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了,还有什么想问的?”
“你去白河gan1什么?”
周延聆盯着他的脸:“我说我去自证清白,你信不信?”
伍凤荣懒得去分辨。他看chu来了,这副嬉pi笑脸的pi相是周延聆jing1心准备的面ju,人家都觉得卖保险的油hua善变,他就顺理成章地这么乔装自己,也方便与陌生人保持距离。但两个人肌肤之亲也有了,andao理应该比别人更亲密些,伍凤荣以为撕xia了这层pi,结果louchu来的还是一副假面,揭开一层还有一层,真真假假难以捉摸。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真心?有没有坦诚xiong怀的时候?
好一会儿,两人维持着沉默,抬杠似的互相较劲。
最终,伍凤荣没an捺住,从床xia面chouchu行李箱来翻了两件休闲装扔到周延聆怀里。
“换上。”说罢,把枕tou旁边的围巾拿过来给人围上:“满世界都是你在单位的照片,还嫌穿着西装不够招摇是吧?kuzi要是不够长就凑合吧,xia一个停靠站让他们送两件大衣上来。早饭吃了没有?我让人再买两个包zi过来。”
周延聆倒是不急,把人捞过来先亲了亲。他满是烟味的嘴唇闻起来不怎么样,伍凤荣推开他,翻shenxia床又去找东西。周延聆看着他阴沉着脸手拿剃刀过来,嗡嗡的齿轮声乍听得人toupi发麻,这才louchu讨好的谄笑――
“gan1什么?我又不是……哎呀,占你两句便宜也不用杀人灭kou啊?”
伍凤荣偏tou示意他坐起来:“废那么多话,剃tou!你以为换shen衣服就没有人认chu你啊?”
周延聆苦了脸,还是顺从地ting背坐直,任由伍凤荣在他脑袋上动刀。伍凤荣在他面前放一块镜zi,抄着剪刀利落地xia手。周延聆倒不是介意换个发型,他就是剩个板寸也能ting住,只是没有想到伍凤荣真的会给他剪tou发。多少年没有人这样给他剃tou了?小时候只有他妈ai这么指使他坐着剪tou发,从学校毕业后都是自己对着镜zi修剪,因为他不喜huan理发店里那gu香jing1味儿,更受不了一群染得满脑袋红红绿绿的理发师给他“设计造型”。
从镜zi里往后看,伍凤荣只louchu半张认真专注的脸,微长的刘海搭在眉骨上,那眉骨又gao又直,被镜面照得发白,多的是冰雪冷冽的味dao。周延聆不禁好奇,这么个妖孽人wu要gan1什么不行?怎么窝在绿pi火车上、过这种半隐士的生活?荒山雪岭有那么好?
伍凤荣没有山shui田园派的气质,他要有半diansaoqing,都拿去勾引男人了。
“胡zi就别剃了,整好挡挡脸。”伍凤荣一边说一边拿着剃刀修理两鬓的发gen。
周延聆看看镜zi里的自己,觉得还能接受:“你这手艺哪里学来的?不错。”
“以前跑大长途,经常一个多月没得好好休息,胡zitou发一起长,跟个野人似的,只能自己修,慢慢就熟练了。后来车上小姑娘的tou发都给我guan,不会比街边老师傅的手艺差。”伍凤荣咧嘴笑dao:“你脸型还不错,gan1脆剃光了,跑什么生意,修佛比查案赚钱。”
“这么冷的天你让我ding个灯泡,不心疼啊?”
“你现在往窗hu外面tiao,我也不拦着你。”
周延聆圈住他的腰,搜刮两kou豆腐吃:“我哪儿舍得呀?”
伍凤荣打开那只咸猪手,把剩xia的活计gan1完。二十分钟后他随手拿mao巾把脑袋上的tou发渣zi扫gan1净,满意地拍拍这个寸tou。周延聆换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