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这个BOSS我坑过 092

被众人拦着好几日没有看见埃尔梅罗Ⅱ世的小红音一进屋, 就看见自己的老师盘腿坐在电视机前的地毯上, 他穿着一身随意到不行的居家服，脚边堆叠的是好几盒游戏光盘，以及好几个游戏手柄。

而在游戏手柄的另一边, 是一盒刚刚拆封的餐巾纸, 以及满满一垃圾桶的餐巾纸团——这光景, 显然就是对方的感冒还没有完全好透, 他就因为这些天被关在屋子里太过无聊而选择爬起来打游戏了。

而他面前连接着游戏手柄的电视机此刻正定格在一个战斗画面上，很显然，他应该是在游戏的过程中听见了自己的到来，于是暂停了手边的游戏。

就是不知道自己和三日月之间的对话究竟被他听去了多少。

不过小红音也不在意这个问题，就算她这位精明的老师通过自己与三日月的对话猜到了什么，会为之而感到头疼的也不是马上就要离开的她, 而是长大后的她本人。

至于长大后的自己要如何应对老师——或许还有罗马尼的追问，这同样也不在小红音本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一想到长大后的自己接下来可能会露出的头疼的模样, 小红音不免有些想要露出个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

谁让长大后的她当时任性妄为, 为了将已经和大圣杯融为了一体的安哥拉·曼纽与大圣杯强行分割而胡来了一把，虽然她也不讨厌被塞到可爱的兔熊玩偶中的安哥拉·曼纽，但是骤然出现在这个世界时的茫然无措她可都还是记着呢。

要不是储存着她大部分战斗记忆的三日月及时出现, 谁知道她现在会是什么模样。

仅仅只是让长大后的她的计划暴||露了那么一小块作为回敬，在小红音看来这压根不算什么。

小红音那疯起来连自己都要坑上一把的性格埃尔梅罗Ⅱ世或许已经看出来了, 又或许没有。

看见自己那变小后的学生乖巧地走到他的房间、并且轻轻地将门合上, 埃尔梅罗Ⅱ世也只是放下 了自己手中的游戏手柄, 静静地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 这个小姑娘是来向自己道别的。

“老师是聪明人，在老师面前隐瞒也没有什么意思，”看见埃尔梅罗Ⅱ世看自己的表情，知道对方应该是猜出了什么的小红音露出了一个甜美而又乖巧的笑容。

埃尔梅罗Ⅱ世鲜少在自己的学生的脸上看见这样的表情，虽然红音在他面前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还是表现得非常的安静乖巧——尤其是在时钟塔的那段时间。

但是自打看见了那姑娘在战场上的表现后，埃尔梅罗Ⅱ世总觉得红音安静乖巧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他所不知道的她。

这一点，在这场漫长而又疯狂的旅途开始之后便尤为地明显。

但是面前的小姑娘却又有些不太一样。

埃尔梅罗Ⅱ世能够看出面前的小红音比起长大后的她，其实在骨子里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是这个小姑娘并没有长大后的她那般善于隐藏——无论是她的想法还是情绪。

她没有长大后的风沢红音的大部分经历与记忆，也不似她那般被过去的经历所束缚。

就如同小姑娘的外表一样，她是一个还没有被染上各种颜色的孩子，只会简单而又粗暴地向他们展露着她作为风沢红音的本质。

在自己的学生变小后的这段时间里，埃尔梅罗Ⅱ世有时候不禁会产生这样的想法：红音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在圣杯战争中的任性妄为会导致自己变小失忆的结果，而变小后的这个率直的小红音又是不是她一开始就想要展露在他们面前的。

埃尔梅罗Ⅱ世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以他的头脑在细想过后能够得到一个连风沢红音本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正解，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这么做。

感情和人生都不是魔术，不必把每一个环节都深究得明明白白。

埃尔梅罗Ⅱ世是这么想的。

“您应该已经猜到了吧，我今天是来向您道别的。”

小红音的视线在这乱糟糟的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还是认命似的将堆在地上的游戏手柄朝着电视机的方向推了推，在给自己整理出了一片不算大的空地后随意地坐下。

“是么。”

埃尔梅罗Ⅱ世也没有再去看屏幕上那定格的战斗画面，只是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游戏手柄放在了一边，接着认认真真地看向了自己变小之后的学生。

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是小姑娘和眉眼中却少了几分长大之后的风沢红音独有的沉稳与老练——他虽然不知道红音当年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但却可以想象出是那些造就了之后的风沢红音。

察觉到了埃尔梅罗Ⅱ世的目光，小姑娘也没有闪避，只是大大方方地任他打量，与此同时也认认真真地注视着他的模样，“您看起来并不是很惊讶，是因为已经猜到我会在这阵子离开么？”

