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要剪一刀才好生产……”福妈虽然这么说,慑于慕辰逸可怕的眼神,仍没敢动。
“福妈,剪吧……”思涵说着,眼睛微咪,不想再多费力气。
慕辰逸没再阻止,却看到那一剪刀下去,仿佛那剪刀插在他的心窝上般。他握着她的头,不时的亲吻她的手心:“玥儿,对不不起,对不起……”
思涵这会儿哪里能分心呢?本来是想让他陪在自己身边,这会儿倒了烦了,他留下来就是帮倒忙的。她道:“福妈,让姑爷出去……”
“让我留在你身边……”慕辰逸哪里肯走,也知道自己干扰了她,便道,“我不说话了,只守在你身边。”
思涵无力看他一眼,也心情理他了。下身的剧痛越发的强烈,她听到福妈大叫:“小姐,刚开了二指,小姐,可以用力了……”
这水温调的正好,那边的壁炉也在霹雳啪啦的烧着,房间暖和的很。水的浮力也推压着,正好她可以顺着力使劲儿。
福妈给她拿来了毛巾咬着,可是这次生产比上回还是艰难许多。上回生木头时,不足月生的,胎儿并不大。这次是足月生产,她的盆骨太小,孩子死死不能出来。
等她用了力一轮的力,除了痛还是痛,一点进展都没有。
“小姐的毛巾掉了。”福妈看思涵嘴里的毛巾从嘴里滑出来,忙要去捡,却见慕辰逸把手极快的放到她嘴里。
思涵眼睛都有些发了,却看着他闪神。
“我跟你一起痛。”他温柔一笑,在她嘴角轻轻的一吻。
思涵心头一暖,露出微笑,便开始再用力。
终于半个小时之后,听到了婴儿洪亮的啼哭。只听到外面的木头大声的叫:“我妹妹出来了,我妹妹出来了。”
福妈已经抱起了孩子,慕辰逸都没顾得上看孩子,拿了毛巾抱住思涵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擦头发上的水。
“小姐,姑爷……是位公子……”福妈抱着孩子过来,表情艰难的说道。
慕辰逸还没听得清楚,到是思涵一听是公子,睁开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福妈:“公子……”
“是公子。”福妈再检查了一遍,的确是个带把的。
慕辰逸也听清楚了,便笑出来:“公子也不错……”
“可是你连名字都取好了。”思涵知道他极想要个女儿,有个女儿也是完满了。
“慕灵这个名字男孩子也能用,那灵改成凌玥的凌,不是很好吗?”慕辰逸丝毫不放在心上,反而说道,“咱们生了这胎,再不生了。”
思涵不置可否,想看看儿子。福妈便把慕凌抱过来,这小子生下来比哥哥幸运多了,长的白白胖胖的,眼睛跟哥哥也极象,有黑溜溜的。
倒是慕辰逸根本顾不上看儿子,倒是开始检查思涵下面的伤口,要给她上药。
“你做什么?让福妈来做。”思涵可不想让他看自己那么丑的地方,她正给慕凌喂奶。慕凌到是聪明的很,她微掀被子,他便一口咬上,吃上了。
福妈在一旁笑,二少爷比木头少爷小时候还聪明呢?
药已经放在旁边了,慕辰逸要先给她缝针的。拿来了麻药,来给她打麻药。
“别用麻药了,就直接缝吧,也没什么要紧的。”那儿痛的已经没知觉了,针下去更不会有知觉。
慕辰逸也是猜到了,心里难受的紧,便动手给她一针针缝好了。
思涵也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心里滋味杂陈的,很想拉住他的手让他别弄了。最后还是没动,只歪着头看他,等慕凌吃饱了在她身边睡着了,她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木头已经冲了进来,大声道:“爹,我妹妹呢?”
“你小点声,你娘刚睡着。”慕辰逸瞪了儿子一眼,低声道,“没有妹妹,只有弟弟……”
木头看房间内还有血,吓坏了。看他娘睡在床上,眼睛闭着安宁的很,心里却不由害怕:“爹,我娘她……”
“你娘太累了,睡着了。我们出去,别吵他。”慕辰逸对儿子道。
“哦……”木头还是不放心,多看了母亲一眼,才跟着父亲出去。
“爹,为什么是弟弟呢?”他不喜欢弟弟,他要妹妹呀!
“是弟弟你就不爱护了吗?”慕辰逸睨了儿子一眼,福妈已经把慕凌抱了出来。
“没有啦……”他不情愿的看看弟弟,“福奶奶,我来抱抱弟弟。”
福妈便将慕凌小心的放在他手里:“木头,二少爷刚吃了奶睡着了,你小声些,别吵着他。”
“让我看看的孙儿……”耿氏在一旁也等了好一会儿,一听又是个孙子,心里高兴的很,便从木头怀里把慕凌抱了过去。倒底男丁还是要好些的,传宗接代呢?
“娘,你看娃娃长的跟木头小时候一模一样的。”月楼也喜欢的紧,特别是慕凌小脸圆嘟嘟的,比木头小时候更讨人喜欢。
“哪里是一模一样的,分明比木头要胖些的。”耿夫人看着小孙子,更是喜欢。
木头一听这话,心里极不是滋味,嘴里念道:“为什么不是妹妹……”
木头一直想要一个妹妹,却没有想到娘生的却是一个弟弟。所有人都很开心,特别是奶奶,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姑姑说:“小凌子可爱的紧,圆圆的脸,粉粉的嘴儿,没一个地方不跟爹长的像的。”
奶奶说:“这倒是,这孩子比木头小时候长的还可人。没想到我到了这年纪,还得了一个宝贝金孙儿。”
连爹都喜欢弟弟喜欢的紧,弟弟还跟爹娘睡一个房间,娘时时都跟弟弟在一起,都不愿意理他了。
木头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娘眼里也只有弟弟了,大家都不喜欢他了。
他还是正常的放学,可是谁也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只是回家回来的越来越晚,有时候还沾了一身的泥。
思涵终于意识不对劲了,有日天气冷的很,外面都黑得透了,木头还没有从学校回来。她担心的很,便对身边的慕辰逸道:“木头最近很不对劲儿,天天这么晚回来?你要不去接接他?”
“他现在这个年纪,也是时候到了叛逆的时候,你管他他管逆的很。放心,你儿子机灵的很,不会有事。”慕辰逸在旁边看她喂孩子,便道,“天气这么冷,你老半夜起来,身子会受不住的。我让福妈弄来了几个奶瓶,每日事先挤好了,用热水温着。半夜我来喂。”
“你哪里能喂?”思涵听着他说好笑的很,“等你一抱,小凌子哭将起起来,我不照样还得醒。”
“那我再寻一个能照顾孩子的,只照顾小凌子。”慕辰逸也承认自己照顾孩子技术没有她熟练,而且小凌子再长开一些,到了晚上特别认人。他这个爹抱都没用的,只要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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