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希廷没想到胡香草还会来找自己,他以为南宫煦会把她看得死死的,绝对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进了前厅看到那俏生生的人时,毛希廷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后悔?当他听人说南宫煦在百艳楼的房里与胡香草缠绵了两天两夜才离开时,的确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释然?如果自己那天不顾一切的要了胡香草,恐怕现在会更后悔,因为能想像得到胡香草清醒后得多么难过,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一个女人在他的身下承欢时还要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奇耻大辱不过如此!
所以他把胡香草还给了南宫煦,但并不表示他放弃了,也许有那么一天,他会得到胡香草!
“真没想到你还会回来。”毛希廷笑吟吟地坐到椅子上,一双黑眸定在胡香草的身边,自动忽略她身旁那个“木桩子”。
“把香叶还来!”胡香草上前一步,小脸绷紧地向毛希廷要人。
“草儿,坐下来,别激动。”南宫煦拉住胡香草的手安抚道,“离他远一些。”
这话说得仿佛毛希廷是一只会咬人的狗一般,听得毛爷心里很是不爽!
“南宫五爷,您怎么也来了?”毛希廷挑眉看着母鸡保护小鸡状态的南宫煦,讥诮地道,“对一个被你休离的女人这般呵护亲近,不太好吧?”
南宫煦拉住胡香草,对毛希廷的嘲弄不以为意。
“毛爷,好歹在敦南时我也对你尽过地主之谊,怎么今日我到贵府却像防贼一样的接待,真是令煦之心寒啊。”南宫煦看了看厅外剑拔驽张、一脸横肉乱颤的毛家护院。
“啊。”毛希廷朝一旁的黎泰使了个眼色,“五爷也别见怪,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撕破了脸皮的敌对关系,硬装亲善友好岂不是作做?”
两个男人你来我往的虚应客套,听得胡香草迷迷糊糊。
她是来把香叶带走的,又不是看他们玩勾心斗角之术的!
“毛希廷,废话少说,快把香叶还来!”推开挡在身前的南宫煦,胡香草又走上前来。
毛希廷一看到胡香草的娇颜就满脸笑容,与看南宫煦时的冷嘲讥笑完全不一样,看得南宫煦眼里冒火。
“毛爷,您也不想吃官司吧?”南宫煦收起虚假的笑,板起俊脸道,“都知道敦南南宫府的丫头香叶遇害,在府内沟渠发现了尸体,现在人却出现在你的府上,到时候……”
“哎?”毛希廷站起来抬手打断了南宫煦的话,“并非只有南宫家才能一手遮天,我毛希廷也不是吃素的!若是想把事闹大我也不在乎!但我想现在五爷府上因为一个蒋妃的侄女毒害妾室、与外人通奸便已经火烧眉毛了,何必再多一事呢?”
“你是什么意思?”胡香草一愣,什么毒害妾室?什么与外人通奸?她回头看着平静的南宫煦,“五爷?”
南宫煦摇摇头示意胡香草不要乱了阵脚。
“多谢毛爷关心,既然已经这么多事了,也不怕再多一件。”他不想退缩,这次来毛府必须要带走香叶!
毛希廷也恼了,“南宫煦你别欺人太甚!胡香草已经还给你了,香叶休想带走!”
“为什么不能带走!我要告到官府去,说你强掳他府丫头!”胡香草也咄咄逼人的上前。
南宫煦皱着眉头,他有点奇怪,有毛希廷的话说,他都能放开胡香草了,为什么就不能把香叶还给他们?难道是怕香叶说出他杀害勾氏、与蒋氏联手迫害宁淑兰的事吗?
“毛爷,如果您有所顾忌大可不必。”南宫煦试探地道,“无论香叶说什么我们都不会再追究过往,只要你肯把香叶还回来。”
毛希廷不屑地嗤笑一声,“我怕你们不成!香叶这个人我是不会还的,你们走吧!要不,就用胡香草来换!”
“作、梦!”南宫煦也来了气。
正谈不拢的时候,一个怯怯的身影出现在门旁往里偷看。
“草?”门口的香叶猫叫似的唤了一声。
“香叶!”胡香草惊喜地转身朝门口跑去。
毛希廷比胡香草更快,一个飞身便挡在了门口。
“让开!”胡香草气得直跺脚,“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非得留着香叶折磨她!你太坏了!就算你现在不把香叶还给我,我早晚也会让狄玄把她偷走!”
“你敢!”毛希廷气焰顿涨地怒吼。
“廷!”香叶在门外惊叫一声从后面抱住毛希廷,“你说……你说不生气……”
胡香草和南宫煦都是一愣,香叶的举动让他们糊涂了。
毛希廷强压怒火,拍拍腰上香叶的小手,然后轻轻掰开,“乖,回后院去。”
咦?胡香草的下巴差点掉下来,“香……香叶?”
什么时候香叶这么粘毛希廷了?又是什么时候毛希廷变得对香叶这么好了?
“草。”香叶在毛希廷背后探出头看着胡香草,“别走。”
“香叶,我来带你回家。”南宫煦上前一步温柔地道。
香叶一缩头又躲回毛希廷身后,好像很怕南宫煦。
毛希廷挡在香叶身前瞪着南宫煦不友好地道:“看到没?香叶不想离开,你们请回吧!”
怎么可能?胡香草一跺脚去推毛希廷却没推动。
“你用什么花言巧语骗了香叶?”胡香草气急败坏地指着毛希廷的鼻子质问。
毛希廷一扬头冷笑不答。
南宫煦望着眼前的场面,似乎有了一些了然。
他上前拉住胡香草的手轻声道:“我们走吧。”
“走?香叶……”胡香草一听南宫煦要走,更是气了,“五爷又要为了南宫家舍弃自己的丫头吗?”
不理会胡香草的误解,南宫煦径直对毛希廷道:“毛爷,我们南宫家会常派人过来探望香叶,如果您没有善待香叶,我们便会……”
“切,南宫煦!”毛希廷不耐地挥挥手,“这话我送给你,若是我知道你没有善待香草,我也会把她抢回来!”
呃……胡香草更加的烦躁了,这两个男人怎么这么幼稚和说不听呢!
被南宫煦拖出毛府上了马车,胡香草还不情不愿。
放下车帘子让车夫回帝都南宫府,南宫煦环住了胡香草哄道:“傻草儿,难道你没看出来毛希廷对香叶的不同吗?”
“什么不同?”胡香草嘟着嘴没好气地道。
点了点她嘟起的唇瓣,南宫煦笑道:“毛希廷是个内敛的男人,他对香叶如此在乎,甚至不惜冒着见官的危险也要留下香叶,而且香叶也很依赖他,如果我们带走香叶,岂不是要拆散人家?”
拆散?胡香草拧着细眉不信地望着南宫煦,五爷不会是说毛希廷对香叶……
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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