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绿竹上下打量了白羽绒服一番,见他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就问,“你们是白河镇人?”
“没错,我姑娘在她姑那边读书,所以认得杨海青。那天我们都去参加婚礼,没见着你们,但后来听说了。本来还发愁怎么找人,你们倒好,到我们这儿来了。”
白羽绒服得意洋洋地说道。
文绿竹又问,“你们打算怎么对付我?”
“姑娘,你虽然没做错什么,但没办法——这么着吧,我们打你一顿,主要打在脸上,让你看起来凄惨一点,然后我们拍张照片发给我姑娘,她满意了,这事就算完事了。”白羽绒服说。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明知道我没做错什么,怎么还要来欺负我?你女儿被欺负了心疼,你们怎么就不想想,我爸爸也心疼我被你们欺负……”
“我女儿被欺负了心疼,所以我帮她报仇了,你爸妈要心疼你,可以来这里找我寻仇,我等着——”白羽绒服说到这里,脸色一下沉下来,抡起巴掌就冲文绿竹打过来。
可是,可是她想见谢必诚啊,舍不得豆豆和菜菜啊……
谢必诚他就在白河镇,那么近的距离,她是走不到他身边见他一面,告诉他她很喜欢他吗?
雪花落在文绿竹的睫毛上,瞬间化成水,顺着她的眼眶流了下来,如同流泪了一般。
对面六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其中有四个目光猥琐地盯着文绿竹,恶心得叫人几欲作呕。
突突突——
突然,在风声和雨雪声中传来了螺旋桨的声音。
大家忍不住抬头看过去,见不远处的空中有光点,快速向这里飞来。
白羽绒服怕生了变故,连忙叫道,“不管别的,先将这丫头捉回车里!”
他一声令下,马上就有人走向文绿竹。
啾——啪——
一道奇怪的声音响起,那走向文绿竹的男人脚一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然后殷红的血流了出来,在薄得几乎马上要化掉的雪地上异常明显。
“啊……”那倒地的男人抱着自己的小腿,惨叫起来。
其他男人见状,都吓白了脸,纷纷问道,“老三,怎么回事?”
“枪,有人开枪——”那地上的老三惊恐都叫道。
另外几个男人听见“枪”都吓得毛发倒竖,现在这社会,最多只能见到猎枪,可是刚才那……连声音都没有,那那是传说中的消音枪吗?
他们看向文绿竹,这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一来就上枪这么可怕的东西?
文绿竹一脸迷茫,继而想起什么又带着惊喜地抬头,看向飞过来的直升机。
这时,直升机已经来到众人头顶上了,一条吊索吊了下来,然后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攀着吊索跳了下来。
文绿竹怔怔地看着那人从吊索上跳下来,然后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向自己。
在细碎的雪花中,那个人的脸逐渐清晰,飞扬的剑眉,威仪感十足的丹凤眼,硬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曾经多少次,叫人记不住五官的这张俊脸,在吹着寒风下着小雪的这个雪夜里,渐渐清晰定格,如同刻刀镌刻,深深地烙印在文绿竹心上。
众人低呼,直升机上又有人下来,文绿竹已经没有心思注意了,她的全副心神都在走近自己的那个男人身上。
他来了,她记住了他的脸。
从此任人潮汹涌,任他身处何方,她都能一眼认出他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