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凛冽的北风刮在人脸上生疼生疼,廖化带着自己的一万人马,渐渐接近了鄢陵地界,大军已经连续行军了三天三夜,实在疲累不堪,廖化还不知道不管是周仓还是曹仁的人马都已经离开了长社,他还考虑着要为到长社之前让自己的人马保持迅速展开战斗的能力,因此适当的休整十分有必要。
“哥哥,我们为什么不入城进行休整,那样的话即使遇上有敌人袭击也不会乱阵脚的?”廖情长长地呵着白气,跺着脚给自己取暖,不明所以地问廖化。
廖化也呵着气,头发和眉毛上已经结了一层白霜,他咳嗽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说道:“曹仁在长社自顾不暇,这里不会有敌军出没的,况且我军也备足了到达长社之前的干粮,鄢陵城,就没有必要进了!”
言说之间,众军已经结成圆形阵势,又将马匹聚集在外围以抵御寒风,廖化看着四周荒凉的景象,不由对廖情叹息道:“一路之上,我们经过的地方都是这个情景,当地的百姓都被曹军强行迁徙到梁国和沛国去了,你看看,别说人了,就连牲畜都见不到一只!”
廖情正要讥笑廖化一个大男人却如此多愁善感,却被头什么啊,我们是跟随你多年的护卫啊!”
“是吗?”廖情陡然问道,“可是我的护卫从来都没有叫过我姐姐,而是称呼我的代名秦歌!”
对方几人疑惑地对视一眼,然后狠下心来说道:“杀!”
言罢数人一起持剑便从前后左右刺向廖情,而且剑身之上,微微泛着绿芒,显然都是涂抹了剧毒的!
廖情当即持剑身子一旋,避开这连环攻击,不料这数人早看透廖情的意图,却是紧紧围住了廖情不放,一时之间,让廖情突围不出。
而此时廖化已经命令亲兵将这些冒牌的护卫们包围了起来,他自己也是策马舞刀,当先开路,倒是其余士兵要加入进来攻击的时候,被廖化拒绝了,他知道现在敌人一定等着自己军队阵脚大乱,然后有机可乘。
士兵们知道廖化深意所在,于是只纷纷用弓箭为廖化及其亲兵们掩护。
箭矢如雨,包围廖情的女子们登时有不少中了箭,包围圈也渐渐出现了漏洞,廖化抓住机会,带领亲兵瞬间将其分割作几段,不得兼顾,不多时,就已经全部拿下了。
一场虚惊,不过看到廖情没有出事,廖化也就放心了,他命亲兵们将那些冒牌的女子们带到面前来,冷冷质问道:“我现在很赶时间,你们最好把你们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不说或者说错一个字,哼!”
话音方落,廖化猛然提刀劈在了一个女子肩头,只听那女子一声惨叫,她的两只手臂已经落在了地上,还在不断发抖,而那女子已经因为剧痛而昏死了过去。
其他女子纷纷瑟瑟发抖起来,有一个女子因为极度害怕而失声大叫起来:“你杀了我们吧,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杀?哼,那不是太便宜了你们!”廖化手一挥,“把她们的衣服剥光,捆在战车上面拷打,记着把嘴堵上,免得她们咬舌自尽!”
士兵们响应一声,当即拖拽着这些女子们向后而去,这些女子们虽然极度反抗,但无奈还是被剥得精光,一个个被捆在战车上面,被士兵们用沾了盐水的鞭子不停抽打,悲鸣之声此起彼伏。
廖情听得有些皱眉,也许是同为女人的缘故,她不禁起了怜悯之心,劝廖化道:“哥哥,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了?”
廖化冷哼一声:“她们刚刚差点害了你的性命,你却心疼她们?要知道,她们对你的手下下手的时候,可没有半点怜悯!”
廖情想想也是,怜悯也是要分场合的,可是那些女人的惨叫听得还是让她十分不舒服,索性便堵住了耳朵听不见为净。
此时一骑飞马而来,向廖化报说道:“启禀廖化将军,刚刚得到周仓将军的飞鸽传书,周仓将军此时已经离开了长社,引军驻扎与城北二十里处,本打算引诱曹仁进入伏击圈,却不料曹仁没有上当,反而带兵也离开了长社,向着鄢陵这里而来!”
此言一出,廖化军上下纷纷有些震悚,唯有廖化本人镇定自若,他笑笑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曹仁来找我,肯定是想给他弟弟报仇,我就送一并送他下到黄泉路上和他弟弟相见!”
廖情说道:“哥哥口气也太大了,曹仁人马有三万之众,我们连他一半都不及,如何破他?不如我们且后退三十里,或者驻扎进鄢陵城中,曹仁若来,必然顾虑,彼时我们与周仓、李通二位将军也会合了,要破曹仁易如反掌!”
众人也以为廖情所说有理,没想到却被廖化断然拒绝:“妇人之见,曹仁从此经过,分明是向从鄢陵这里取近路与程昱会合,倘若让他过去,实在为祸不小,今日不能叫曹仁一兵一卒从这里过去,传令前军,立即就到伐木加紧制作防御工事,另派好手四处扩大搜索,将曹军细作一一拔除,其余人等随我前行,再布置一道防线!”
众人应诺一声,随着廖化便向前而去了,剩下的将士们也按照廖化的吩咐紧锣密鼓地进行着防御工事,伐木的伐木,做鹿角的做鹿角,做拒马的做拒马,上上下下忙做一团,却又杂而不乱,这是高家军长期以来养成的作战习惯。
不过这样一来,廖情倒没有事情可做了,她不由一个人朝着那些受刑的女细作们之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