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格格,你看我!”那冒充侍卫的男子,迅速把自己脸上的蒙面掀下,露出了脸,蓝欢欢定睛一瞧,见此人竟然是借赛!
“借赛?你竟然潜入宫中救我?”蓝欢欢惊愕地目视着眉开眼笑的借赛,如同五雷轰顶。
“蓝格格,立刻突围!”借赛精神振奋,带着部下,勇猛杀出重围,竟然救蓝欢欢出了盛京皇宫大清门,在隐隐约约的雾霾中失踪了。
“启禀皇后娘娘,有人冒充侍卫,潜入后宫,把蓝欢欢救出盛京了!”清宁宫,战战兢兢的太监德连,跪在哲哲的面前禀报道。
“还有人敢救这个贱人?”哲哲顿时凤目圆睁。
“皇后娘娘,派人追杀吗?”喜花欠身问道。
“追,本宫定要把这个贱人凌迟!”哲哲气得青筋直爆道。
再说娜木钟,被打了四十大板,趴在麟趾宫的床上,日夜呻吟,不花小声禀报娜木钟道:“主子,我们的计谋成功了,那个借赛真的潜入皇宫,把蓝欢欢救出盛京了!”
“好,借赛那个人,早就对那蓝欢欢饥渴难耐,这次借赛又救了她,日后一定逼蓝欢欢做他的妃子!”娜木钟狡诈地奸笑道。
“娜木钟,又是这个毒妇,借赛就是和她里应外合,潜入了皇宫,喜花,派人再去麟趾宫,把那个贱人押出来,再打几十大板,本宫要把她打烂,打得不能狐媚皇上!”清宁宫哲哲突然恍然大悟,拍案嗔怒,指着喜花,大声喝道。
“娘娘,说娜木钟和借赛勾结,我们没有证据!”喜花跪在哲哲的脚下战栗道。
“派人,追杀蓝欢欢和借赛!”哲哲恼羞成怒道。
盛京城,子夜,城内鸡犬不宁,战马嘶啸,皇宫的侍卫,都心急如焚打开城门,追杀蓝欢欢和借赛,侍卫追了一天一夜,却没有发现借赛和蓝欢欢。
“蓝格格,爷救你不是为了娶你,爷是想把你送到锦州!”借赛突然勒住蓝欢欢的马,郑重地对蓝欢欢说道。
“借赛,你为什么要帮我去晋州?”蓝欢欢莫名其妙地凝视着借赛问道。
“因为我们是朋友,蓝格格,邹甄是爷的大哥,爷知道,他心中最担心的就是你,若是爷送你回锦州,就没有人敢害你了!”借赛眉目欣喜道。
“借赛,把兰儿还给朕!”就在这时,借赛和蓝欢欢的面前,人喊马嘶,杀声动地,但见面如满月,意气风发的皇太极,穿着蓝色的盔甲,驾驭着大白,英姿勃发地来到了借赛和蓝欢欢的面前。
“皇太极,你这个假仁假义的小子,爷以为你对蓝格格一往情深,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相信几句谣言,把蓝格格这么冰清玉洁的女孩关进冷宫,你真是道貌岸然,鲜廉寡耻!”借赛指着皇太极,大声骂道。
“借赛,真是没有想到,你这种土匪头子,竟然也会保护兰儿,还是无条件的!”皇太极目视着一脸大义凛然的借赛,不由得仰面大笑道。
“皇太极,爷知道,今天爷的人打不过你,但是,你可以杀爷,不能抓蓝格格!”借赛二杆子地来到皇太极的面前,唱了一个大诺。
“兰儿,朕放这个借赛回多罗特,但是,你今天一定要跟朕回宫!”皇太极情深意笃地凝视着弱眼横波,罥烟眉一蹙的蓝欢欢,一本正经地噙着泪水说道。
“皇太极,我不是海兰珠,你不是说,还有一个真的海兰珠吗?”蓝欢欢柳眉倒竖,倔强地一嘟小嘴道。
“皇上,我们格格就是海兰珠!”紫鹊向皇太极欠身,轻启丹唇,一本正经地禀告道。
“蠢女人,若你不是海兰珠,朕为什么连打仗时,都穿着蓝色盔甲,别闹,跟朕上马!”皇太极目视着一脸倔强的蓝欢欢,突然驾驭着大白,来到蓝欢欢的眸子前,双手搂住了蓝欢欢,轻轻一抱,就把蓝欢欢搂进怀里。
“撒开手!皇太极,你不是把我关进冷宫吗?现在又骗我?我不是傻子!”蓝欢欢撒娇弄痴,对着皇太极的怀里,又打又咬。
“蠢女人,学会咬人了!”皇太极驾驭着战马,带着荣儿和马瞻超等人,立刻向盛京回去。
“贝勒爷,我们把蓝格格抢回来?”借赛的部下询问借赛道。
“蠢货,她是皇太极的女人,也是爷的朋友,爷现在更想娶准葛尔那个郡主!”借赛瞥了部下一眼,立刻率领部下,兴高采烈去了准葛尔。
再说盛京,皇太极凯旋回京,皇后哲哲,带着熏貂朝冠,戴着东珠,穿着朝服,雍容华贵地率领各宫妃嫔,向皇太极郑重欠身道了万福,皇太极兴致勃勃,突然见麟趾宫贵妃娜木钟没来,不由得莫名其妙:“梓童,贵妃为什么,没来行礼?”
