脸、刷牙去了,嘴里告饶道:“别……别慕容大哥别生气,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么!”
慕容卓压下肚子里的火气,瞪了他一眼“那你看这怎么办,就由着他们去?”
岳效飞匆匆搞完个人卫生,拍打着桌子大声叫:“刘虎、罗杰你们两个小子,哥哥我的那份早餐呢,是不是叫你们两个给偷吃了!”
谁知他才说完,车窗上伸进两只手来,一只手上是一只大盘子,堆得老高的米饭盖了一层菜,另一只手是一桶绿茶。
岳效飞一边接过饭来,嘴里骂道:“没出息,除了慕容总长,又没人咬你们……”
“错了,错了是我又不咬你们!”
慕容卓瞪了眼睛,坐那儿开始生气,他就不明白,眼前这个小子冲冠一怒力红颜的时候没这么油滑,如今怎么变成这么个德性了,难道是杨先生教的?不可能!
岳效飞一边吃着饭,一边说:“其实我看可已,打仗不就是赌博么!既然赌咱就赌大一点,就像当初你的设想一样,你们都敢想出来,我有什么不敢做的,不就是直接冲击南昌么,我说行,只要东南的吴胜兆那儿发动一个小的进攻,九成博洛不敢动。不是听说还有个什么何腾蛟还占着一小半湖南么,他那里不知能不能动一下,不用真打,吓也吓得长沙清军得掂量掂轻重,就算他们不动不是还有汀州那边么!”说到这儿,岳效飞收起了脸上的嬉笑,认真的看着慕容卓“其实要我说,皇家第一师的实力并不是很弱,加上汀州的几万明军和姜勇和乔的两个营和金声桓并非无一战之力,如果真是那样,击溃金声桓后向北运动,然后前后夹击长沙清军,慕容兄你看我这个如意算盘怎么样?”
慕容卓有些吃惊的揉揉眼睛,岳效飞从接到情报到作出决定只有了这么短的时间,而且他还不断的在说笑话。令人疑惑的是他什么时候进行的思考?或者说他什么时候知道情报的?他有熬夜的习惯,可凭自己的功夫不该他接到情报自己不知道啊?难道他真是天纵奇材?我呸!那我就是诸蔼亮!
岳效飞双眼中闪烁着神秘的光彩,心中回想着杨廷枢给教给他的东西。“做为一个立志要为中华做一番事业的人来说,第一个要点是神秘,永远不能让别人看透你的真正实力,保持自己在他人眼中的神秘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只有这样你才能为他人所不能为,做他人所不能作之事!”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尝试罢了,实际上岳效飞每天躺在床上都是在对整个战役进行思考,这是他一直以来思考的习惯,过去在做数学题时,他会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在脑子里把这道题做出来。至于情报嘛,大家都清楚神州城有两套情报系统,杨忠的安全局相对是一种较为现代的方式进行工作,军事情报局的效率比之安全局要差上许多。
“什么?我去汀州!”慕容卓带着不相信的神情紧盯着一脸正经的岳效飞,看他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慕容卓不禁为他的狂妄感到气愤。且不说南明的诸路军阀是否听他调动,如果延平城就剩下他一个人在这里撑着整个战局的指挥,将来会乱成什么样子真还是很难说的一句话。而且看样子,他已下定决定进行黄固他们的高风险提议。
慕容卓气道:“那这儿怎么办,我都不相信靠你一个人你就可以守得住延平!一个个全都派出去,最后这延平就剩下你一个人,真要江南那边动作不利,博洛打过来,我看你还怎么办!”
“你先别着急吗,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吗!你就不想想,汀州那边怎么办?如果要实施黄固的计划,汀州那边的动作就得再加大,不完全是把金声桓拖住不放,而是要在那里进行决战,你想姜勇和乔势单力弱,凭姜正希又不可能使黄山服气。没个镇得住的人在那里我怎么放得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