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品行劣,难以承担他日帝王之责;勤王系帝之二子,受封勤地河邑,学识渊博、大志鸿图、勤于理政爱民,封地民众爱戴之。
天泰七年春,帝废太子峰之东宫位,立次子廉为太子,峰封怀王待受封地。
原太子,现在的怀王被关在皇宫的思过殿里悔过自己的过错。
虽然他仍是皇族,但却与从天下掉到地下没有任何区别。
怀王刘仪峰跪在先帝牌位与画像前,垂首发呆。
与勤王进了御书房后便天地变色,父皇发怒痛斥他的诸多不端之行,便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从懂事起,刘仪峰便以太子的身份受到众人的呵护,突然间失去了这个位置,他茫然无措大于愤怒。
“参见皇后娘娘。”思过殿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平身,哀家来看看怀王。”南宫皇后温柔而不失威严的声音传来。
是母后!刘仪峰从蒲垫上站起来,却因为腿麻而摔倒。
门被推开,南宫皇后让宫女在外面等候,她独自一人盈盈而入。
门复被关上,南宫皇后望着已经摘去金冠的儿子。
“母后!”刘仪峰委屈地叫了一声,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
“孽子!”南宫皇后几步上前狠狠地抽了儿子一个耳光,打得刘仪峰又摔倒在地,“你竟然做出强掳表舅之妻为嫔的丑事!皇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听到母后的怒斥,刘仪峰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丢了太子之位!
他以为父皇与母后知道而不说是默许了,哪成想……
“母后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告诉过你,多少人窥视着皇位,多少人盯着你这个太子!可你却让哀家一次次的失望!”南宫皇后一改对儿子的温言软语与骄纵,痛斥道,“少时可以说你不懂事,整天嘴里喊着杀人、砍头只是说说罢了,长大了你仍然无所长进!过去是说,现在是做!皇上给哀家面子多次饶恕于你,你竟然不知悔改!”
刘仪峰扑嗵跪在皇后面前,痛哭出声,“母后,皇儿知错了!母后不要生气!”
从小到大,刘仪峰最怕的不是父皇,而是母后。
南宫皇后鲜少对他发脾气,可在这三千粉黛聚集的后宫,她更多的时候是独自面对朝阳与日落,见到成为太子的他才是最高兴的时候。
不理儿子的道歉,南宫皇后冷着脸道:“哀家听说你要强占的女人是敦南南宫家的儿媳?”
“母后!”刘仪峰辩解道,“草儿与南宫煦的婚事根本不被敦南南宫家长辈所承认!算不得是他们家的媳妇!”
“那个女人到底哪里好!”南宫皇后怒视着儿子急欲辩解的脸,“一个残花败柳之躯的女子竟然让你犯下如此无耻之过!明天哀家就派人去赐她毒酒!”
“不要啊,母后!”刘仪峰冒了一身冷汗跪行到南宫皇后身前,扯着皇后的华服衣摆央求,“母后,是儿臣强逼她进的太子府,与她无关!不要伤害她!”
“哼!”南宫皇后甩袖挣开儿子的手走远两步,“哀家听说当年皇上说你动不动就要砍别人脑袋的事,也是因为在凰福宫门外碰到了这名女子,一时玩心大起的说要斩了她,却被皇上误会你小小年纪便残暴,真是个祸根!”
刘仪峰急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跳起来喊道:“反正,不准你们伤害草儿!”
“混帐!你竟敢为了一个贱妇这样与哀家大小声!哀家定要赐死她,而且还要让你亲自将毒酒给她,让她的丈夫南宫煦来为她收尸!”
说完这话,南宫皇后怒气冲天的朝殿门走去。
“母后!”刘仪峰跪在地上痛呼,“母后,儿臣知错了!求求您放过草儿吧!”
站在门口,南宫皇后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峰儿,告诉母后,为什么你如此庇护那个女人?她哪里好?”
脸上泪水流个不停,刘仪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咬咬牙道:“母后可记得儿臣的头发厚而不顺,梳头时宫人常会扯痛儿臣的头皮。宫人怕儿臣发怒,便每次都轻手梳弄,表面弄得光滑可鉴,发里却纠结一片。”
南宫皇后闭了闭眼,儿子六岁之前一直是由她亲自梳发、束发,可封为太子后便被抱入东宫,母子难再相见。
“那日,草儿随南宫家的男子进宫,儿臣本是想捉弄她,便称要杀了她,可她跪地求饶时说如果我杀了她,日后一定后悔。因为我可以让人痛苦、也可以让人快乐,何不做些让人快乐的事。”刘仪峰回想着当年自己与邱草儿相遇时,为了求活,邱草儿乱七八糟了一堆,“那日宫人梳的发髻有些松,儿臣的金冠不经意滚落到地上,草儿拾起金冠,又看到儿臣蓬结的头发,便主动说要给儿臣梳头。”
哽咽了一声,刘仪峰继续道,“母后,草儿的手像母后那般温柔,丝毫没有弄痛儿臣……”
“够了!”南宫皇后喝止儿子的叙说,“哀家心意已决!明日求得皇上放你出去,你便拿着鸠酒赐死邱草儿!”
“母后……”刘仪峰跪坐在地上,望着再度关闭的殿门。
他害了邱草儿……那个有着一双与母后同样温柔双手的女人!会做美味辣椒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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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福宫里,南宫皇后伏在雕花大床上悲恸不已。
皇帝刘宴从小蒋妃的落霞宫出来便转驾凰福宫,踏进殿门没见到皇后的出迎,却看到皇后在哭。
“紫瑛!”刘宴快步走到床旁抱起哭得虚软的皇后,“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心疼峰儿?朕马上让人放他出来!”
“不要,皇上!”南宫皇后扯住皇帝的手,倒进他的怀中,“臣妾看望过峰儿后,觉得亏欠他太多了,所以悲伤。”
刘宴虽然不知道他们母子在思过殿说了些什么,但爱后如此伤心,怕是很严重。
“紫瑛不曾亏欠过峰儿什么,是朕勉强你们母子了。”刘宴拍拍南宫紫瑛的肩膀歉然地道,“当年峰儿还小,朕急于立他为太子,使你们母子分离……”
“皇上!”南宫紫瑛轻掩住刘宴的唇,哀伤地道,“臣妾斗胆请求,请封勤王为太子!”
“不允!朕不允!”刘宴腾的站起来恼道,“朕要紫瑛的孩子继承皇位!”
南宫皇后又哭倒在床上,她亏欠的又何止是自己的儿子。
宫外,南宫煦仰望星空,思念着同一夜空下的女人。
他曾幻想着与邱草儿过着安乐的生活,儿女绕膝享受天伦之乐。
摊开手心,里面躺着心醉,那是邱草儿的心醉,而他的那个其实早在上次便与草儿的交换过来了。
将心醉凑近唇边轻吻,南宫煦轻喃着,“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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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晚了,唉,对不起大家,我好想趴在被窝里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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