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痛!”南宫煦从睡梦中醒过来,头痛得不想睁眼睛,“来人啊,拿水来!”
他一定是喝多了睡在四爷的园子里了。
“五爷,水。”一杯水递了过来。
手臂当着室内的光慢慢坐起来接过水,南宫煦仰头喝了个净。
“什么时辰了……草儿?”南宫煦把水杯交给来人时才发现,给自己拿水的人竟然是胡香草。
“已经午时了,五爷。”胡香草抓起枕旁准备好的衣服给南宫煦披上,“五爷饿了吗?”
南宫煦怔了一会儿后推开胡香草的手。
“我怎么在这儿?”他开始自己着衣。
“昨晚四爷让人驾车送您过来的。”胡香草伸手去帮忙。
格开胡香草的手,南宫煦冷冷地道:“我自己来。”
胡香草咬着嘴唇收回手,她知道南宫煦对昨晚她拒绝他的事生气了。
穿好里衣,南宫煦坐在床上扭头看向低着头的胡香草。
胡香草正低着头难过,她知道自己是任性了,也知道昨天南宫煦回府便来找她一定是有话要说,可自己还是赶他走……
身子一倾,胡香草便跌进了南宫煦温暖的怀抱。
“被拒绝和忽视的感觉不好吧?”南宫煦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问道。
一阵颤粟从耳朵窜下来,胡香草面红耳赤地想爬起来,却被南宫煦按住。
“听我说,草儿。”南宫煦不想再错过任何机会,也不想再和胡香草之间有任何的误会,“我与淑兰只有那一夜……我把她当成了你,所以孩子……”
“呜……五爷,不要说……不说了。”胡香草反抱住南宫煦的腰哭出声来。
孩子是她往后人生中的最痛,她不能给自己和南宫煦一个孩子,这也是她最痛苦的地方。
“草儿?”对于胡香草的激烈反应,南宫煦有些不解。
她不像是因为自己的话喜极而泣,倒像是非常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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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院吃了午饭,南宫煦干脆就和胡香草窝在屋子里谈天说地。
聊着聊着就说到了青蛇,胡香草对青蛇很是思念。
“小青不知道怎么样了。”捧着热茶轻啜一口,然后又举起来送到正在看书的南宫煦唇边。
喝了一口茶,南宫煦的眼睛不离书本地道:“它不是叫蛇蛇吗?”
“它本来就是条蛇啊。”胡香草眨着晶亮的眼睛道,“失忆后我不记得它了,所以叫它蛇蛇。”
“蛇蛇或是小青都一样,若是想它了,我们哪天可以去黄兄那里探望。”南宫煦不以为意地笑道。
“真的么?”胡香草开心地坐起来望着南宫煦,“夫君是说真的么?”
放下书本,南宫煦坏笑地道:“怎么样?你夫君我很开明吧?要不要给些奖赏?”
“奖赏?”胡香草不解地重复。
点点自己的唇,南宫煦搂住胡香草的纤腰凑近脸,“以前疏远你是想保护你不受内眷纷扰的伤害,但你却总是不停的出现在我面前让我破功,我该罚你;你惹了麻烦,我在后面给你摆平,你想看那条蛇,我又答应带你去,你不该赏我吗?”
胡香草脸儿一红,嘟起嘴道:“怎么吃亏的都是我?”
南宫煦笑着压下头吻住胡香草的唇,两个人缠绵的吻起来。
正吻得要失控,房门传来轻敲的声音。
“五爷、姨夫人,宁小夫人求见,说有事找五爷。”芙儿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南宫煦怀中的胡香草身子一僵,连忙推开南宫煦抹抹嘴,“是宁姐姐。”
惩罚的重重又吻了她一下,南宫煦不悦地哼声,“为什么要擦?”
又气又恼的推开南宫煦又压下来的头,胡香草跳下软榻整理衣服。
“宁姐姐来了哩,快起来!”
叹了口气,南宫煦只好也下了软榻,他的小草儿是个认真的人,单纯之外还很执拗。
两个人整理好衣服后,胡香草去开了门。
芙儿站在门外,见胡香草和南宫煦都出现在门口,便福身道:“燕儿把宁小夫人带到对面的屋里坐了。”
这院子就两间屋子,一间是胡香草的卧房,芙儿会睡在外间,另一间不大,白天充当茶室,晚上燕儿就铺了被子睡觉,可以说与其他院落比起来有些寒酸。
陪着南宫煦进了对面的屋子,就看到穿着华丽斗蓬的宁淑兰坐在里面,身侧还站了一个老妈子和一个丫头。
“夫君!”一见南宫煦进门,宁淑兰脸上一亮,从椅子里站起来。
夫君?胡香草心里咯噔一下。
如果她没记错,除了正室蒋云梅外,只有她叫南宫煦“夫君”,其他妾室都得叫他“五爷”。这也是宅门深院的等级之分。
“小夫人注意您的身子!”老妈子忙上前制止宁淑兰欲扑向南宫煦的身形。
宁淑兰不好意思地停下,歉然地道:“对不起周妈,我只是太心急了,想早些把有孕的事告诉夫君。”
胡香草的身子又是一震,心里也又开始翻绞起来。
瞥了一眼脸色转白的胡香草,南宫煦伸手揽住她的腰低声道:“不舒服就先回房休息吧。”
“没……没事儿。”胡香草低下头轻声答道。
宁淑兰看着南宫煦与胡香草的亲昵,不禁有些难堪,但她重整心情,在丫头的扶持下朝他们走来。
“夫君,昨儿就想告诉您一个好消息,谁知您回来后就去了四爷那儿,今天上午才从下人那里得知您来了姨夫人这里,所以我便特意过来亲自告诉您这件事。”宁淑兰无限温柔地望着南宫煦,“妾身……妾身有了身孕了。”
低头望着宁淑兰祈盼的双眸,南宫煦感觉不到任何即将为人父的喜悦,甚至他厌恶面前这个女人特意跑到胡香草的院子里来“告诉”自己这个“喜讯”。
“嗯,昨儿我就知道了。”南宫煦面无表情的朝桌椅走去,坐在椅子上后又道,“你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安心静养,不要胡乱外出走动的好,现在府里也不是那么太平。
胡香草在南宫煦旁边的位置坐下,视线落在宁淑兰被华丽斗蓬遮挡住的腹部位置。
她嫉妒又羡慕,她也想有个南宫煦血脉的孩子。
“谢夫君关怀挂念。”宁淑兰有些激动地道,“二太太派周妈过来照顾我,又给我安排了独立的新院子,妾身真是……真是受宠若惊。”说到最后,她竟然哽咽起来。
新院子?南宫煦与胡香草对望一眼。
这就是母凭子贵吧!
一直在宁淑兰身侧随侍的周妈这时开了口,“五爷,二太太让老奴转告您,若是在姨夫人院子里休息差不多了,就和姨夫人去太太的园子里一趟,太太找五爷您和姨夫人有事说。”
二太太找他们有事?会是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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