哲哲吞吞吐吐道:“启禀皇上,麟趾宫贵妃,上次犯了宫规,臣妾勉强打了她四十大板,她现在趴在床上,正在养伤!”
“娜木钟平常不喜欢无法无天呀?”皇太极诧异地目视着哲哲道。
皇太极回到关雎宫,立即命内院拟旨,重新册封蓝欢欢为关雎宫元妃,并且加封为皇贵妃!
“这个贱人真的东山再起,变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贵妃了!”皇太极的圣旨宣布后,顿时宫内沸沸扬扬,妃嫔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皇上为什么还这么爱蓝欢欢这个贱人?在他的心中,为什么只有这个蓝欢欢,她做什么,皇上都可以宽宏大量,从头到尾,只爱这一个蓝欢欢,不,海兰珠!本宫辅佐了皇上这么多年,竟然还不如这个贱人撒娇弄痴!”清宁宫,心中嫉怒,丧心病狂的哲哲,终于暴跳如雷,喜花和众人吓得两腿颤抖,跪在哲哲的脚下。
“喜花,我们一定要干扰皇太极爱这个贱人,本宫要弄死她!比翼双飞,举案齐眉,一派胡言,就算他们前世是夫妻,本宫你也要棒打鸳鸯,本宫就是要海兰珠没有!”撕心裂肺,厚颜无耻的哲哲,凤目圆睁,大声咆哮一蹦三尺高,眼睛瞪得血红,对着众人疯狂地嚎叫道。
“皇后娘娘,想要破坏皇上和蓝欢欢的爱情,我们只有天天干扰破坏,贼喊捉贼,甚至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将事情反说,到处传播谣言,皇上以后一定相信!”喜花狡黠地向哲哲劝说道。
“对,喜花,你们要把宫中这些典故,全部反过来,把正的反过来,把好的也反过来,传播得满城风雨,煽动全部的八旗亲贵,围攻这个不祥贱人,这个亡国狐媚子!”哲哲歇斯底里地瞪着喜花,丧心病狂地命令道。
关雎宫,再次风刀霜剑,各宫妃嫔,暗中里应外合,歧视讥笑关雎宫的所有人,哲哲的奸细,也日夜监视关雎宫,趁机离间蓝欢欢和妃嫔们,想害蓝欢欢做不了人,但是蓝欢欢虽然多愁善感,又孤傲倔强,但是却冰雪聪明,半个月后,竟然让那些故意指桑骂槐,冷嘲热讽的妃嫔命妇,连滚带爬,割须弃袍。
“格格,在皇宫里,只有麟趾宫的贵妃娜木钟,当时为了帮助我们被哲哲毒打,现在宫里都在传说,说只有娜木钟贵妃,与格格同舟共济!”关雎宫,紫鹊愤愤地来到蓝欢欢的面前,嘟着小嘴对蓝欢欢说道。
“不错,紫鹊,现在在这么大的后宫,只有麟趾宫的贵妃敢和我们讲话当朋友,当初,娜木钟是为了我们,才被哲哲杖责,我确实要感谢娜木钟!”蓝欢欢倏然一笑道。
“但是格格,我也没有想到,与格格从小那么好的亲姐妹庒妃,竟然这么歹毒,暗中骗格格出宫,勾结哲哲妄想刺杀格格!”紫鹊嗔怒着说道。
“宫中就是尔虞我诈,亲情血肉,都是假的,布木布泰本来是想救我出宫的,我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和哲哲勾结,骗我出宫,然后伏杀!”蓝欢欢黯然神伤道。
“那个娜木钟,竟然比格格的亲妹妹还要大义凛然,唉!”紫鹊嗟叹道。
“启禀主子,麟趾宫贵妃来了!”这时,麝月打了细帘子,向蓝欢欢欠身道。
“麝月,扶着贵妃!”蓝欢欢倏然一笑道。
半晌,娜木钟在麝月和不花的搀扶下,来到蓝欢欢的面前,虽然腿有些瘸,但是却满面春风,眉飞色舞。
“娜木钟姐姐,若不是因为帮助妹妹,你也不会被哲哲折磨,妹妹真是很感激姐姐!”蓝欢欢凝视着娜木钟,抿嘴一笑道。
“妹妹,我们曾经都是察哈尔的妃子,再说这哲哲也太桀骜跋扈了,我是路见不平,帮妹妹说几句话,没想到哲哲竟然这么歹毒!”娜木钟故意捂着伤腿,一脸愤愤道。
