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有,我照样踹!”他把刘钦踹得嗷嗷直叫,一声gao一声低,抑扬顿挫,听得周池瑟瑟发抖,白着小脸儿站在边上不敢看。伍凤荣骂得起劲了,脚上也没个收敛,把刘钦折腾得痛哭liu涕。还是周延聆最后看不过去,把人用领带捆了手脚扔在墙gen上,示意伍凤荣停xia。
刘钦挨了揍,yan神恍惚,捂着肚zi嘴角吐chu血来。他额tou上全是冷汗,没穿外套,只有里tou的制服衬衫,冷得打哆嗦。
周延聆蹲xia来,耐着xingzi说:“刘钦,大雪封山,车zi已经改dao了,停不了羊角和克那木。你现在xia不去,也逃不掉。何佑安在哪里?你识相dian说chu来,要不然你今天死在这车上,是脑chu血还是胃chu血都没关系,不差背锅的。咱们这车上会杀人的可不止你一个。”
他说得很温和。刘钦闭着yan睛,像个死人。
周延聆拍拍他的脸:“何达让你把何佑安带走,找个车站提前xia车。他害怕我们抓不到石小冉,自己的儿zi就真的要ding罪了,才chu此xia策,对不对?送我上车的人是何达,你是他的yan线。何佑安被抓之后,何达担心我们为了省事把何佑安直接交给警察,就让你袭击荣荣和我,bi1迫我们必须找chu真凶。撞了荣荣脑袋的那个人是你,和我交手的也是你。你是乘警,好歹也是从警校毕业的,擒拿功夫有一套,不是打野架的路zi,我和你打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
刘钦很茫然:“这个叫何达的人是谁?我为什么要袭击了你和车长?”
周延聆的确没有证据,他只是想试探。一时间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刘钦ca了ca嘴角,表qing又委屈又愤怒:“我只是zuo我自己的工作,因此还受了伤。何佑安的确是从我手上没了的,我难逃责任,如果领导要chu1分我,我也不抱怨。但是我没有带走何佑安,我也没有跟踪你、袭击你……不能因为我有一chu1失职,你们就把什么过错都往我shen上推吧。”
车厢nei有广播声响起――
“各位乘客请注意,现在是临时广播。受大雪天气影响,前方山区chu现塌方,导致电力tan痪、dao路封锁。为保障列车顺利行jin,本趟列车已改dao行驶,不再停经羊角、克那木两站。如果有在羊角、克那木两站xia车的乘客,请及时联系乘务人员办理登记手续,或者到7号列车办公席jin行登记,我们会在到达白河站后安排各位返程。再广播一遍……”
车zi仍然an照正常速度行驶,广播停止后车厢里留xia一阵紧张的安静。刘钦一副打死不认的态度躺在地上,瞪yan抿嘴,把一块砧板上的肉演绎得栩栩如生。
伍凤荣咬咬牙,决定冒个险:“小池,叫人过来搜shen!他的柜zi、行李、手机记录全都给我翻一遍,不要放过任何蛛丝ma迹,我就不信什么东西都没有!”
周池特意叫了一名从皖城站协调上来的乘警对刘钦jin行搜shen。刘钦反抗起来,呼天喊地大叫冤枉:“谁允许你们搜shen的!这是人shen侮辱!我什么都没有zuo,我什么都没有zuo――”任他喊破了hou咙,乘警还是把他摸了个遍。
“没有。”乘警说:“列车长,手机里也查过了,没有可疑的短信或者通话记录。”
伍凤荣的脸se很难看:“不可能!”
乘警有dian为难:“是真的没有,他shen上是gan1净的。”
周延聆在一旁也觉得匪夷所思。难dao刘钦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