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曲的睫毛投下一片斑驳的蝶影,眉如柳,鼻翘挺,樱唇粉如二月红。水晶棺里的南宫凝依旧是月小兔最熟悉的美,最熟悉的暖。
颤抖的小手缓缓伸出,贴上水晶棺的一刹月小兔如被针扎,快速的缩了回来,使命的捏住了兔儿项链,小脸惨白,身子发抖。
他,真的死了。
心,一点点被痛绞碎。倔强的月小兔紧紧咬住了唇,红红的眼眶坚强的不流一滴泪。
大口的呼吸,用尽全力的挣扎,小手终于隔着水晶棺的玻璃摸上了南宫凝的脸,胸口一股热浪袭来,月小兔惊恐慌乱的声音第一次叫出了自己的心声:“哥哥……”
那是一个闷热的夏日,南宫阳将月小兔带回南宫家后将她交给了管家。管家领着她回到女佣宿舍,吩咐她好好休息,明日开始上工。
月小兔从没有见到过如此美丽的房间,看着那如童话中粉红城堡一般的房间,五岁的她还以为从此和母亲就有了依靠,有了幸福的可能。
当她小心翼翼的摸着那软到不可思议的粉色大床时,一个美丽的少女和两个保安闯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一电棍敲晕了她,将她带到了肮脏的黑市。
月小兔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她清楚的看到了那个父亲叫她叫姐姐的女孩正满脸仇恨的指着她,对那五个大汉说着:给我好好折磨她,越惨你们的钱越多!
那五个大汉如猫见到了鱼,眼里流露出的是比猫还要可怕的欲*望。那一刻,月小兔害怕了,恐惧了,慌乱了。还没等她挣开困住她的绳索,那五个大汉已经朝她扑了过来。
从小生活在贫民区的月小兔即使年纪小也明白了他们想要干什么,看着他们一点点靠近,她害怕的失声尖叫。
那个女孩抱手站在一边,大声说:给我动作快点,好好折磨这个小贱人!
五个大汉听了女孩的话一下就将才从地上爬起的月小兔抓住,同时可是撕扯她那少的可伶的衣服。
他们要暴了五岁的月小兔!
五岁的月小兔怎么会是五个大汉的对手,不到一分钟就被他们将衣物全部撕扯掉,见到那白嫩的小身子,五个大汉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扑了上去。
嗓子已经哑了,力气也没了,月小兔的尖叫哭泣已经无力了,她知道自己今天一定会死了!
可是,他来了,如天使般一般突然奔入了她的生命,吼叫着推开五个大汉,将她紧紧的搂入了怀抱。
他告诉她不要害怕,告诉她他会保护她,他说是她不好,刚刚出去为她买东西了,不是故意丢下她的……
他紧紧的抱着她,用大衣裹着她已经伤痕累累的小身子,痛哭着吻着她的额头,不停的说着,说着。
月小兔瑟瑟发抖的身子窝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的听着他的话,感受着只有母亲给过她的温暖,给了他一个虚弱的笑,昏死过去。
那一年,月小兔五岁,南宫凝十岁。从那之后,南宫凝竭尽所能的保护着月小兔,给与他所能给与的一切哥哥对妹妹的爱护。
大娘折磨她,他会保护她;姐姐羞辱她,他会帮她反击甚至痛骂;父亲逼迫她,他会不惜和父亲翻脸也要护着她。
母亲所有的一切消息都是他悄悄告诉她,甚至还会背着父亲去见母亲,用手机给母亲照很多的相片给她带回来。
冬日,她的手和身子很冷,他用他温暖的手紧紧裹住她的小手,拉住她一起去吃他发现的各种美食和她最爱的面条。
她的爱好他都记得,对于她的每一个重要日子他都会默默帮她准备。现在她手心里紧握的兔儿项链就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份生日礼物,他亲自设计亲手制作。这是她一生的至宝。
……
过去的一幕幕如破闸的洪水,堵的月小兔呼吸急促,小脸渐红。隔着玻璃抚南宫凝的手用力按着,纤细的手指也苍白一片,“哥哥,哥哥,哥哥……”
一遍又一遍,月小兔急急的叫着。为什么以前就是叫不出口?明明在心里已经叫了不知道多少次,为什么就是没能让他听到一次?
“哥哥,哥哥,对不起,是小兔不好,是小兔不好,哥哥,哥哥……”
悔恨,自责,悲伤,沉痛,种种情绪汇合,月小兔终于忍不住俯身趴在水晶棺上失声痛哭,“哥哥!”
哀乐沉重,哭声撕心,从进入南宫家开始,整整十年时间,月小兔第一次放声哭出来,痛彻心扉。
南宫阳和南宫夫人、南宫伊雪站在门外,鄙夷的看着屋内哭的撕心裂肺的月小兔,不时看看时间。
“爹地,妈咪,让保安进去让她别哭了,明日肿着眼睛怎么去完成工作?”南宫伊雪皱着秀眉,抱怨的说道。
要是她哭肿了眼睛东方少爷看不上可怎么是好?到时种子偷不到她的东方夫人梦不就没戏?不行,她一定得给她偷到!
“阳,伊雪说的对,让那个小贱人别哭了!哭坏了眼睛明日无法见人可怎么办?”听闻南宫伊雪的话,南宫夫人附和的点点头,不耐的看着月小兔。
哭的那么伤心干什么?难道南宫家对她坏了吗?
南宫阳绷着脸看着大厅内哭的伤心的月小兔,眼睛瞄了瞄手表后开口说道:“还有五分钟时间就到了,让她发泄一下也好!”这一次,南宫阳难得的对月小兔宽容了一次。
“可是要是明日的偷种出了问题怎么办?”南宫伊雪才管不了那么多,她唯一关心的就只有能不能顺利拿到种子。
“哼,你还有脸说!”南宫阳浓眉一挑,恶狠狠的一瞪南宫伊雪,“我怎么和你说的?要你洁身自好!可是你都给我做了什么?要是这次不成功,不管月小兔活不了,你也休想再继承南宫家的遗产!”
南宫阳的话让南宫伊雪和南宫夫人脸色同时一变,“爹地,你在说笑是不是?哥哥死了,遗产不给我给谁?”
“阳,你又想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南宫夫人紧紧抓住南宫阳的胳膊,瞪圆了眸子。
南宫阳狠狠一甩胳膊推开南宫夫人,冷声怒哼:“别以为凝儿的死和你无关!你明知道凝儿护着月小兔,你为什么还要当着他的面打她?我告诉你们,这次如果不成功,我不在乎重新生个继承人!”
五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月小兔默默的擦去眼泪,站起身子来,深深的再看一眼南宫凝。
“哥哥,小兔以后会好好保护自己,没有你的家再不是我的家。哥哥,谢谢你给了小兔这么多的关心和温暖,小兔永远记得你,爱你!”
弯腰隔着玻璃轻轻吻着南宫凝的额头,月小兔落下最后的眼泪,当她再次站直身子时,嘴角的冷笑勾出嗜血的味道,缓缓走出了灵堂。
越过三人,月小兔只留下三道冷冷的视线,“后日早上八时,海皇大酒店接种!”
出了南宫家别墅,月小兔掏出手机,拨通了好友余文佳的电话,“佳佳,帮我准备一个顶级兔女郎,今晚八点我们老地方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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