“上回借赛能潜入皇宫救妹妹,也是姐姐暗中运筹帷幄吧?”蓝欢欢故意捂嘴一笑,小声道。
“妹妹真是冰雪聪明,竟然能猜到,日后,我们姐妹就应同舟共济,现在这个后宫你,只有大家勠力同心,才能不被哲哲这个狼子野心的狼吃了!”娜木钟笑容可掬地执着蓝欢欢的柔荑笑道。
再说皇太极,此次御驾亲征,率领一万大军进攻锦州,却被邹甄打败,皇太极回京后,一筹莫展,询问内院大学士范文程,和荣儿马瞻超等心腹。
“各位,那邹甄与祖大寿,防守锦州,守得锦州固若金汤,我军若是野战进攻一定攻不下宁锦防线,你们想想,我们用什么战法,能消灭宁锦防线?只要我们消灭了关外的全部明军,我军就可以成功南下,入关统一中原!”皇太极一本正经地目视着众人,大声询问道。
“皇上,关外的明军虽然凶狠,但是明朝**,各队明军鱼目混珠,有的是精兵,有的是腐兵,我们现在不能与明军在锦州拼,而要因势利导,声东击西,让开宁锦防线,从蓟州长城入关,进攻明朝的京畿!”范文程严肃地向皇太极拱手道。
“范先生所言甚善!但是我们若是攻不下锦州,中原仍然不能占领!”皇太极皱眉道。
“皇上,我们可以与明军打持久战,派兵在锦州附近驻跸,一边耕田,一边包围,围而不打,围个几年,若是祖大寿和邹甄没有了粮食,我们就可以占领锦州!”范文程建议道。
“好,范先生,但是在进攻锦州前,朕一定要消灭这个邹甄!”皇太极目视着地图,一本正经道。
“什么?皇上还是要杀邹大哥?”蓝欢欢隐蔽在书房屏风后面,皇太极和范文程等人的话,她听了好几句,竟然听见皇太极要消灭邹甄,蓝欢欢顿时心急如焚,肝肠寸断,立刻跑回了关雎宫。
“格格,你又要逃出皇宫吗?”紫鹊怔怔地看着蓝欢欢焦急地持着包裹,惊诧地问道。
“紫鹊,皇太极还是要杀邹大哥,而且是在攻下锦州前,我一定要在皇太极出征前,将此时告诉邹大哥!”蓝欢欢目视着紫鹊,斩钉截铁地说道。
“但是格格,若是我们又逃出去,皇上一定不会再相信我们了!”紫鹊忐忑不安道。
“但是邹大哥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让皇太极和他决战,我不要他们再打仗了!”蓝欢欢懵了一样地乱说着,带着紫鹊,在下半夜,失踪在关雎宫!
“皇上,宸妃娘娘失踪了!”书房,心急如焚的宫人,跪在皇太极的面前,战战兢兢地禀报道。
“兰儿,你竟然又跑了?你是害怕朕杀了邹甄?竟然去报告邹甄?”皇太极不禁心如刀绞。
“皇上,是立刻去追娘娘吗?”马瞻超询问皇太极道。
“不,马瞻超,朕要趁机带兵,再次进攻锦州!”皇太极镇定道。
再说蓝欢欢,心急如焚地和紫鹊驾驭着小白郁葱,跑了一天一夜,终于逃出了京畿,她们又灰头土脸地跑了几日,最后来到了明军的前线锦州。
“将军,外面有一位姑娘,觐见将军!”邹甄正坐在书房,专心致志地端详着书,突然,侍卫进入,向邹甄禀报道。
“姑娘,请她进来!”邹甄不由得十分震惊,迅速站了起来。
须臾,古灵精怪的蓝欢欢,美丽漆黑的辫子,萦绕着薰衣草的香,兴高采烈地来到邹甄的面前。
“蓝姑娘?”邹甄定睛一看,不由得是心花怒放。
“邹大哥,叫我蓝欢欢吧!我的真名!”蓝欢欢悠然一笑道。
“蓝欢欢,你竟然又逃到锦州了?是不是皇太极又折磨你?”邹甄目视着眉飞色舞的蓝欢欢,十分关心地询问道。
“皇太极不会欺负我的,但是邹大哥,你要有大难了!前几日,我听说,皇太极要杀你!”蓝欢欢步到邹甄的面前,小声对邹甄说道。
“皇太极要杀我?我邹甄和皇太极不共戴天,他侵略我大明江山,杀我百姓,他要杀我,我就和他决战!”邹甄英姿勃发道。
“邹大哥,相信我,不要打仗,双方和谈吧!”蓝欢欢忽然一脸严肃地凝视着邹甄,斩钉截铁地说道。
