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莫笛在今晚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不如说是很温柔。
在轻描淡写、断绝了我的一切后路之后,他在床上出奇的温柔,手指拨弄得下身泛滥,我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中痉挛。
他甚至用唇舌来弄,发梢蹭到腿根,仿佛在有意地骚弄,因此颤颤地痒,想躲,又想被弄得更过分一点。柔软湿润的舌刚一触私处,我就已经受不了了,丝织物柔软粗糙的触感还未散去,便换成电流般的**逗弄;一只手被拷在床头,能够自由活动的另一只不由自主地抓紧床单。
当再次达到**、感到精液射进体内的时候,我感到一阵恍惚。
泪眼朦胧中,眼前晃着细碎灯光。大灯已经关了,莫笛只开了床头灯,因此屋内处于一种昏暗的暧昧状态;而这种昏暗光线,我曾经非常熟悉。
哥……
我不是个软弱的人,即便在国外被持枪的流浪汉堵在小巷时,也毫不怯懦,足够冷静也足够从容;可是关于哥的事情,我可以毫无条件地退让与妥协。
是的……当莫笛抛出他的筹码时,我在这场博弈中就已经毫无胜算。他拿捏住了我的软肋。既然哥的秘密在他手里,那我必定会亲手了解他;可是现在不行,这疯子根本不能被当做普通孩子——或者说,普通人——来看待。
小变态的性器射完精之后还留在穴里,他轻轻扯着我抓床单的那只手,然后与我十指交缠。
“嗯……”他吻向我的唇角,像半大狮子餍足饱食后用爪子拨弄猎物碎骨一般。
显然,尽管性格再变态,少年身上的玩性还很重。
他终于将湿哒哒、绵软的性器抽出来,刚刚结束**的少年的性器跟它主子似的吊儿郎当,可他似乎仍不满足,将软塌塌的反复在红肿阴蒂上蹭来蹭去。
异样的快感。
莫笛轻轻离开我的唇,他撩开长发,露出妖艳而精致的脸。
“姑姑真的很爱张先生呢。”他摁着我的**,眼里透出一种顽皮神色:“**的时候都在叫‘哥哥’,姑姑在李叔叔床上也会这样失控吗?”
我并不想回答,抬手想将他从身上推下去,他却重新俯下身,弯起眼睛,好像一只狐狸:“不过呢,姑姑即便按照张先生的意思与许斯走近一点,也不一定就会与许公子步入婚姻殿堂。”
他笑眯眯地,声音又媚又哑:“等着瞧吧姑姑,好戏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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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几天联系不上李俊,只能等他回来之后再谈正事。
这几天却真挺热闹,我那学生——薛让回国了。
他说这几年大陆发展势头不错,日后打算将总部迁一部分到国内来,这孩子懂事,回国后又联系我两次,吃过两顿饭也就彻底熟络起来。
“这边正缺人手,所以想问问张老师有没有意向来任职。”
薛让替我摁开电梯,今天我本是受邀来参观他的工作室。
“我?”
坦白说,学院派与画商没什么共同利益。
“老师放心,情分归情分,薪水照付。”他调侃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只是觉得能力不足。”我实话实说:“詹姆斯先生的真传弟子,也瞧得上我这种半吊子么?”
薛让觉得很好笑似的,含笑摇摇头:“张老师,切勿妄自菲薄。”
不得不说,薛让是个十分精明的商人。
虽说圈内确有一派口诛笔伐地,理论詹姆斯一帮人满身铜臭,却不妨碍艺术家与商人的并存。
我恰好需要一份工作——不是出于经济原因,而是需要一件可以转移我注意力的事。
最近发生的事,一件一件实在太多,我急需逃脱这种被逼迫的状态。
接下来的几天平安无事,我顺利挂了个闲职,哥哥几次打来电话问与许斯的情况,日子两日叁日地滑过去。
直到嫂嫂打来电话,说小轩明天的飞机,要不要到机场去送他。
我说没空。
第二天还是去了,在小轩的航班起飞后,我在机场门口默立了一会儿,心里纠得五味杂陈。
就当我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轻轻叫了一声:“阿陈?”
我回过头,嫂嫂笑道:“果然是阿陈,嘴上说着不来,到底还是来了。”
我点点头:“小轩已经走了?”
嫂嫂走到我身边,我们并着肩一齐走。
“走了,臭小子一直拉着脸,唠叨两句就嫌烦。”
嫂嫂是个爱讲话的人,性格中也一直保持着小女孩的雀跃。她个子比我矮一点,皮肤保养得很好,岁月在她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她的长相也是讨人欢心,像极了南韩女星张娜拉,说话语调却带着江南人特有的软糯。
“阿陈,听说你找了新工作?”嫂嫂拢一拢驼色大衣,踢了踢米色裙摆:“真好,我在家闲着,作甚么都觉得无聊透顶。”
她身上清甜的香水味迎着风吹来,长发也飘飞,在我抬手时抚过我的手背,有些麻酥酥的痒意。
我点点头:“嫂嫂想工作还不好说。”
她抬头看一眼天,柔和的声音里带着点儿落寞:“哪里这么轻松,十几年前的本科文凭谁还承认?应届生就用不完啦,我们这些老人,也就在家饮一饮茶打发时间。”
我失笑:“嫂嫂才叁十多岁,哪里就叫老人了?”
嫂嫂笑着睨我一眼:“没结婚时总觉得年轻,等婚后一当妈妈,日子便如流水一般,过得好快啦。”
她认真地说:“阿陈,莫要轻易结婚,女人在婚姻里老得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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