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纵使要在大家苍老的面容上找出点幼时相似的地方,都不容易了。
几个老人皆唏嘘感叹,又提起文绿竹和谢必诚相识,竟然如此凑巧。一巧是谢必诚就是龙凤胎的亲生父亲,二巧就是通过她,找回了曾忘语。
叶老爷子慢慢回过神来,加入了大家的谈话,半点看不出他之前的激动和难以自持。
叶思吾坐在他身旁,不时地打量着他的目光和神色,却也看不出什么。
文绿竹原本担心会闹出什么,见大家都很平静,便放了心,听着几个老人忆起往昔,间或插两句话。
谈了没多久,外婆有些累了,文绿竹就带她进屋休息,其余的人在屋中说了一会儿话,已经缓过来了,便换了轻便的衣服,要到村子里走走。
文绿竹和谢必诚作陪,豆豆菜菜和胖墩三个跑在前面,蹦蹦跳跳又嘻嘻哈哈,说不出的热闹。
村子其实不算大,但是好景致也不小,大家走走停停,把四周看了个遍。”
“没用的东西!”叶老爷子冷冷地斥了一句,一把甩开叶思吾,独自一个人走了。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重话,叶思吾如遭雷击,怔立当场。
半晌他回过神来,看着叶老爷子走远的背影,心里又恨又痛,咬咬牙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行去。
叶老爷子一个人回到文绿竹家里,正巧文绿竹在厨房边坐着洗菜。
“叶伯伯,你回来了?累了吧,先去休息休息——”文绿竹说着,甩了甩手上的水,起身引叶老爷子进去。
虽说定了让叶老爷子一行人住在旧屋的小别墅里,但家里也收拾出了一些床铺,让大家可以躺下来小憩。
叶老爷子也没推辞,跟着文绿竹走向房间,这时谢必诚从屋中出来,便替了文绿竹上前领路。
文绿竹出来继续洗菜,想起叶老爷子的平静的脸色,却总觉得他心里不痛快。
不一会儿谢必诚出来了,文绿竹低声问,“叶伯伯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话?”
“没有,只说了让我饭前半小时叫醒他。”谢必诚说完,又微微一笑,“多半是叶思吾气着他了。”
文绿竹悄声道,“不会气出什么好歹来吧?叶思吾那小子很不是东西。”
“不会,叶老爷子的胸襟不会这么容易被气出好歹。”谢必诚说道,“多半是骤然见到你外婆,心里唏嘘。”
文绿竹一想也是,便不再担心。
她洗着菜,指使谢必诚去农家乐那边吩咐人可以开始炒菜了。因为菜式多,她家里和农家乐那边双管齐下,同时炒菜。
谢必诚回屋里,打了个电话就通知到了。
文绿竹睨他,“就你聪明,平时我们都靠吼,连电话都不用打。”
“那你吼两声给我听听……”谢必诚看着她的小眼神就想笑,伸手去捏捏她的脸蛋,还凑过去亲了一口。
“咳咳……”叶思吾虽然愤恨,但到底担心叶老爷子,走了没多久就拐了回来,正好看到两个人打情骂俏,便黑着脸狂咳。
文绿竹红着脸推开谢必诚,没好意思看叶思吾。
见文绿竹如此害羞,叶思吾连连看了她好几眼——这个年代,哪里还有这么害羞的人?现在各种门层出不穷,大家脸红的下限都高了好几倍了。
老谢要吊死在文绿竹身上,难道就是因为她这份单纯傻气?
“你家老头子睡了,你去照顾着。”谢必诚平静看了叶思吾一眼,随口吩咐。
叶思吾哼了一声“猴子屁股”,慢慢走进屋。
文绿竹大怒,“有本事出来,谢必诚把你牙齿都打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