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乾坤笑了下,又一次把胆肥爬到他身上的普洱和毛尖摘下来,拍拍他们的小屁屁赶到一边,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人曾经探测过附近地质,根据那座中容石山的走向,那名探测员怀疑这附近地下也会有中容石,然后他在酒醉的时候,把他的这个判断告诉了简仲恺。简仲恺信了,为了不让这名探测员把最新的探测结果传回去,就悄悄杀了这个人,且伪装成异兽攻击。”
王禄瞬间睁大眼睛。
“陶哥,任老大,我、我保证什么都不会往外说,我发誓!”王禄赶紧表忠心。
任乾坤:“我从来不相信发誓,我只看事实结果,你泄密……不光是我刚才说的事情,只要你对外人说出任何不利这家的事情,不管你逃到什么地方,我都会让你付出代价,而你不会想要知道这个代价是什么。”
王禄夹紧双腿,快要吓尿了。
陶颛无语,“行了,别吓他了,王禄人不错,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他心里清楚得很。”
王禄狂点头。
赵坡嗤笑一声,继续喝自己的面疙瘩汤,他老了,吃饭慢。
任乾坤收回凌厉目光,又恢复刚才的懒懒模样,继续说道:“之后简仲恺自己带着人偷偷挖了很久,但什么都没挖出来,他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但又抱着一点点希望。”
陶颛暂时把自家地下很可能有矿的事放到一边,不解道:“那镇长怎么会同意让我在这里安家?还把这里的田地划分给我?”
“因为你选中的地方在当初那个地质探测员划的范围边缘,如果你选择北边空地,尤其是靠着镇北门附近的空地,你看镇长还划不划给你。而且中容石不是传出负面新闻了吗,简仲恺对于这边的地看得也就不像以前那么重。”
“矿在镇北空地下面?”
“那探测员是这么推测。否则你以为简仲恺为什么要把北边特地空出来?如果说土质不好,英雄镇周围的土质都差不多。他为了不让镇民怀疑,还暗中允许游民暂住在镇北。镇民讨厌游民,自然不会往北边来。”
陶颛恍然大悟,他就说镇北的情况很奇怪,游民哪里不集中,非要集中在镇北靠近镇子这一块。而镇民不顾这边有丰沛水源,宁可在西边开垦荒地,因为如果在北边开垦,游民对田地就是一大威胁。
“那住在镇北空地上的游民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地底下的秘密?”
“应该没有。简仲恺当年没挖出东西来,就把挖出的土又回填了。这事在英雄镇也是秘密,只有他几个心腹知道。”
陶颛想问,人家心腹才知道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包括简仲恺用酒灌醉那探测员,最后又悄悄杀了探测员的事,这种打死简镇长也不会跟别人说的大秘密,你又是怎么知道?
但他和任乾坤的交情还没到那种程度,这种已经有一定深度的问题还是避开的好。
因任乾坤这段话,陶颛次日早上带着崽崽们散步,特地在自家地盘逛了一圈又一圈,还往北边走了走,偶尔会蹲下来碰触地面,想要看看房崽是否有反应。
可惜不知道是这片下面根本就没有中容石矿,还是矿埋得太深,房崽跟睡着了似的。
“爸爸,下雨了。”蒙顶伸出小手接雨水。
陶颛抬头看天,“看样子会下大,走吧,回家。”
回到家,就看到王禄正在三个苗圃边和徐老头说话。
徐老头看到陶颛带着孩子回来,连忙打招呼道:“你回来了,我有点事找你。”
陶颛拍拍三个孩子让他们跟王禄先进屋,带着徐老头去了赵坡的屋子。
因为这段时间老是又陌生人来,考虑到以后也会有客人上门,他在和赵坡商量后,就把赵坡家的客厅当做了共用会客室。
徐老头边走边满脸羡慕地说:“你家苗圃怎么弄的,其中一个长得特别好,另外一个也不差。你要是有肥地的特别技巧,可得教教我,保证不让你白教。”
陶颛笑,“可能是我在河边挖的土?等等吧,等我总结出经验,如果有效果,一定告诉您。”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就等着了。”
两人说笑两句,走到客厅坐下。
徐老头摆手让陶颛不用给他倒水,“我来找你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关于秋收后给你家盖房子,咳,自从中容石的负面消息传开,本来不害怕的人也都害怕了,普通人不怕掉魂力值,但他们害怕没有后代,本来我们镇生孩子就困难。所以……”
陶颛对此早已预料到,很冷静地回复:“我懂。”
徐老头吐口气,挤出笑容:“我很抱歉,谢谢你的理解。”
陶颛摆手,“这事跟您无关,我还没有谢谢您帮着劝说了不少镇民。”
徐老头摇头,“惭愧啊!终究还是没有劝住所有人。”
陶颛不想徐老头继续自责,就主动问他:“还有一件事是?”
徐老头忙道:“还有件事算是好事吧,这次镇子的存粮不是被抢了吗,大家商量后决定在秋收前去一趟黄泉堡,在那里多买一些粮食好备冬。黄泉堡距离我们镇有七百多里路,路上危险,平时大家也不敢一个人上路,这次镇上商量集体过去,我想着你刚来,家里大概也缺少很多东西,你又正好有一辆车,不如跟我们一起去一趟黄泉堡,又安全,还能仗着人多跟那里的商家多还点价。你看你是什么打算?”
陶颛也正好想着要在最近去一趟黄泉堡,只是和镇民一起行动,有利也有弊,他需要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