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授珠”时间,两大主角却无一出现,而大厅中则陷入了一片混乱。
有的开始闭目调息,有的开始烦躁在身上找些根本不起作用的解药,更多的,则是开始相互怀疑。
“老孙头,是不是你们‘青衣派’下的毒?我老早就看你们鬼鬼祟祟的了。”恐慌之下,草木皆兵,看着身边的人个个都像凶手。
“放屁!”被诬陷的人开始反诬陷,“我看是你们华山派搞得鬼,别以为你们做的隐蔽,我就不知道,你们带着凶器,暗调人马,还不是为了今晚夺宝?”
此言一出,全场唏嘘,其实抱有夺珠想法的大有人在,这句话说的众人心里发虚。
“老孙头,你不要血口喷人!”先诬陷的人面红耳赤,“你们青衣派不也在调动人马?难道不是为了夺宝?”
“你血口喷人!”
“我看,峨嵋派也可疑,她们自认为女尼姑就无辜,其实,最可疑的就是她们!”
“胡说!我峨嵋派光明正大,你怎么不说是少林?”
“阿弥陀佛,女施主何必把我少林牵扯在内?”
“叽叽喳喳,叽里咕噜……”
众人开始陷入唇枪舌战。
东方圣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失去内力了,口上还争个热火朝天,吵吧吵吧,最好吵到打起来,这样,西门隐的计划就更顺利了。
子时已过,西门隐和黄埔到底在哪里?
喜房内,越秀端坐床上,只有略显苍白的脸才显示她的异样。
有人传话给黄埔,说西门隐有急事找他,让他带上“岳华珠”去喜房。他心下一惊,喜房岂是人随便进的,但是想到自己是越秀的爹,故而镇定心神,依言而去,进门就看见越秀傻傻的端坐床上,脸色苍白,是因为看见他而脸色苍白,还是他们的计划出了变数?西门隐正站在她的旁边高深莫测的笑看着他,让他无法开口询问。
“岳父大人,子时已到,本来该去大厅的,但是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故而将岳父大人约到这里。”西门隐似笑非笑道。
“有什么事快说,误了良时就不好了。”他这话说的仓促而漏洞百出,谁都知道,现在子时已过,已经过了良时,看见越秀被制,他心中有丝慌乱,但是他的计划还要正常进行,因为他还有杀手锏——大厅中的武林人士和他秘密派遣的人马。
西门隐突然敛了笑容,一脸严肃:“岳父大人,我听下人说,有些来参加婚礼的人,表面上是来贺喜,实际上暗动兵马,目的是冲着“岳华珠”来的。”
黄埔的手微微抖了下:西门隐已经采取措施了?不可能,他不可能想到这么远,就算他采取措施制住贺喜的武林人士,也不会想到他还有背后一招。
西门隐眼角不着痕迹的撇过黄埔微抖的手,继续道:“我的意思是,岳父大人赶紧看看宝贝是不是被人换了?”
黄埔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个原因找他,他笑道:“贤婿放心,这宝贝我珍藏隐蔽,没人能换得了,不信,你看!”
他倒是大方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用金黄丝布包裹的东西,掀开丝布,是一枚黄杏大小的五彩霞珠,晶莹剔透,不可思议的是,无论你从什么方向看它,都能在里面看到八个自己的影像,影像成八卦方位排列,这是传言中“岳华珠”的特点之一。
西门隐凑上前一看,心下一震:这“岳华珠”居然是真的!他放心的笑了:“东西没被换就好,岳父大人,我们去大厅吧!”
黄埔收起了珠子:“好!”抬头的瞬间,视线与越秀相接,见她眼里闪着异样,似决绝又似不忍,他捉摸不透。
西门隐走近她,轻轻在她耳侧说了句:“一个时辰后,你就自由了。”原来,她被点住了穴道,可惜,这句话说的太轻,黄埔根本听不见,他心里还在想着很快西门堡就是他的囊中物了。
西门隐做了个请的姿势:“岳父大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