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乾坤心中一惊,“我强暴你了?”
陶颛挑眉:“你有前科?”
任乾坤跳起来,“当然没有!我就是随便说说。”
“哦。”陶颛一脚踹过去,怒骂:“你妹!这种事能随便说吗?我儿子们还在旁边,我让你整天口花花瞎秃噜!”
任乾坤被踹得一蹦三丈远,他蹦蹦跳跳,手里还提着蒙顶。
蒙顶用力挣扎,小脚不停踢他,小脸蛋气得通红。
陶颛真生气了,“快把蒙顶放下!你勒住他了!”
任乾坤连忙把蒙顶丢到陶颛身边,当然是很轻地放,然后迅速逃开,站得远远地问:“我昨天到底做了什么?”
陶颛检查蒙顶,见小家伙没事,揉揉他的脑袋,让他去和弟弟们玩。
蒙顶怒指任乾坤:“爸爸,打他!”
陶颛说好。
蒙顶这才跑去拉住弟弟,不让他们接近任乾坤。
毛尖还指着任乾坤,含着小手指,含糊地叫:“大熊~”
看青年身边的危险物已经清除,任乾坤蹦啊蹦,又蹦到陶颛身边,再次问他:“我昨天对你做了什么?”
陶颛:“肉干,一百万,你耍我,你忘了?”
任乾坤大喘气,一脸不在意:“就这事?我还以为我犯病的时候把你怎么了。对了,昨天你是不是看到我犯病了?”
陶颛抱起一架比较沉重的机器,按照赵坡安排,搬进帐篷。
出来后,他对等待答案的任乾坤说:“看到,你昏倒了,我不知道你出了什么状况,想要帮助你,可你差点把我的手指咬断。”
陶颛晃了晃他的左手食指,上面的伤口还没有痊愈,深紫色的咬痕在透明凝胶下非常明显。
任乾坤:“……我咬你手指?”
他犯病后的症状据说多种多样,现在他又听到了一个新的。
通常来说,他犯病时如果没有及时服药,据说会先昏迷一段时间,然后突然醒来,醒来以后他有可能做任何事情,而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用某种特殊方法,迫使附近的人把他们的财产都转移到自己身上,而这也成了损友们攻击他爱财如命的证据之一。
还有一次,他忘记服药,醒来后就去报复了几个平日看不顺眼的人。
也有人曾试着把犯病后没有药吃的他锁在密闭的房间内,但结果非常糟糕,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敢锁住他、囚禁他。
最近一次犯病没来得及吃药,他似乎杀了不少异兽和诡族。这个还是被人特意引导去杀,否则他很有可能杀一堆人类。
后来他听说中容石对他的病症会有一定缓和效果,他就来到了中容石矿的出产地大荒洲。来到这里后他就住在了远离人踪、还有大量异兽生活的树林里。
而中容石确实对他的病症有效果,他来到这里两年间,就犯过两次病,那两次还都及时吃药了。因为最后一次犯病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导致他把原本随身带着的药瓶给丢在了屋里。
谁想到,快被他遗忘的病症突然就犯了,让他进屋拿药都来不及。
但有一点很奇怪,他以前犯病,如果没有及时服药,昏迷的时间会一次比一次长,而醒来后做的事情也越来越残忍。
但这次他看了时间,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昏迷了多久,但从他醒来的时间推算,这次犯病过程似乎是最短的一次?
最主要的是他醒来后的感觉,除了后脑勺上的那个包,他觉得……全身都很舒服,就好像体内无处不在的毛刺被什么东西给融化拔除了,而这是从没有过的状况!
“我咬了你的手指,后来呢?”任乾坤满是好奇。
陶颛借着过衣服的水洗干净手,把崽儿们的小衣服晾到临时的晒衣绳上,淡定地道:“后来我生气就把你敲晕,因为气不过,就把你家房子也拆了。”
任乾坤:“……拆到一颗碎石子都不剩?”
陶颛斜睨他:“怎么,你有意见?”
“看来你有独特的拆房技巧。”任乾坤举起双手投降,摆出不会深究的姿态,“这次是我理亏,你拆就拆吧。那么这事就这么结了?”
陶颛挥挥手,表示昨天的事已经过去。
任乾坤笑起来,他就算没有昨天犯病后的记忆,他也知道昨天的事肯定没那么简单,他九成对陶颛做了某些比咬手指还要过分的事情,否则对方不会气到拆他房子。但他除了没了一座房子,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损失,包括那一堆不记名的信用点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