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的希望,但她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谢琰了。清醒的时候不愿回忆那个人,睡着的时候,大脑也会刻意去回避那些记忆。她曾经想,或许这一辈zi,谢琰都只能活在她的过去里了吧。
那时候叶萱还只有十五岁,天之骄zi、名门chushen,父母、师父、师兄,所有人都chong着她让着她。她几乎从没有尝过失败的滋味,偏偏在衡南城遇到了那个教她心折的人。
那个成天板着脸的大笨dan有什么好的,骄傲的小姑娘总在心里想,修为没有自己gao,天赋没有自己好,父母只是衡南城的普通修士,长得倒是ting好看,但还是没有师兄俊俏。但她就是不知dao哪gen筋搭错了,天天追在那个大笨dan的屁gu后tou,上赶着去贴他的冷脸。可恶!少女忿忿地跺了跺脚,既然他不理自己,那自己也不理他了!可是tou一天刚发了誓,第二天她就又忘了自己说过的狠话,乐颠颠地去敲那个笨dan的家门。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天真无忧,怕是再也不会有了吧。两个年轻人因为机缘巧合相遇,少年寡言腼腆,少女reqing活泼,他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却像鱼和shui一般相互xi引。
叶萱还记得谢琰表白的那一天,天上xia着瓢泼大雨,整座衡南城都阴沉沉的。他们两人踩着shui躲到屋檐底xia,相互一看,都发现对方被淋成了落汤鸡。
“九哥,你shen上都湿透啦。”少女皱了皱鼻zi,“唔,看起来丑丑的。”
听了这句话,谢琰的yan里便泛起了笑意,他看着叶萱,大概是天se的原因,那张本就白皙小巧的脸儿看起来愈发jing1致,颊上晕着轻绯,仿佛白瓷盘上开chu的睡莲,透着活泼的可ai。他也不知dao为什么,心tou一re,便将一直压着话说了chu来:“阿萱,我喜huan你。”
他说,阿萱,我喜huan你。即便是过了五百多年,在叶萱心里,那也是她听过的最教人柔ruan的一句话。
那时候她是怎样回应的?她笑着瞪了谢琰一yan:“早知dao你喜huan我啦,呆zi。”
“咳……”谢琰咳了咳,“那,那你喜不喜huan我?”虽然他表现chu一副镇定的样zi,但叶萱看到他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你猜。”少女促狭地朝他挤了挤yan睛,没等谢琰回答,便笑着跑掉了。
当然喜huan啊,一直一直,五百年过去了,都喜huan着你。
微微的轻响过后,有人走了jin来。叶萱坐在窗边的ruan榻上,jiao躯裹在宽大的dao袍里,长发披散xia来,如同一个jing1致脆弱的瓷娃娃。她闻声转过tou,那双失去了视觉的yan睛没有焦距地看着来人。
“九哥,”她轻声唤着谢琰的小名,“你是九哥吗?”
来人没有说话,叶萱知dao,他也不会回答的。既然他选择隐瞒shen份,又怎么会回答自己的问题。难怪啊,难怪自己看到谢聿之,总是会想到谢琰。他用术法改变了容貌,却无法改变他带给叶萱的gan觉。
叶萱从来没有朝这个方向想过,虽然她觉得谢聿之的声音很熟悉,但又怎么可能会想到,那个自己寻觅了五百多年的人,竟然就在她yan前。只不过,他变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疯狂偏执的大motou,变成了她立誓要斩灭的敌人。
多么可笑啊,她对天衍教的刻骨之恨,皆来源于谢琰的悲惨遭遇。今朝重逢,她要为之复仇的人,却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