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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o年6月16日。⊥文小說,..g重庆。
各大机关都在重庆,而且大量的有钱人都进了重庆,很多人挖门子走关系,进了机关。机关里人浮于事。一般的人们上班时间是早八点,要签到,几乎没有人按时上班,但都签八点到。有的人一天不来,要别人代签,反正一句话,就是混工资。
到了办公室,喝喝茶,看看报纸,中午到了。有的人要出去吃饭,有的人要回家做饭吃。这时候,人们要上街,要回家,中午的时候,街道上人头攒动,都是忙吃的。看起来很繁荣,实际上大家都很饿,脸色都不好。
今天,中午街头上往来的人现,新米上市了。新米很便宜。
重庆闹市区十几家铺面一起打开,同时张挂出两块新木牌,一块写着:新米上市。另外一块则粘贴一张纸,写着米价。
过往行人很多不是卖米的,现在是中午,很多人是午休回家去的,见了如此便宜的大米,都不相信:怎么可能比市价低五折?
上前一问,却是真的。
要买米吗?
买,买。
拿米袋来,一个人最多十斤。
我没有米袋。
我们有。您押五毛钱,把米拿回去,用空米袋换回便可。
好极好极。
卖米的似乎都不是米店伙计,而是学生娃,虽然手脚不麻利,却是认真,算账很快。十斤一个的小小米袋早就装好的,拿起来就卖出。如果顾客要核实重量,就称重,很快。
很快,各个卖米的米店前面都排起了长队。各大机关的人几乎走空了,都去买米了。
有人不想排队,似乎不行,因为每一家米店外面都有士兵站岗。谁都不知道是哪个部队的士兵,有东北口音,有西北口音,不过军装和枪支都是真的。
消息在十分钟之后就传到了孔家。
孔祥熙原本瞧不上大米这等小生意,但是既然开始管理,就想管下去,因为他已经敏感地察觉,重庆的米价很有意思,而且有一股不受控制的力量在和自己作对。
孔家本来觉得稻米收获还早,还想把手里的粮食慢慢出货,到九月十月新米上市之前徐徐出货,不知道谁会在这时候谁出售新米?
一个小时以后,一个装着十斤米的小米袋摆在他的面前。
米袋里的米质量好,确是新米。真奇怪,夏天会有新米?真有双季稻这回事?
“看清楚了米是从哪里运进来的?”
“没有。码头上根本没有米船。”
“那就是说,他们没有多少米。去,叫人吧他们的米都买下来。”
“可他们规定,一个人只能买十斤。”
“你不会雇人?”
“是是是。”
米商们都不是笨蛋,他们雇不到人,立刻改变打法,在每个排队买米的地方立起一块牌子,写着回收大米的字样,下面是价格,却是原来的市价。
买米的人几乎都是买米自己吃的,他们知道,大米说不得还会涨价,如何肯卖?
附近游手好闲的听到了,却是大喜,有几个刚刚买了米的到他们这里卖米,立刻赚了一倍。
有这等好事?
买米的队立刻长了一倍。
米店似乎早有准备,不出十几分钟,从后台出来了一些学生娃娃,开了新柜台卖米,男的卖米,女的收钱,卖米的度快了一倍。
收米的都是老滑头了,看过学生娃娃的手法,十分信任,收米的时候不用称量,直接收米,直接给钱。
到了三点,里面卖米的似乎大米源源不断,外面收大米的出问题了,钱不够了。
收大米的面前夜逐渐排起了长队。人们在一队买米,其中一些人马上到另外一队把米卖掉。大街上排起两个长队,蔚为壮观。
下午三点半,新消息传到了孔家。几家高价收大米的米商说,他们手里的钱不够了。
借钱。借钱也得干,对方没有多少米。
下午四点,卖米的出了一个新政策:一人一次可以买米十斤或者二十斤。十斤以下的为平价,过十斤的,价格比平价加三成。
电话马上就打到了孔家。
买。买进!
一些米行已经吃不住劲,想抛售大米了。
到了晚上六点,米店准备关门,不让排队了。每一个米店只留下一个队,到了七点,米店关门。
消息传到孔家,孔家感觉对方米不多了,要求继续收米。
这是粮价大战的第一日,以孔家为代表的米商大胜,卖米的则有些不敌,似乎大米不足了。
1939年6月17日。重庆。
今天,孔家要求各个大小米商,继续吃进大米。
昨日,孔家的钱流水般花了出去。孔家花得起,其他大小米商却守不住了。一些人要求也跟着降价,否则,米价如果提不上去,那就血本无归了。几百万的人口粮食需求量巨大,已经不是小生意了。
就算是小生意,也是要花大钱的。
早晨六点,卖米的米店开门营业,因为外面的买米队已经排出去一里长了。
收米的却是还没有准备收米。卖米的最大市场在一条街上,连着几家米店都在卖米。
大街上没了行人车辆,都是卖米的买米的。
早晨7点,街口进来几十个人,都是青皮打手模样,吆吆喝喝。这是来砸场子的。
到了米店门口,青皮们愣住了,不敢动,因为每一家米店门口都由四个大兵,荷枪实弹。
大街中心,有一把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上一个茶壶,一个茶杯,一杆步枪。
椅子上坐着一个庞大如山的身体,腰杆笔挺,在哪里喝茶。
谁人不认识他!