“和谈?蓝姑娘,你真是太幼稚了,他皇太极虽然每天都说想与我大明和谈,但是他是真的想和平吗?庆父不死鲁难未已,我大明江山一日没有被皇太极占领,他皇太极一天也不会停战!”邹甄轻蔑一笑,郑重地目视着蓝欢欢道。
“邹大哥,若是不打仗,很多百姓都可以继续生活下去,我蓝欢欢虽然知道历史,但是,我也想改变历史,因为我的心很弱的,看见那些无辜的百姓,虽然我知道最后是什么,但是,我还是想全力救他们!邹大哥,若是再不停战,日后中原将有更大的屠杀!”蓝欢欢郑重地凝视着邹甄,噙着热泪。
“蓝姑娘,我们和皇太极是不可能停战的!你回盛京吧!”邹甄痛心疾首地凝视着一本正经的蓝欢欢,心如刀绞地说道。
“总兵大人,秘密觐见邹总兵的女人,就是皇太极的爱妃,海兰珠,我们若是挟持了这个女人,把她绑架,那皇太极一定不敢进攻锦州,我们控制了这个女人,逼皇太极把辽东还给我们!”总兵府,一脸狰狞的副总兵王朴,目视着心中纠结的祖大寿,跪下建议道。
“王总兵,虽然那个女人是皇太极的爱妃,但是我们若这么龌龊地绑架了她,日后一定是身边名裂!”祖大寿一筹莫展道。
“大人,自古都是成王败寇,无毒不丈夫,机不可失,若是我们抓了海兰珠当人质,皇太极一定撤兵!”王朴怂恿祖大寿道。
“好,王总兵,你暗中派人,监视邹总兵的府邸,老夫骗邹甄出来,你们就趁机,挟持那海兰珠!”祖大寿思忖了半晌,最后终于拍案叮嘱道。
再说祖大寿的儿子祖大乐,突然眉目欣喜地来邹甄府邸,请邹甄去总兵府开军事大会,邹甄迅速带着侍卫,心急如焚去了总兵府,那王朴,蹑手蹑脚,率领几个鬼头鬼脑的侍卫,潜入了邹甄府邸,化妆成邹甄的侍卫,将保护蓝欢欢的侍卫,全部押走。
子夜,这群人装神弄鬼,化妆鬼魂到处骗人。
蓝欢欢和紫鹊书房里,正如热锅上的蚂蚁,突然,紫鹊听到窗外有风声,春夜里,窗外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哭声,紫鹊不由得不寒而栗。
“格格,外面是不是鬼?”紫鹊小声对蓝欢欢说道。
“鬼?本姑娘连皇太极都不怕,还怕鬼?紫鹊,跟我去打鬼!”蓝欢欢精神振奋一脸中二地拔出宝剑,带着紫鹊,耀武扬威地出了书房。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从梁上飞下几个黑衣人,用帕子把蓝欢欢和紫鹊的头缉了,挟持押出了书房!
过了一个时辰,邹甄回到书房,突然发现蓝欢欢和紫鹊失踪了。
“大人,蓝姑娘和紫鹊姑娘被人绑架了!”过了半晌,侍卫岳月忧心忡忡地向邹甄跪下道。
大牢!蓝欢欢和紫鹊眼前的布被打开,蓝欢欢睁开眼睛,定睛一瞧,但见眼前这个人,就是锦州总兵祖大寿!
“祖大寿,你竟然这么鲜廉寡耻地挟持我?”蓝欢欢目光如炬,怒视祖大寿,嗔怒道。
“蓝格格,虽然我们曾经是朋友,但是我与皇太极势不两立!”祖大寿向蓝欢欢作揖道。
“祖大寿,你想用我挟持皇太极?你真是厚颜无耻!”蓝欢欢突然恍然大悟,瞪着祖大寿骂道。
“蓝格格,老夫为了大明,只有用你,逼皇太极退兵,若是用你一人的命,保护我锦州百万百姓,我祖大寿这次就厚颜无耻!”祖大寿一脸郑重道。
“祖大寿,你若是用这种龌龊的办法打败皇太极,你以后必定名声狼藉,千夫所指!”紫鹊也怒不可遏道。
“王朴,把这两个丫头押进大牢!”祖大寿目视着王朴,小声嘱咐道。
再说蓝欢欢,被侍卫押进一个秘密的牢房里,心中十分焦急。
“格格,祖大寿把我们关进这个像阴曹地府的地方,皇上不知道我们被绑架了!”紫鹊突然泪如雨下道。
蓝欢欢古灵精怪地端详着房子的四壁,突然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