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无边界 一百三十五

  夜晚的灯光迷蒙暖眼，看着车流不息的窗外，曼芸胡乱想着。

  那个赵小舒是秦易什么人呢，为什么会住疗养院，秦易虽然不怎么亲近她，但她是她以外离秦易最近的女人。车开出一截她试探性的开口了：“那个赵小舒，住在疗养院？”

  “她有重度抑郁症。”秦易直接告诉她答案。

  “哦，难怪脸色那么差。”重度抑郁症随时都可能自殺，难怪需要住疗养院，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她没有子宫，还少了一个肾。”秦易没有起伏的说着，认真看着路面的眼半眯下来。

  没有子宫还少了一个肾，得了什么也能严重的病吗？难怪会重度抑郁。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情况，刚刚还有些不满赵小舒的曼芸有些同情起她。

  “她，她为什么会这样？”

  秦易没有回答，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意思。

  曼芸挣扎半天道：“她有家人吗？你和她从小就认识了吗？是亲戚？”

  秦易依然没有开口，只是气息越来越重。

  曼芸在一旁看着变得冷硬得脸，感觉到他不想谈及自己的过去。忽然间，她发现她对秦易一点都不了解。

  他的过去，他的生活，他的一切，都只是他愿意给她看到的一面。而那个叫赵小舒的女人参与过他的过去，知道他心里隐藏的东西。或者说，赵小舒认识真正的秦易，而她却一无所知。不知道为什么心绪变得有些发慌。

  在车上纠结了半会儿转了话题道：“墙上那些画。”

  墙上那些画代表他的内心吗？她没问全。秦易淡淡的回视她一秒，转而看向路面，轻描淡写的道：“我画的。”

  他画的？那确实是他内心的写照？

  “那些画有什么意义吗？”曼芸小声的继续问。

  秦易直盯着路面没有转头，但是眉头紧蹙在一起，深深吸了口气后道：“我不想谈这些。”

  “可我想知道。”曼芸说完后咬了咬唇，按照平时她不会继续追问的，可是她真的很想多了解他一点，想真正的认识他。

  秦易把车靠边停下，拿了只烟出来点上，转眸看了曼芸一眼，暗淡的神色看得曼芸心里有些发紧，因为里面含带警告，一种被人想窥视内心而不自觉散发出的敵意。

  他深深吸入一口烟又吐出，很严肃的道：“曼芸，我并不希望你知道我的过去。”

  “可是我想知道。”曼芸脱口而出，说完后静静的看着他的反应。

  秦易又重重吸入一口烟，曼芸有些看不下去了，按照他这种抽发，遲早要把自己抽死，没多想什么，直接伸手拿掉了秦易手指上的烟。

  这个动作直接让两人同时顿住，曼芸捏着手里燃了半截的香烟递还他不是，丢掉也不是，过了会儿小声的道：“抽烟对身体不好，少抽点。”

  秦易在一旁凝视着她，眼瞳闪烁，里面是曼芸看不懂的东西，待她把烟熄灭丢到车里自带的小垃圾桶里时，秦易哑哑的说了个：“好。”

  曼芸惊异的抬头，秦易的眼瞳依然在闪，片刻后他闭上眼捏了下眉心道：“我的过去很不堪，我并不希望你知道，至于画那些画，是心里医生给的提议，能排解负面情绪。”

  “这么说你真的有心里疾病？”曼芸怎么想的也就怎么说了。之前只是猜测，现在得到了证实。她并没有什么恶意，是直述的询问，可听在秦易耳朵里不是这么回事。闭着的眸子猛然睁开，眼锋夺人。

  看到这样的眼神，曼芸心道糟糕。对于一个有心里隐疾的人来说，会对任何一个字眼都很敏感。赶紧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而且你的病不是好了吗。”

  秦易听不得别人说他有病，特别是从她嘴里说出来。曼芸这通解释简直是火上浇油。

  曼芸还想继续说她并不介意他有病的事情，被秦易压着声音吼了句：“够了。”

  吼完后整个车厢变为静谧，曼芸不敢再开声，秦易稍顺几口气后踩下油门，suv飙了出去。

  一路上车速很快，曼芸惊魂未定的回到别墅，本以为秦易会把她带到情趣房来场恶战，可他没有那么做。

  到别墅以后就把自己关进书房，直到她睡了还没有出来。半夜感觉熟悉的气息环抱住自己，她才算是安下心彻底入睡。

  第二天是周末，因为赵小舒会来吃晚饭，曼芸多弄了几个菜，下午六点秦易准时到家。赵小舒紧随其后，同时来的还有杨昊。

  怎么连杨昊也来了？曼芸没有多问，加了副碗筷。

  餐桌上赵小舒眸色不善的看了曼芸两眼，曼芸想起她的身体情况，微微的对她笑笑，可换来的是更很恶的眼神。

  吃完饭杨昊送赵小舒回嘉汇路，她磨磨唧唧半天才走。

  赵小舒走后曼芸犹豫着要不要实施自己的计划，挣扎半天还是叫住了准备去书房的秦易。

  秦易站在楼梯边不解的看着她。曼芸红着脸走到他边上道：“还有甜点没吃呢。”

  “甜点？”秦易挑了挑眉：“刚刚怎么不拿出来？还是你又想吃冰欺凌了？”

  “才，才没有。这甜点是专门给你准备的。”

  看着她娇羞扭捏的样子，秦易已经猜到了她的意思，这小妮子最近似乎挺主动的。

  曼芸牵起秦易的手，把他带到了沙发边，按了下去。“你等我一下。”

  秦易靠坐在沙发上看着小跑进厨房的曼芸，她会给他准备什么呢？摸摸下巴，他开始有些期待了。

  曼芸事先准备了一大堆东西，整理了下，拿了个大茶盘出来，把东西放好后躲在冰箱旁边脱掉了连衣裙。

  秦易最近情绪不高，本来就预想了些娱乐活动，只是她还没考慮好要怎么实施，要不要实施。安然的提议有些过，她不是很做得来。

  可经过昨天的事情，她决定还是拿出来试试。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想讨好秦易的意思，因为怕被替代。虽然秦易并不会这么做，可赵小舒的出现还是让她神经分外警觉。不能老是等着秦易在主动。像安然说的，让男人永遠对你保持新鲜感就是最好的情感调味剂。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相信一个半吊子，可能是因为她已经实施过了吧。

  脱掉连衣裙，里面的黑色紧身衣露了出来。衣服是裹胸连裤，像是泳衣的款式。两条大腿露着，裹胸和腿跨边沿有一圈白色绒毛边。起身抖了抖被她已经坐得有点扁的小毛球。拿出小领结款式的脖圈套上，理理头发弄上个兔子耳朵，端着个大茶盘走出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