“不，”没有迟疑与沉默，埃尔梅罗Ⅱ世在小红音并没有蕴藏着多少困惑的目光中答道，“我只是知道，你必定不会长久地维持着现在的模样。”

这虽然是事实，却也还是让小红音微微地皱起了眉，“您讨厌我么？”

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有些受伤，这让在回答小姑娘前一个问题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的埃尔梅罗Ⅱ世同样拧起了眉。

喜欢[综]这个BOSS我坑过请大家收藏：(wuxia.one)[综]这个BOSS我坑过武侠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讨厌你？”

令人头疼的存在他身边从不缺少，年少时期召唤出的征服王，回到英国成为埃尔梅罗Ⅱ世时被迫认下的义妹，还有时钟塔那些顽固不化的同事，以及谁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搞出个大新闻的学生。

这些年下来，埃尔梅罗Ⅱ世觉得自己或许早就习惯了这样的麻烦，但当他每每遇见和风沢红音有关的问题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或许还并没有习惯。

她是不同的，他能够这么感受得到。

但是更多的……埃尔梅罗Ⅱ世却不敢再去细想。他的直觉告诉他，若是循着这个问题继续思考的话，很多在此刻勉强才能够维持的平衡就会被击溃。

而且，他总觉得红音似乎也不太愿意他去深思这个问题。

“用问句回答问句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回答方式，老师，因为这从另一个意义上来说是在逃避现实，”看着埃尔梅罗Ⅱ世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奇怪，大约能够猜出他究竟在想什么的小红音平静地回应道。

虽然她的样子看起来似乎还是有些受伤，但是语气相较于之前却还是平静了许多。

“或许长大后的我在听见您刚才那个并不算回答的回答后，会立刻笑嘻嘻地说‘那您一定就是喜欢我了’，但这种终究只是自我催眠和自我满足的偷换概念的回应，一定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嚯，真是直接。

如果埃尔梅罗Ⅱ世不是每天与文字为伍的讲师的话，或许在听见小姑娘的话之后的短时间内就要被她的逻辑给绕进去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只能哑着嗓子问道，“……原来你过去说话一直都是这么直接的么。”

“唔，老师您确定您现在的这个问题是在问我，还是在问「我」？”

这话听上去有些精分，但埃尔梅罗Ⅱ世还是很好地理解了小姑娘的意思，“这有区别么？你是红音，长大后的你也是红音，我刚才的问题是在询问红音的本质，无论是你还是长大后的你，都可以回答。”

“不不不，你错了。”

虽然小红音想要抓着“用问句回应问句是在逃避现实”的观点继续深究，但是她还说选择了先回应对方方才话语中的错漏。

“我是红音，而长大后的我是风沢红音，这是我与长大后的我之间最大的区别，”小姑娘缓缓地站起了身，她奔奔跳跳地来到了男人的身边，用温柔却又有些诡异的嗓音回应着男人的话语。

因为一站一坐的关系，原本和小红音对话都要蹲下||身的埃尔梅罗Ⅱ世此刻只需微微侧过头，就能看清小姑娘的侧颜。

“长大后的风沢红音最重要的友人是阿骸和叶月，曾经最大的执念是某个死在自己面前的笨蛋医生，最喜欢的人是自己在时钟塔时的老师君主埃尔梅罗Ⅱ世。”

小姑娘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甜美软糯，但是她说的话语在埃尔梅罗Ⅱ世听来却像是颇有节奏感的鼓点在耳边不断地敲击着，又好似夏季那来势汹汹又毫无征兆的雷雨，让他压根就无法去捂住自己的双耳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但是我不一样，我只是红音，我最重要也是唯一的友人是每次都听过听我讲述自己在梦中经历的阿骸，最喜欢的人是在这个世界后醒来时遇见的老师。”

埃尔梅罗Ⅱ世原以为自己的学生在圣杯战争期间对自己说的话已经够直接了，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变小之后的红音胆子更大，说话更直。

这已经不只是单纯地在打直球了，这压根就是直接把球朝他的脸上抽过来。

让他想要假装听不懂都做不到。

“我喜欢你，「我」也是喜欢你的，”小姑娘昂首挺胸地对着面前因为自己的话语、差点就想要使用遁术来个绝命大逃脱的埃尔梅罗Ⅱ世说道。

那神态那语气，看起来压根就不像是在说着诸如告白的话语，而是在决战前夜说着鼓舞士气的宣言一样。

埃尔梅罗Ⅱ世不禁怀疑小姑娘在进屋前是不是暗自念过“不成功便成仁”之类的咒文。

“就算您假装不知道，就算长大后的我明明想要让您知道却也怕捅破这层窗户纸、最后只能遮遮掩掩地向您传达自己的心意，我也要说清楚我是喜欢你的。”

