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先生若是愿意让步,我海某愿意以城外10里之处的一处巨型私人庄园对换。”海富生明白有戏!
易天翔听了此话,故作生气:“海老板难道认为玉晴福满楼的主楼就仅值这个价位么!?”
海富生擦了擦头上的汗渍,诚恳地说道:“小兄弟不知,那庄园占地千里,有良田百顷,劳工奴仆数百,其中小桥流水,精美小筑,美婢成行。”说完,见易天翔毫不动心,又只好接着说道:“海某还愿意奉送金币千枚,珠宝成箱。”
易天翔依旧不为所动。
海富生只好以退为进,苦笑道:“想不到小先生如此铁石心肠。只恨我海富生区区肉眼凡胎,不识高人。唉!”
易天翔呵呵一笑:“海老板不必自谦,换回主楼也不是问题,只需要答应我一番小小的要求就成。”
“请将。”
“我听说,海老板有奴厨百名,只需要在先前的条件中,再加上他们其中60位便可。”
海富生闻言,心中惊异易天翔的远见卓识,语气相当苦涩:“不瞒小先生,我属下的奴厨都是经过少年培养,心血资金耗费巨大,个个都有大厨的水准,积攒都现今也只有百余。小先生一开口就要了一大半,实在是海某无心无力啊!”
末了,他又好像下定决心了一般,说道:“要是如此,那么这主楼不要也罢了吧。”
易天翔听了,知道不能将其逼得太狠,说道:“那么就55位,再也不能少了!”
“35”
“45”
“40”
“成交!”
见目的达到,海富生呵呵一笑:“小先生宽宏大量,海某敬佩,这是在下的名帖,希望今后能与小先生交个朋友。”
易天翔也不愿恶了这人,知道今后少不了和他打交道,收下名帖,又递过自己的名帖,说道:“呵呵,求之不得,求知不得。”
他此时还未对这次的交谈有什么清楚的认知,直到三天以后,他站在那座山坡上的巨型庄园里,翼得云长立于身旁,举目四望,芳草青青,鲜花怒放,良田小道合纵连横,其中农夫辛勤劳作。
站累了。
他一招手,自然有美婢端上木椅和一大盘刚采摘洗净的水果。
躺在了青藤木制摇椅上,易天翔张开了嘴,立马有一只白皙小手指捏着一颗紫晶葡萄递来,闭着眼睛吃一口,恩,味道纯清香甜。
“生活真是美好啊!”易天翔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感叹起来:“从小到大,唯一的愿望就是要做一名少爷,家有良田千亩,金钱如山,整日里不学无术,纵横乡里,欺男霸女。怎么也想不到,竟在异界实现了!”
他睁开眼,望着碧蓝的天和朵朵浮云,叹道:“人生啊,人生啊!啊对了,我要你们做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身旁,翼得抱拳禀报道:“主公交代的事情已经完成了。那些个原先的厨师招待听说酒楼重新开业,待遇工资一律照常,都纷纷答应回去工作。”
尽管有40名大厨级别的奴隶在手,但是一家酒楼的正常运作,需要的远远不止这些,短时间之内也只好召回那些旧人,先稳定住局面,以后再徐图改变吧。
“那兄弟会呢?”
云长闻言,紧接着说道:“依照主公号令,我们召集了几乎所有的十岁左右的流浪孩童400余名,又剔除掉那些不符合标准的,余下378名,此时正接受家丁护院们的操练呢!”
“恩,很好!要记得严格要求他们,我花费近一半的资金物资,可不是要一群废物!”
“主公指令,云长谨记在心!”
“恩,很好。接下来我还要回师傅那继续学艺,就先走了。”
易天翔说走就走,毫不含糊。
他这是趁着画老给他出去写生的机会,偷偷地溜出来的。眼见时间已过大半,画布上还空白一片,他只好拿着画笔,在颠簸的马车厢里,左挥右抹片刻,一副印象派的“力作”就诞生了。
拿给画老一看,画老摸着胡子,笑眯眯地说道:“恩,不错!”然后趁着易天翔暗地里松一口气的时候,怒然变色,举起拳头,一个暴栗!
“你这是什么?!糊弄我呢!叫你写生,你给我去躺摇椅吃葡萄?!”
“师傅,你跟踪我?”易天翔睁着眼泪汪汪的双眼。
“呸!就你这,还配我跟踪。小子,不要以为赢了个特级厨师,就沾沾自喜!”