冯玉祥!
青皮里有个愣的,不识得厉害,吆喝着向前冲了几步,觉得不对,只见冯玉祥的步枪枪口顶在自己的脑门上。冯玉祥一手端着步枪,手指抠着扳机,一手端着一个茶杯,盯着他看。
青皮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冯玉祥一口茶缓缓地喝了下去。
等其他流氓把他扶起来撤走,市场秩序一下子好了。那些真正买米的也不害怕了。
第二天出来的大米不多,时断时续的。大家都看见了,他们的米是用汽车拉进来的。一汽车大米,分给几家店,一会就卖完。
收大米的气势很足,来了就收。度快,根本就不需要排队。
大战似乎僵持起来。出货的数量不大,但却不肯认输。收货的财大气粗,把大米一扫光。
以后几天,新米销售,老冯一天不拉。他不干涉出货的和收货的双方的买卖行为,只维持秩序。如果下雨,老冯就打伞喝茶。腰板笔直,永远笔直。
五天后,米价大幅上涨,出货的米价也跟着上涨很多,但还是是市价的一半。他们的米似乎快没了,每天出货似乎是勉强维持的。到第五天,出货量突然减少,减为一半。
不过,几乎全部和孔家联合行动的米行因为资金枯竭,停止收米,准备放弃,准备出货。
1939年6月21日。重庆。
重庆码头上来了几艘大机动船,都是辅贤的船。
前几日,码头上都在后半夜来一两艘大机动船,哈哈孔已经知道了卖米的是辅贤公司,知道了卢作孚在辅贤公司里面有股份,知道这个公司的后台是张学良,杨虎城,和冯玉祥。
孔家不敢动硬的了。有人提出烧米店,烧船,也都没能实现,米店的保镖很厉害,都是退下来的军人。
孔家这几天花掉的钱太多了。仔细算下来,辅贤公司一天的米也就两船,五百吨的样子,刚刚够全市的人吃一天的,不多。但几家大米商收进来的米却远远高于这个数。怎么回事?难道有附近的农民小地主也在趁机出手大米?
宋霭龄来到了妹妹家,想要他触动警备部队,查封米店。罪名是扰乱市场。
“姐姐,算了。大米又不是什么大买卖,算了。”
“你怎么这么说?这可不是小买卖,上亿的货款压在米仓里。这个辅贤公司算什么?敢向我们宣战。”
“姐姐,算了。不瞒你说,我和戴先生也是这家公司的股东。”
“你们也是?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两个只昨天夜里加入的。”
“你加入这么个船运公司,米行,有什么意思?”
“姐姐,这可不是船运河米行那么简单。”
“那你也不能帮着外人。”
“姐姐,这已经不是外人的公司了。”
“是你的了?”
“可以这么说。”
“这能赚多少钱?”
“现在赚不多,以后就不好讲了。”
“这一次要是放弃了,我们会损失几千万的。”
“姐姐,叫那些帮你们排队的青皮打手把钱吐出来就行了。”
下午,孔家终于放弃,也开始出货。市场上米价急剧下跌。
辅贤米价也立刻变动,两天的功夫就恢复到了涨价前的水平。而且,各地投机商人的米船纷纷到达重庆,进不得退不得,只好平价出售。这是孔家决定降价的根本原因。
米价下跌,人们反而不买了。人的心理就是那么奇怪。
重庆市场,米价再跌。几天的功夫,米价跌到正常价的六成。此时,辅贤公司开始缓缓低价吃进。几家米商为了变现,私下来找辅贤公司,出卖一部分大米。
辅贤公司这一次以比平常粮价高一到两倍出货,但因为市场价格波动大,他们的价格始终比市价低一半,人家涨价,他不涨多少,后来人家降价,他降价更多。最后,又以低价购买,不但保证了米价不崩盘,也保证了有关军队的军粮。
很多炒卖大米的米商破产,真正大赚的只有辅贤。
后来,辅贤公司趁机低价收购大量白米,运往陕西,给东北军和西北军。(我的小说《百人会之关东局》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oo%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 ”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d”并关注,度抓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