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门口有人,屋里的人却丝毫不受影响,翻滚得更是激烈。
“姨……姨夫人……”芙儿更是舌头打结,年轻的姑娘家哪里见过这等阵仗,面红耳赤捂住了眼睛。
胡香草觉得气血上涌,一提裙摆迈着大步进了屋子。
咣!一脚踢飞酒壶!
叭!一脚踩碎不知是谁的配饰!
管事和芙儿都愣在当场,忘了去拉浑身冒火的胡香草。
来到床边,胡香草扯住骑在南宫煦身上的女人的头发用力一拉!
“哎哟!”女人惨叫一声滚到了床下。
一副醉态的南宫煦傻笑着朝胡香草招手,“来来,她下去,你上来!”
另一个女人看着凶神恶煞般的胡香草吓得躲到床里去不敢动。
“芙儿,给我端盆凉水来!”胡香草看着南宫煦的脸尖吼道。
“啊?凉水?”芙儿傻了。
“快去!”胡香草使劲跺了两下脚!
“楼下有两个大缸,里面盛着水。”芙儿身旁的李管事突然开口道。
“哎?”芙儿扭头看着矮胖的管事,她没听错吧,这位管事告诉她哪里有水呢。
李管事擦擦汗,仍然有些微喘,“粮仓重地就怕起火,所以总是会在各处备缸蓄水,缸旁边有桶,要不要我帮你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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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一桶水泼到床上,女人的尖叫声连连。
胡香草把手中的木桶往旁边一扔,“芙儿,水盆!”
被冷水泼成落汤鸡的南宫煦从床上弹起来,待他还没搞明白情况,一盆冷水又迎面扣了过来!
“这是作什么!”就算喝得再醉,一桶加一盆冷水也够让他酒醒的了。
受了池鱼之殃的女人马上躲到了坐起来的南宫煦身后。
“滚出来!”胡香草一掀裙子一条腿爬到了床上伸手去扯那个女人。
“呀!煦爷救我!”浑身湿透的女人又往南宫煦的身后缩了缩。
女人的举动看得胡香草眼里冒火,干脆整个人爬上床一推已经懵掉的南宫煦,然后拖着那个女人下了床。
先前被揪下床的女人早就抱着衣服逃离了屋子,浑身**的女人被胡香草拖到地上喝道:“还不快滚!我胡香草用血救回来的男人岂是给你们这些女人享乐的!滚!”
女人也顾不上外面天冷,拣起地上的衣裳掩面逃走。
见碍眼的人被自己打发了,胡香草长出一口气,顺了一下微乱的头发转身看着床上滴水的南宫煦。
“胡香草!你!”被冷水泼醒的南宫煦双眼怒瞪,总算是看清了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的罪魁祸手!竟然是自己的偏房妾室胡香草!
“我以为夫君躲在商号里哀悼失去了宁姐姐和未出世的孩子,结果你却在这里花天酒地!真是太让草儿失望了!”胡香草才不想听南宫煦说什么,她觉得积压许久的怒火直冲云霄,熊熊燃烧到夏天也没问题!
南宫煦抹了一把脸,一把扯开身上湿漉漉的被子跳下床,好在下身的裤子没有湿。
“五爷,衣衫!”李管事马上递来南宫煦的外衫。
从矮胖的李管事手里抢过自己的长衫,南宫煦狠狠地瞪了一眼他。
李管事双手拢在袖子里退了两步,毕恭毕敬地道:“属下失职,没能拦住姨夫人。”
“李管事,你和芙儿都出去!”南宫煦披上衣服赶丫头和管事出去。
“管事大叔你不必走!”胡香草甩了甩也湿了的衣袖气呼呼地道,“妾身倒是想问问五爷和管事大叔,商号不是商议生意的地方吗?什么时候成了妓馆!”
“呃……”李管事为难地瞥了一眼南宫煦,慢慢挪到胡香草那一边低声道,“从前天开始变成这样的。”
“李管事!”南宫煦气恼的吼着粮仓的管事。
没想到一直对南宫兄弟忠心耿耿的李管事竟然出卖自己!
胡香草环视了一下这个屋子,又看看狼狈的南宫煦,一张蜜黄的小脸绷得死紧。
“如果妾身没有记错的话,粮仓的生意应该归大爷管理,为何夫君会在这里鬼混?难不成大爷允了夫君把这里变成妓馆!”胡香草根本不惧怕南宫煦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言辞犀利地质问。
“绝对没有!弟妹切莫误会啊!”一个低沉的男声中包含着隐忍的笑意在门口响起。
众人一起向外看去,只见南宫旻负着手站在门口,身后跟着粮仓里另外一位管事。
“大哥!”南宫煦恼恨地看着南宫旻,怀疑自己在粮仓商号的事都是南宫旻告诉胡香草的!
南宫旻负着手走进屋内看着里面的一片狼籍,又看看南宫煦衣衫不整、头发滴水的窘相,凤眼一眯笑道:“煦弟,你也该消沉够了吧,我可不想等着二老爷到粮仓里来捉人,到时候我也得跟着你受罚。”
南宫煦见屋里的人都矛头一致的指责自己,他却不气了,冷冷地一笑走回床边,坐到了潮湿的床上。
“我不想回煦园!那个乌烟瘴气、肮脏不堪的地方只会让我厌恶、痛苦,什么妻妾美眷,我一个都不想要!”南宫煦咬牙道。
胡香草心里一痛,“五爷连草儿也不想要了么?”
南宫煦抬起眼看着强作坚强挺直腰板的胡香草良久,叹了一口气用手向后耙了一下自己的湿发,不顾床上的湿漉倒了下去。
“走吧,都走吧,晚上我便回府里见太太和老太太请罪。”南宫煦声音颓丧地道。
南宫旻朝两位管事摆摆手,李管事和另外一位管事拱手退下。
“弟妹,不如相信煦弟的话,你也先回府吧。”南宫旻走到胡香草身后劝道。
对于南宫旻的接近,胡香草打了一个激灵跳到一旁,戒备地看着邪肆俊美的南宫旻。
胡香草的防备令南宫旻苦笑一声,但也没多说什么,自己先出了屋子。
“芙儿,你到外面等我,我与夫君说几句话便走。”胡香草对身后的芙儿道。
芙儿退了出去关好门,屋里只剩下南宫煦与胡香草。
胡香草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手臂横在脸上挡住双眼的南宫煦,不禁有些心疼。
“五爷,草儿也曾想过,为什么煦园不再是以前那个煦园了,为什么现在的煦园整日里不是有人受伤、就是有人死掉。草儿也伤心过,因为五爷的身边有了别的女人;也迷茫过,因为改名换姓回到您的身边后,却发现想留在您的身边要经受很多很多……”
“那你就离开!”南宫煦猛的坐起身,双眸通红的望着吓了一跳的胡香草,“别为我伤心、别为我受伤、别为我迷茫,离开煦园、离开南宫府!”他吼道。
“夫……夫君?”胡香草本是想劝南宫煦不要消沉,可他却是这种反应,使得她的怒火又燃了起来,“夫君这话是什么意思?草儿什么时候说受不了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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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早更,结果家里停电,来电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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