知道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就是避无可避的埃尔梅罗Ⅱ世只觉得自己在时隔多日后，终于体会到睽违已久的头疼感和胃疼感。

他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叹了一声气，“红音……”

“我不管我不管。”

大约是猜到自己的老师接下来会说些什么来糊弄自己，小姑娘故作刁蛮地双手叉腰冷哼了一声，“反正我是小孩子，小孩子不必顾全大局只需顾全自己的喜恶，就算说话直白了点那也只是真得不能再真的真话。”

她取代长大后的自己出现的时日不算太久，可就在这短短的时日里，她都那么地喜欢埃尔梅罗Ⅱ世了，足以可见长大后的自己究竟是有多么地喜欢对方，才会在她失去了大部分记忆的情况下，还继承了这份感情。

然而长大后的她纵使怀揣着那么浓烈的感情，却也还是没有在和埃尔梅罗Ⅱ世相处了那么长的情况下将这份感情完完整整地表达出来。

唯一的可能性便只有长大后的她怀揣着顾虑，也正是这份顾虑，阻拦了她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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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综]这个BOSS我坑过请大家收藏：(wuxia.one)[综]这个BOSS我坑过武侠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小红音想，这或许就是原本应该已经是属于风沢红音的过去式的自己，会取代现在的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长大后的她有着自己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同时却也无法再按捺自己的心情，在两难之下她最终寻找到了自己作为突破口，来将这份难以宣泄的情感告知于对方。

埃尔梅罗Ⅱ世在小姑娘这一连串压根就不容他反应的直球攻势下，已经被锤得有些发懵了。

若是此刻风沢红音本人也在这、并且作为旁观者看见这一幕的话，必定会发表这样的评价：年幼的自己这几发直球，能把她的老师给锤死。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埃尔梅罗Ⅱ世被小红音说得有些哑口无言，他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学生变小后的姿态，顿时觉得年幼的红音比起长大后的她要难对付得许多。

若说长大后的红音的心思是个进去后死活找不到出口的大型3D迷宫的话，那么年幼的小红音就是一潭清泉，看似清澈却不知其有多深。

他就说自己生病的这几天这姑娘怎么就这么安静地待在她那里没过来看他，原来是憋了个大招等着在这里一口气放出来啊！

小红音看着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自己突如其来的告白的埃尔梅罗Ⅱ世，直到将他看的浑身发毛险些高烧复发时，这才向后退开了一步、慢悠悠地说道：

“我刚才说的都是真话，不过老师你也可以选择和之前一样，当作什么都没有听懂。反正等长大后的我回来后，这几日我的经历她应该也不会记得，就和我也不记得她的经历一样。”

恩？居然就这么放过他了？

刚才小姑娘气势汹汹地向他一通告白，吓得他险些以为小姑娘在恢复到长大后的姿态后就要拉着他去结婚。谁知道他什么都还没有说呢，她居然主动退了一步。

埃尔梅罗Ⅱ世皱着眉头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长大后的我什么都不说就是什么都不想点破，当然，这也有她的原因在，”替自己和长大后的自己一通告白之后，小红音看起来似乎是又恢复到了往日甜美乖巧的姿态。

“但是我也说了，我是小孩子，没有耐心也是小孩子的特点之一。”

小红音提着裙摆就是原地转了个圈，看起来很是愉悦的样子，“之前我都忍了那么久了，趁着现在时间正好，把憋在心里那么久的话说出来不是很正常吗？”

埃尔梅罗Ⅱ世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担心刚才还在向自己告白的小姑娘等等又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似的。

“这就和病人在得了绝症后，医生一般都会对他说‘想吃什么现在就多吃一点吧’一样。现在站在老师你面前的我马上就要消失了，在消失前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把自己的心情告诉老师你，所以我也就这么做了。”

这听起来真不像是小孩子会说的话。

虽然小红音刚才一直都标榜着自己是个孩子，但是这些天相处下来，其实无论是他还是其他人都没有把她当作年幼无知的孩童。

毕竟她表现得一点儿都不像是个寻常的小孩子。

然而埃尔梅罗Ⅱ世的沉默并没有阻止小红音接下来的话语。

“而且从我个人的私心来说，我也想要给老师你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免得长大后的我回来了，你就忘记了我的存在。”

“……不会的，”哑然许久的埃尔梅罗Ⅱ世哑着嗓子答道，“就你刚才的表现，就算我想要忘记恐怕也忘不了。”

他的回答听不出是在陈述事实还是在开玩笑，已经达成目的的小红音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去深究，只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老师不会骗我，你这么说我就满足了。”

