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他买回来给魂器房屋当口粮。
老板娘最后没说买也没说不买,但看她表情,应该是听进去了。
今天很不巧,陶颛去了陈医生家才知道他不在家,据他夫人说是出去进货了。
等陶颛快要走到镇北门时,一辆卡车正要开入镇门。
负责守门的人赶紧拉开拒马。
坐在车中的宫俊注意到从车边经过的陶颛,发现这张脸很陌生,但跟看门的徐家人打招呼的样子又像是和镇民关系很好的样子,就问旁边的陈医生:“那是谁?”
搭便车的陈医生看向车外,顿时笑道:“那是陶颛,刚入籍的新人,带了房家三个孩子,人品还不错。”
“房家三个孩子?”宫俊目送陶颛走远,见他身姿挺拔、气质硬挺,眼中流露出欣赏之色。
陈医生就开始跟宫俊介绍起陶颛一家。
卡车一入镇,镇长和警长等人就迎了上来。
宫俊从车上跳下来,和众人打招呼,同时吩咐人搬货。
“宫俊啊,你终于回来了!”镇长很是激动,就差没上前抱住宫俊。
警长等人则颇为尊敬地对宫俊点头,“宫队长,辛苦。”
宫俊,英雄镇狩猎队队长,全镇最受欢迎和爱戴的人,没有之一。
“我就是收到消息才加快赶回来,那些游民想要在秋熟收获的时候搞事?”宫俊没怎么客套,直接谈事。
镇长和他并行,边走边说,“是啊,为此我们不得不计划提前秋收。我们现在只打听到游民想要抢一把就跑,但我担心还有其他人掺和其中,想要借此机会搞我们镇。”
“康三炮?”宫俊猜测。
镇长抿唇,“很有可能。”
“走,去您那儿仔细说。”宫俊加快脚步。
陶颛并不知道他刚才和他要找的陈医生错身而过。路过镇北外面的游民时,他还特意注意了下,这些游民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动静,还是和他当初来的时候一样。歪鼻子看到他,还特地跑来跟他打了个招呼。
陶颛无法判断游民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动手,但他打从心里希望最好不要闹出人命来,更不要来找他麻烦。
可是,有时候不是你怕麻烦想躲事就能把事情躲掉,相反你越想躲,事情就越往你身上扑。
就好像算计着时间一样,就在陶颛家房子完工的第二天,任乾坤终于不再拖延那几位矿场主,说10月8号这个日期好,适合买矿,以一个恰好就踩在矿主们心理底线的价格买下了那个中容石矿。
大约是时间拖得太长,而且签约卖矿那么重要的事情,任乾坤竟然没有亲自前来,只派来两个说是律师和助手的人,带了一系列已经签字盖章手续合法的文件,原矿场主们心中恼怒,更不甘心原本那么赚钱的高级石材矿竟以那么低的价格盘出去,就放出风声,说出了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在其他十六洲传开的消息,并且特地说得更恶劣。
中容石对人体有害,会影响人的魂力值,碰到就会被影响,甚至可能会影响生育。
这个消息让英雄镇镇民议论纷纷,很多人之前还羡慕妒忌陶颛花了那么多钱买中容石盖房子,现在就有多少人在嘲笑他。
而本来就暗中约定想要去找陶颛敲诈一笔的人更像是抓住了什么天大证据一样,直接闹腾开,说要找陶颛算账,让他给他们一定补偿。
徐老头看着一群来找他想要他领头去找陶颛算账的人,气死。
“你们他妈的都财迷心窍了是吧?”徐老头站在大门口张嘴就骂,指着找上门的人一个个点过去,“当初人家陶小哥要盖房子时是不是都让我提前就和你们说过中容石对人体有影响的事?我那时明明白白地跟你们都说了,想去的就去,不想去的就不去,你们自己做出了选择。现在你们这是干嘛?拿了人家那么高的工资,干完活了,还想再敲竹杠捞一笔?要去你们自己去,我老头还要脸,不去!”
“切,说得冠冕堂皇,当我们不知道你拿的钱最多一样。”有人小声嘀咕。
徐老头反身,准确地喊出人名:“吴癞子!去陶小哥家里干活的是你老婆,你跑来干什么?你除了吸你老婆儿女的血,你还能做点人事吗?”
人群中传来哄笑声。
徐老头的两个儿子和媳妇们都出来了,站在门口为徐老头撑腰。
吴癞子破口大骂,骂得难听无比。徐老头大儿子上去就要打他。
徐老头拉住大儿子,冷下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看人家盖了那么大一栋房子,知道人家是要固定下来了,看人家家里只有一个壮劳力,剩下的就三个不懂事的崽儿和一个糟老头子,就想趁此机会联合起来打压人家陶小哥,顺便再占点便宜。”
“别说我没事先警告你们,那陶小哥能年纪轻轻一个人带着三个幼崽,一路从老远的地方横穿我们大荒洲,一直走到我们这个犄角旮旯,能没点本事?看人家身上有钱,人家没本事能弄到钱?想死的,想在秋收前把自己弄到重伤的,那就去好了。”
“砰!”徐老头甩上了大门。
他该说的都说了,也把真正接触过中容石的工人都召集起来说过话,那些工人碍着他的情面加上还有点做人底线,全都保证不会找陶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