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我多了和伯父的联系,他说先给我随便找个工作干,边适应社会边准备考试,他也没说给我找什么工作,只是让我加强信息的收集,等他电话。
渐渐地我专心创业的初心被现实给打败了,但我还没有死心,我准备一心二用,边上班边创业,我不能让关心我的任何一个人太失望,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我必须得要给他们一个说法。
那些天,一日生活比较规律,没事的时候我会看看养殖方面的书籍。几个人聊天时,我也会谈到自己的观点和想法,我继续创业的心是坚定的,要去上班是被迫的,因为我从来没有听过父亲的话,这次在伯父的开导下我明白了很多,我想我应该听父亲的。
从思想上决定好之后,快过年了,我让李积才和杨正荣也抽时间好好想一想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去走,想好了告诉我,然后大家商讨决定创业的路该怎么去走。
在当时那种既想着创业又想着去上班的情况下,我也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我知道如果我走了创业很大程度上会失败,但不管怎么样失败的风险只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不能伤及到帮助过我的任何一个人,他们的支持已经让我很感动了,我不能伤害他们,这是我暗自定下的最坏的打算。
其实,我们的创业路走的非常艰难,说是大家以入股的形式在创业,可是很多资金迟迟不到位,很多计划时刻在发生着变化,我身负着二十多万的债务,想办法折转着资金,所有的困难我一个人默默承担着,我没跟任何人讲过,我也没怪过任何人,这一切是我的责任,我必须理清思路、调整好状态,想办法去解决困难,扛起肩上的担子。
那几天,我们每个人都想了很多,但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得要向现实靠拢、承认事实。因为快过年了大家也没有过多的去交换想法,只想着先把这个年过好。
之前,几个人商量好了今年过年不回家,所以我们提前办好了年货,准备在大山里过年。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便到了大年三十,大家从清晨开始忙乎了起来,想着早点处理完牛厂的事情去我家吃年夜饭。
傍晚,就在我们准备回家的时候,舅爷从外面回来了,我看他神情有些紧张,心想准是没什么好事,还没到我跟前他便大声告诉我外面河里的水流到牛厂这边了。我便转身急忙跑出去看。由于河面结冰太厚,上游的水漫过路面往牛厂这边流过来,牛厂的外围墙边已经积了很多水,水要是积的太多后果就会很糟糕,不仅会把外围墙弄塌,而且还会浸湿围墙里面的粗饲料,让它们腐烂发霉。一想到这些,我心里就有点着急了。
我把情况告诉杨正荣和李积才之后,几个人便拿上劳动工具出去干活,经过观察,我发现水是从上游一处平一点的地方流过来的,那地方结冰过高,水漫过路面从旁边的小沟流向牛厂。于是,我决定在此处的河中心凿一条宽一点深一点的道,将河水继续引向河道中。说罢,几个人便卷起袖子干了起来。
太阳渐渐落山,除夕也越来越近,远处不时传来鞭炮声,大家心中变得焦急起来,我们拿着钢钎在冰上凿水道,热了就脱掉衣服穿着背心争分夺秒的干活。
在大家的同心协力下,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我们在河中凿出了一条大约四十公分宽的水道,水被成功引进了河中。然后,大家用旁边的石块和老鼠打洞刨出的虚土加高那里的河堤,防止河里的水再次流出。
忙完后,眼前已变得模糊,我开车拉着舅爷先回家了,让杨正荣和李积才处理完牛厂的事情随后跟上。
回到家,母亲和妹妹在忙着做年夜饭,我上楼去换衣服。等杨正荣和李积才到了,大家便开始吃年夜饭、看春晚,慢慢融入到了除夕的氛围。
饭后,按照惯例我和父亲带上香和烧纸去一位爷爷家给祖先们上香烧纸。之后,父亲和家族的人去转户了,我和大哥、三弟去我家陪杨正荣和李积才过除夕。
当了两年兵,这是三年来第一次在家过年,而杨正荣和李积才今年也没能回家,我应该好好陪陪他们,开开心心欢度除夕。
几个人说说笑笑,边玩麻将边喝酒吃东西。快到凌晨时,我们几个带上香前往镇上的庙里上香。我给清和精灵每人发了一个红包,清说了声谢谢便收下了,精灵再三推辞,不肯收,最终,在我的劝说下她还是收下了。没过一会,精灵给我发了一个红包,我没收,她好像生气了,我知道她的意思,但我更想表达我的用意。
进了庙门,里面是人山人海,锣鼓声中夹杂着喊叫声,到处是香火和烟尘,我们挤进人群点燃香,按顺序给里面供奉的神位磕头上香。
之后,几个人挤进中间的人群去凑热闹,跟着大家扭秧歌。
直到凌晨一点,我们几个才开车返回牛厂。躺在床上,我安安心心和清聊起了天。之前,我跟清讲过今年除夕不回家,几个人准备在大山里过年,她说她陪我,我当时很感动。那晚,我俩聊到很晚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