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香草简直要气晕过去了!
狄玄这个混蛋!拿了她的银子不办事也就算了,却办出绑架她这等下作的事来!
她被蒙住了双眼看不到任何东西,前一刻听到窗子被敲响的声音,开窗就看到了狄玄妖孽的笑脸,下一刻她便被迷晕绑了手脚、蒙上眼罩绑架了!
这个狄玄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胡香草幽幽醒过来之后发现蒙住自己眼睛的黑布仍然没有被摘掉,嘴巴上的布条仍然勒得死紧。
“呜呜!”死王八狄玄!臭王八狄玄!胡香草在心底把狄玄骂个够。
若是想从毛希廷手里救她,只消说上一声,也不用这么捆绑着她吧!
香叶呢?狄玄有没有救出香叶?
吱呀的开门声吓到了什么也看不到的胡香草。
是狄玄?还是黄大哥?
“呜呜!”胡香草在床上乱扭着。
进屋的人除了开关门的声音后便没了动静,这使双眼被蒙的胡香草有点糊涂。
如果是黄亦远,早就过来给她松绑了。
终于,一双大手开始在绑着胡香草的手腕上忙活起来。
这个人都没有脚步声的啊!当那双冰冷的手碰到她时吓了她一跳。
绳子一被解开,胡香草便快速的扯下蒙眼睛的布条怒瞪向对方。
呃!她一看清为自己松绑的人后便愣住了。
“呜呀?”五爷?她一时愣得忘了扯下嘴上的布条。
南宫煦温柔的一笑,伸出手轻扳着胡香草的身子转向一旁,“狄玄也真是的,封的你的口作什么?”说着便去解勒在胡香草嘴上的布条。
布条被南宫煦扔在地上,胡香草的嘴还张着合不上。
俯首在那惊讶的小嘴上印下一吻,南宫煦笑道:“不高兴看到我?”
高兴?胡香草的脑子这才微微转动了一下。
与其说高兴,不如说过于惊吓。
“五……五爷?”胡香草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伸手抚上胡香草因挣扎而变得凌乱的头发,南宫煦的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你吃苦了吧?”
被他这么体贴而温柔的一问,胡香草不争气的要哭,鼻子一酸眼泪就涌上了眼眶。
但一想到在毛府他的“绝情”,胡香草便气恼的推开南宫煦的手,“不劳南宫五爷对我这个被休离的弃妾废心!”她要学若柳先生书中的女人们那样,不为男人……
身子被人紧紧抱住,胡香草惊呼着伸手抵住南宫煦的胸口。
“你怎么不怨我?怎么不恨我?!”南宫煦的黑眸中闪着怒火,“你该怨我、恨我!”
胡香草张口结舌,不懂为什么南宫煦一定要让自己怨他、恨他。
“我唯一能保护你的方法就是把你从我的身边推开。”紧紧抱着胡香草,南宫煦的怒火是发给自己的无能,“知道你傻、知道你蠢、知道你只知道一个心思的为我,所以我只能这么做!”
耳朵里传来他狂乱的心跳声,胡香草眼里的泪水滑下来,伸出手回抱住南宫煦消瘦的身子。
“明明想放手了,我却没办法把你交给毛希廷!”南宫煦推开胡香草,眼神坚定地道,“待我解决完所有的事情后,我就把你接回煦园去,所以不要留在毛希廷身边!”
嘟起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胡香草吸吸鼻子嗔道:“谁说要留在毛希廷身边了?人家是没办法逃出来啊!”
真没想到南宫煦对自己竟然是这样的心境,胡香草的心软得化成一滩春水,重新窝进南宫煦的怀里抽咽地道:“今天五爷去毛府表现得那么凶,又那么绝情,草儿好伤心。”
抚着胡香草的头发,南宫煦涩然地道:“本想见你一面,然后把你带走,可第一次去你不肯见我,还送回来那些东西。”
“咦?五爷没有发现心醉里的纸条么?”胡香草这才想起自己送出那些东西的别有用意。
伸手点了一下胡香草的鼻尖,南宫煦笑道:“发现了,我的草儿变聪明了呢。”
“发现了怎么还再去?”胡香草捶了一下南宫煦的胸膛,“还拿走了素籫,害草儿以为五爷彻底误会了我!”
抓住胡香草乱舞的小手,南宫煦眉头一皱,“痛。”
“咦咦?我没用力的。”胡香草被南宫煦不适的表情和苍白的脸吓到,忙扒开他的衣服。
“呵。”南宫煦忍着胸口的疼痛阻止着胡香草的狼行,“我的草儿这么急切……”
胡香草瞪了一眼南宫煦,他明明已经疼得冒了冷汗,还有闲心在这里说笑!
拉开里衣露出白皙的胸膛,肌肤上并没有任何伤痕,胡香草的眉也皱了起来。
如果表皮没有伤,那疼的地方就真的是“心”了!
“五爷,您怎么会心疼?”胡香草担心地看着南宫煦。
轻掩上衣衫,南宫煦勉强地一笑,“因为伤了草儿的心,所以才疼。”
又狠狠地剜了一眼没个正经的南宫煦,胡香草帮他脱下外衣,然后扶着躺到床上。
“草儿?去哪儿?”南宫煦惊坐起来抓住要下床的胡香草,“别离开这里!”
胡香草温暖的一笑握住南宫煦的手道:“我去给五爷倒杯茶。”
南宫煦的眼中闪着不安,慢慢松开胡香草的手。
胡香草下了地,来到桌前摸了摸茶壶,好在还有些温热。
拿起一个茶杯往地上一摔!
“草儿?”床上的南宫煦虚弱地撑起身子。
“没事,杯子没拿住掉了。”胡香草弯腰拾起一片瓷片。
倒了半杯温水,胡香草咬紧用瓷片往掌心一划……
鲜红的血流了下来流入茶杯中,水与血融合到一起变成了红色的“茶”。
摸出放在锦袋内的药膏,胡香草简单处理了一下掌心的伤口,然后端着“茶”来到床边。
“五爷,喝些茶。”胡香草扶起汗水淋淋的南宫煦把茶杯送到他的嘴边。
喝了一口带着腥味的“茶”南宫煦皱眉别过脸,“这是什么味儿?”
“可能茶冷了,所以有怪味。”胡香草胡谄道,硬是把加料的水灌进南宫煦嘴里。
灌完水,胡香草把茶杯放到一边,然后也爬上床。
伸手搂住胡香草,南宫煦长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喃道:“和草儿在一起最安心了。”
回搂住南宫煦明显瘦弱了许多的身子,胡香草窝进他的怀里,“那就别再赶草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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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四更,晚六点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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