“我也没沾沾自喜啊……”易天翔小声地抱怨,待看到画老瞪向他,立马戛然而止。
“唉~为师万万没有想到你性子如此跳脱,简直比为师当年还要活泼百倍。”画老饱受打击,兴致阑珊。
没有料想到的争吵,易天翔有些奇怪地抬起头看向画老。
“前几天,为师接到了来自木元直的挑战书。”
易天翔咋一听之下,不禁脱口而出:“怎么又是挑战书,难道最近流行么?”想了一想,又接着问道:“那木元直又是谁?”
“木元直,七阶的材料系制卡大师,为人野心勃勃,妄图以一己之力,扫平整个画师届。与为师多有冲突,堪称为师一生的劲敌。”
易天翔有些不解:“不过是七阶的人物,师傅你都八阶的修为了,还怕什么?”
画老听了,瞪着易天翔道:“谁说为师怕了?!只不过,木元直此人狡猾如狐,行事大胆谨慎。说他没有特别手段就来跨阶挑战,为师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易天翔暗暗一咧嘴,心中想道:“这还不是怕了?”
哪知画老好像知道他的心思,接着说道:“为师的确怕了,却不是怕自己身亡,而是担心整个画师界的真正没落啊!”
画老两眼尽是缅怀往昔的神色,缓缓说道:“为师自7岁来,随着你的太师祖学艺,发誓要振兴画师届,重现往昔辉煌。可是百余年过去了,竟一无所成!到如今,反被宿敌给欺辱到头上来了。”
“你是为师这些年里看到的唯一能接受画心传承的人,以你独特的天资,绝对是7君之类的人物,只可惜……唉……”
易天翔最受不了自己的亲近之人如此唉声叹气,劝道:“师傅,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你就放心吧!”
哪知画老依旧摇了摇头,说道:“当年你太师祖收下资质平庸的我,拒绝木元直的时候,就曾说过,当画师不仅要看资质,还要看心性。”
说到这,画老叹了一口气,看向易天翔,又接着说道:“这个道理,我一直不太明白,直到遇到了你。”
听了这话,易天翔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立马拜倒在地:“师傅,难道你要赶我走?!”
画老摇了摇头:“你我师徒一场,为师怎会绝情到赶你走呢!不过,为师算是看清楚了,你个性初看低调,实则孕育着张扬、嚣张、肆无忌惮。画师这一职业的确不适合你。”
“徒儿,以你这般枭雄之心,实该领军带马,纵横天下,怎可学那画师,囿于一地,埋头做画,浪费大好天资呢!”
易天翔闻言一惊,忙道:“师傅……”
“为师为准备半年之后的决战,决定闭死关,将心中所学整理成书,你这便去吧。”
缓缓之言,竟有死志!
难道是错觉么?易天翔心生不妙,终究不敢违抗师傅之命,退了开去。
夏日的天气就是如此,刚刚还晴空万里,须臾功夫,乌云滚滚,狂风四起。片刻之后,雷声滚滚,大雨瓢泼。
易天翔从画阁出走出,在大街上随着人流躲避着夏日的暴雨。黑云压城城欲催,四周被乌云遮蔽,只余微光。
轰隆雷声越来越大,狂暴的力量由远及近。
不对,这不是雷声!
易天翔皱眉的当儿,从街角闯出一对黑马骑兵,快若闪电,马蹄间水花四溅。
不好,要撞上了!眼见领头的骑兵对着身体直撞过来,心念画老的易天翔根本来不及反应。
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在易天翔紧缩的瞳孔里,骑马首领,虎背熊腰,玄衣重甲,虎式雕纹,分毫可见。
如此动势,撞上必死无疑。
完了。易天翔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呼……
飞马擦着易天翔的身子,呼啸而过,带动他的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骑马之人于不可能中变化出可能来,竟生生改变了黑马落蹄方向!
易天翔不禁坐倒在地上,呼呼地喘着大气,身畔一袭黑衣骑士踢踏而过,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小。
好险,好险啊!小爷我命悬一线啊!
劫后余生之后,自然是不由的大怒。到底是哪些个胆敢纵马在皇城中疾驰,好像身穿的是中央军团的军服!
他也知道这真的只是一场意外事故,不一会儿理智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不过,那个领头的黑衣骑士,我易天翔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