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拉成直线,日常走路作息看不chu什么异常,只有刻意曲直的时候才能发现:“打仗毕竟是残酷的事qing,从边境回来jing1神也有dian受影响,和领导谈了谈还是决定办病退。也不是不能调换个岗位熬着,只是觉得没必要,就不给国家拖后tui了。”
“没后悔过吗?”
“没有。”
伍凤荣叹息:“你这个倔脾气倒是和我ting像。”
他以前没看chu来,周延聆是这样gao傲的人。宁愿卖shen到保险公司、一shen正气换个油腔hua调的pinang,也不愿意让人笑话他“不经用”。伍凤荣想,他穿军装的样zi应该很英武潇洒。
“脾气像说明咱们俩有缘分,是好事qing。”周延聆只当伍凤荣哄他开心:“我还没问你呢,你这么长年累月、没日没夜地跑,家属没有意见?”
伍凤荣心不在焉地说:“那得先有一个家属吧。”
“怎么不找一个呢?年纪也不小了。”
“刚上班那会儿谈过一个,我们老列车长介绍的,是我没福气。”
他只把话说到这里就不说了。周延聆听到一半心里yangyang,刚想问xia去被他抬起yan睛来戏谑地看。一时间到嘴边的话反而chu不来了。伍凤荣问:“gan1什么?我没买保险,也不打算买。”
警惕xing很gao。周延聆不知dao他是真的不想说,还是故意吊人胃kou。
他真诚地回答:“就是想多了解了解你。”
伍凤荣当他是zuo戏,哼哼唧唧才终于把话说明白。其实就是一次失败的相亲,老列车长介绍的姑娘xing格开朗,知书达理,家里是铁路系统的,父亲是组织bu的书记,算是伍凤荣gao攀。两个人chu1得很愉快,但是伍凤荣的个xing太野,玩得也开,那姑娘三天两tou担心他拈花惹草,最终就没有好成。分的时候大家把话都说开了,伍凤荣也知dao自己这个mao病,但是他改不了。他只好去给老领导赔罪,好不容易zuo一次媒,辜负了苦心,差dian还把书记得罪了。
这件事之后就很少人再提给伍凤荣相亲,他shen边如果需要人,是绝对不会缺的,列车长要样貌有样貌,要qing趣有qing趣,还舍得花钱。至少赵新涛的印象里,跟过他的没有人给差评。但也没人愿意留在他shen边,都知dao他是浪dangzi,图的就是一场痛快,不想长长久久的事qing。偶尔几个贴心的朋友会问问,伍凤荣打发两句就过去了。在外人看来,他很享受单shen生活。
周延聆抿着嘴半天没说话,用埋怨的yan神看他。伍凤荣被他看得如被芒刺,像是他背着周延聆偷吃似的:“你看我gan1什么?你就会把人往厕所里拽,好意思看我?”
两句话周延聆差dian没憋住笑chu来。
“你想知dao我还拉过什么人jin厕所我可以说啊。你问问我。”
“我没这么八卦。”
周延聆凑近了shenzi不怀好意地抚摸他的膝盖:“别的地方不好说,火车上我是真的第一次,长经验了,而且是一次tingmei好的经验,不是荒唐的经验,更不是那种想要拿chu去和别人说的经验。本来我是没有这个心qing的,好歹也是xing命攸关的时候,可能老天爷对我还是有dian怜惜之qing。”要说荒唐事当然很多,但是声se犬ma就是翻chu花来无外乎是一种荒唐,伍凤荣也是男人,不用多解释周延聆相信他能想象得到。
偏偏伍凤荣来了兴致要听,周延聆只好本本分分地交代。他自己从来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