她刚才还在说长大后的自己擅长根据埃尔梅罗Ⅱ世的回答做出自欺欺人的解读，可从眼下的情况来看，只能说小红音和长大后的她果然是同一个人。

在任何有关埃尔梅罗Ⅱ世的问题上，她们总擅长给自己寻找一个最好的答案。

“既然说到长大后的我，那么我就再多说几句吧，”小红音这么说着，一边奔奔跳跳地来到了埃尔梅罗Ⅱ世的身后。

就算长大后的她与自己的老师之间也拥有着非常明显的身高差，而在埃尔梅罗Ⅱ世坐着、她本人站着的情况下，小红音可以轻而易举地够到他随意扎起的头发。

小红音随手将埃尔梅罗Ⅱ世随意地束着那头长发的发圈取下，察觉到小姑娘的举动，埃尔梅罗Ⅱ世浑身一僵，但最终还是默许了对方的行为。

将取下的发圈套在了手腕上，小红音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把发梳，然后如同筹谋已久一般，开始替自己的老师梳起了他那头有些乱糟糟的长发。

手边做着无论是自己还是长大后的风沢红音都想做已久的事，小红音的动作娴熟，口中也继续着自己的话语，“长大后的我好像一直都想替老师你梳头来着，不过还是被我先得逞了嘿嘿。”

小姑娘那计谋得逞似的语气让埃尔梅罗Ⅱ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感受着身后的小姑娘正动作轻柔地替他理顺着自己的长发，似乎正如她所言一般，这是她筹谋已久的事，故而格外的耐心。

这宁静祥和的气氛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等到埃尔梅罗Ⅱ世以为小姑娘不会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见她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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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综]这个BOSS我坑过请大家收藏：(wuxia.one)[综]这个BOSS我坑过武侠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您应该已经察觉到了，或许罗马尼也已经对您提起过了，长大后的我在筹划着些什么。”

没想到小姑娘会在这时候提起这个，埃尔梅罗Ⅱ世一愣，随后还是应了一声，“恩。”

“就如同我刚才说的那样，长大后的我很喜欢您，这份感情哪怕被称作为爱也不为过，”小姑娘的声音平静，没有了方才告白时的气势汹汹，却让埃尔梅罗Ⅱ世产生了一种糟糕的预感。

“但是她还是止步了，不是因为她没有我这样的勇气向您告白、然后锲而不舍地追求您，”小红音的语气笃定，好像是非常确信埃尔梅罗Ⅱ世一定会在听到长大后的自己的告白后，毅然决然地拒绝对方一样。

埃尔梅罗Ⅱ世自然也听出了这一点，但是他没有回应，只是以非常平静的态度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话语。

“而是因为她正在筹划的这件事，比向您告白更加重要。”

埃尔梅罗Ⅱ世一怔，还不等他继续追问，小姑娘又赶在他之前继续说道，“您放心吧，肯定不是求婚之类的事。长大后的我在这方面还是挺规矩的，我可以保证，「我」是绝对不会做出在双方感情没有确定之前就突然求婚的冒犯举动的。”

等等，重点是这个么？

原本还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的埃尔梅罗Ⅱ世觉得他的脑子有些不太够用，但是小姑娘在说完这番也不知道是调侃还是保证的话之后，又立刻换回了之前的语气。

“我不知道她究竟在筹划着什么，就算我和她是同一个人，但不知道她过去的经历的我还是不能够猜出她的想法。”

这一点埃尔梅罗Ⅱ世有所感触，别说是没有长大后的风沢红音的记忆的小红音了，就算是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他，也不知道红音究竟在筹划着什么。

“但是有一点我可以非常地肯定，她选择与您一同展开这段旅行，一定有她的用意在。”

在将埃尔梅罗Ⅱ世的长发全部理顺后，小红音收回了发梳，却没有替对方重新将长发再度束起。她只是来到了他的面前，一边凝视着对方的双眼一边郑重其事地说道：

“当然，「我」是永远都不会害您的，这一点您可以放心，如果您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用生命起誓。”

以小女孩的姿态说着“用生命起誓”这样的话看起来有些可笑，但埃尔梅罗Ⅱ世却还是一脸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埃尔梅罗Ⅱ世的信任没有让小姑娘松了口气，反倒是露出了更加凝重的模样，“您相信就好，只是除此之外，她之前、包括之后所有的一切的行为背后隐藏的用意，还请您多加注意。”

“我有一种糟糕的预感，老师，「我」一定是在计划着一件非常疯狂的事，之后如果有什么万一，还请您……”

小姑娘顿了顿，最终还是放弃似的叹了一声气，换了一个不是她原本想用的词继续说道：

“还请您遵从您的内心来行动吧，这是我最后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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