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势越来越大,看样子要下雨了,戴姓领导又上船去催了一次,脾气都上来了,冲那两个维修人员喊道:“你们到底是来修船的还是来玩的,这里有两个大企业家,还有两个领导,要是出了问题你们担负得起吗?”
维修人员面露难色:“这……这船的问题我们一时半会儿还检测不出来。
”
戴姓领导无可奈何,下来问探险家:“怎么办?我们是在船上躲雨还是?”
风越来越大,吹得几乎让人站不稳了,而且夹着细雨,还有海上的细沙,生猛地刮在脸上,有些刺痛。
探险家当即表态:“不行,台风一来,没准会把船吹跑或者吹散,很不安全,我们必须退到岛上安全的地方,下午我在林里发现好几处岩石堆起的山洞,大家跟我来吧。”
我赶紧指着船上的维修人员:“那……他们两个呢?”
“一起来吧,不能再这样修了。”
……
我们在岛上干燥的山洞里生了一堆火,并且围成一圈坐下来。
孤岛、山洞,火堆……
也许是因为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都渴望能平安渡过这次台风,都渴望在困境有人相伴,所以,无形中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即使在山洞里,也能听外面传来台风肆意的呼呼声。
陆家浩坐在我身边,韩向东坐在我对面。
韩向东仍然很冷静,在大家小声攀谈时,他一个人坐在洞里闭目养神。
接着,王姓领导建议,“大家不能这样干坐着,这样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天亮啊?”
戴姓领导提议了:“要不,我们大伙儿聊聊天,恩……就讲讲我们的童年吧,大家的童年是怎么过的?”
大伙都说:“好好,这个提议好,不用消耗体力,又不至于让人打嗑睡。”
戴姓领导开了个头:“我呀,是60后末生的,那时候条件可没有你们现在好,我记得七年的时候,我家新翻盖了三间立陡大砖房,乡亲们纷纷来家中祝贺,新房子的屋门上镶嵌着父亲托人在外地买来的六块玻璃,即明亮,又不爱坏。屋子里亮堂堂的,人人见了羡慕不止,那时的村民还没有用玻璃封门、塑料封窗的呢。我七岁时候,村里才有收音机……”
戴姓领导把我们带到一个只在电视上看过的年代,领导们平时讲话多,口头表达非常好,他的故事讲的非常温馨。
接着就到王姓领导,还有王姓领导的秘书……
后来,就轮到韩向东了。
因为每个人都讲,他不讲显得很另类,他这人又死要面子,他坐直了,先是笑笑,然后用不紧不慢的口气:“我小时候家里的条件也不太好,童年主要是跟我妈妈一起过的,因为我爸爸常年在外地跑,但是,我爸爸每次回家,都给我送一个小泥人,各种各样的泥人。”
讲到这里,他停了停。
我低头看着火堆,注意力却完全集中在他身上。
“后来,爸爸接我和妈妈到了深市,说是接了一个工程,只要这个工作完成了,我们家就会有钱了,可以住上大房子,大房子里面养一鱼缸的鱼……”
讲到这,他又停了下来。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也在看着我。
我的心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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