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渠挖好后,刘桥又收到了一车土。
上面要求他们把这些土均匀地撒到沟渠内,深度只要有三十厘米就可以。
刘桥和士兵们都很不解,但士兵必须无条件服从上面发下来的命令,哪怕这个命令十分古怪。
而且只是撒土,又不是让他们用命去填这个沟渠,刘桥就带着他的队友们一起开始撒土。
“连长,这到底是干什么呢?这些土不会有毒吧?”一名士兵担心地问。
刘桥也有这个担心,他想上面不会做无谓的事情,这条沟渠和撒在里面的土必定对诡族或者这次军演有什么大用,那么想到这些土壤有毒也就理所当然了。
“应该对人体无害吧,否则上面一定会进行说明。”刘桥知道队友们都在担心什么,安抚道。
另一名士兵很诚实地说:“连长,要么你还是帮我们确定一下吧,没有要求我们穿隔离服,连手套都不用戴,我心里有点慌啊。”
“参与的人不止我们,是整个集团军差不多一半的人手。”刘桥无奈道:“难不成上面想要把六七万的士兵全都毒死毒出问题?想想也不可能好吗!”
这么说完,刘桥自己把自己给说通顺了。就是啊,上面就算也让士兵做一些牺牲类的任务,也不会牺牲一半人手就为了消灭这里的诡族。
其他士兵听刘桥这么说,也安下心来,只是对沟渠和土壤的作用越发好奇。
“小心!有动静!”前方负责防守的队伍传来提醒。
所有士兵都提高了警戒心,挖坑撒土是个不算很困难的活计,但他们在最内围,已经十分接近诡族的生活区域,不时就会有诡族突然冒出来想要拖走几个士兵。
所以每个负责挖坑撒土的士兵身边都有一到两名士兵保护,每个队伍之间靠得都很紧,就是为了防止被诡族各个击破。
不止任家军对任务不明,在第三天加入进来的伊万诺夫家的军队也搞不明白上面为什么要他们挖坑撒土,史密斯家是在第四天加入进来,他们在最外围,碰到诡族的机会相对最少,他们更糊涂。
但上面有令,三家集团军还是认认真真地做好了他们的工作。
任连连是孤儿,在任家的军童院长大,军童院的孩子不是都姓任,他们的姓如果原本没有,就是自己从一堆姓氏中抽取,等到十五岁时还有一次改名的机会。
但想要姓任,必须要足够优秀并足够忠心。
任连连对任家死心塌地,他一开始抽的是余姓,后来向上面申请希望姓任,自己给自己取名连连,表示他年年都是军童院试炼的优胜者。
这样的任连连对任家忠心的同时,对自己也非常自信,他不容许任何可能影响到任家的不利因素。
偏偏就在这时上面说最高指挥者换人了,换成了任家太子爷的夫人,不过不是女性,而是男性,据说还有军伍经验。
但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跑来当整个集团军的最高指挥人?
任连连不想怀疑任家家主的脑子出问题,只能怀疑这个陶颛是否有什么特别魅惑人的能力。
为此,当上面说陶指挥想要找三支特别行动队跟着他一起做任务时,任连连就带着自己的连队报名了。
三支特别行动队每一支队伍除常规武器外,还发下了自己队伍专用的武器。
第一队为枪,这还算正常;第二队竟然每人一个兜子,这个兜子一般都是用来装魂石;第三队则发了几辆矿车。
三支队伍莫名其妙,直到陶颛对他们下了明确的命令。
军令状立下的第二天,陶颛就带着三支队伍进入诡族居住地。
任连连见此,还十分鄙薄陶颛的行动。一名最高指挥,就应该在后方进行掌控和调度,跑到最前方来直接杀敌,指挥的意义何在?
虽然心里十分腹诽,但任连连还是决定尽心尽力地做好自己的职责。
这个指挥这么没用,但好歹是任家的少夫人,他作为任家下属,就算对这位少夫人不感冒,至少也得保护好他,同时还要帮对方查缺补漏。
任连连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陶颛可不知道这些士兵们心中在想什么,就算有所猜测他也无心理会。
他的目的可不只是打赢一场军演,他想要这片两千多平方公里的土地,还要把任家以及来支援的集团军兵力都利用起来,让他们帮忙把这块土地开垦出来。
空间里的土壤肯定不够铺满这么大一片土地,但这些土壤可以通过吸收养分来自动扩张,那么这么多养分哪里来?
挖沟渠和撒土,只是为了把这些诡族都给圈死,让它们跑不出去。陶颛对土壤指明,让它们只捕杀诡族,其他活物全都放过。
也许有极个别的可以钻入更深的地下挖出通道逃出这片诡族死亡地,但绝大多数的诡族都会埋骨于此。
陶颛哪来的信心?又为什么要自己亲自带队进入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