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笑着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这些画,体内就有股气在走来走去,说不出的舒畅。”
若言啧啧称奇,想不到虚竹还是个练武的奇才啊,又是奇才,又有奇遇,不成名江湖才怪,继续让他当和尚真是埋没了他,她决定了,就算她一时半刻回不了原来的世界,也要尽力让他发挥出自己的价值。
“贤侄,你光看不行,你也要模仿着练练啊。”
练练?虚竹忙摆摆手:“不可,不可!我是少林寺的人,怎么可以练别派的武功?”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我说贤侄,难道你不听我老人家的话?你以为无崖子让你千里迢迢的找我干嘛,就是让我指导你,你不听我的话,无崖子死不瞑目啊。”说着,她努力的挤挤眼,硬生生的挤出一滴泪,“我可怜的无崖子师弟啊,你死的好惨啊!”
看着她流泪,虚竹竟有些想笑的冲动,不是他对她不尊敬,而是,她确实没有什么长辈的样子,包括那眼泪,虽然他愚钝些,那是那眼泪任谁看都能看的出是装的,知道她是为他好,他递过自己的素帕:“姥姥,你不用伤心,我练,我练就是。”哎,反正已经被无崖子老前辈强迫灌输了七十年的功力了,再多练点也没什么。
若言破涕为笑,拿过他的素帕在脸上乱抹一气,然后又丢给他:“你练吧,我监督你!”
虚竹拿着素帕,有一丝怔忡,他最近是怎么了,活了二十四年,从来没有这样,心有时紧张慌乱的不像是自己的一般。他收敛心神,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对了,姥姥,你怎么知道我是无崖子前辈的关门弟子?”
啊?他怎么又想起这茬了?
“傻啊,我们逍遥派的七宝指环只有掌门才能佩戴,既然无崖子给了你,说明你是他的弟子,是他相中的掌门!而且他都九十多了,除了丁春秋和苏清河,我也没听说他有别的徒弟,你这么年轻,肯定是他的关门弟子了。”嘿嘿,《天龙八部》的剧情,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虚竹一脸钦佩:“姥姥,你的推理能力真是让人敬仰。”
呵,呵,说的她乱不好意思的,“好了,快练功!”
虚竹凝神看向墙壁。
若言在一角找个石头,一边托着腮看着他,一边开始胡思乱想:功夫他可以自己练,但是“生死符”怎么办?她可不会解!也不会种!总不至于让她教他阴阳术吧。
眼神瞟向虚竹,嘿,这小子的动作还真是帅,形如流水,让人赏心悦目,害的她心里痒痒的,真想也去比划比划!
都说逍遥派的功夫潇洒不已,逍遥派的人也都是帅哥美女,真是不假,这个虚竹很对逍遥派的胃口,可是原著中明明不是这样写的,书里的虚竹是个丑和尚,哎!不知道乔峰长得是什么样子,她最钦佩喜欢的就是乔峰,真英雄,真豪杰!
“姥姥,姥姥……”虚竹的叫声打断她的思考。
“怎么了?不好好练武。”
“姥姥,这个是生死符的种法和解法吗?”虚竹指着一片图问道。
“真的?”若言激动的不行,原来墙上连这个也有画!太好了,太好了!
虚竹一脸怀疑的看着她:“姥姥不知道?”
“嗄?”若言忙神色自若,“我当然知道,呃,是我本来应该知道。”
“本来应该知道?”她越说,他越糊涂。
“哎!贤侄,你不知道,我实话实说吧,我昨天练神功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身体如爆炸一般,造成了周围不小的震动,我也被重创晕倒,醒来时,一身功力突然尽失,记忆也失去了大部分。”她一脸难过的表情。
虚竹充满同情:“原来如此,难怪姥姥会被掳,行为举止不像长辈一般……”
她不像长辈?她哪点不像了?“我说贤侄,你可不要看我失去记忆就忤逆我,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师伯。”
虚竹恭敬的说:“那是当然,小僧绝对不会忤逆你。”
“嗯,去练功吧。”她有些底气不足,怎么说,也是她在占人家便宜,自己才十八岁,充当九十六岁,确实有点离谱。
不知过了多久,若言早已支着小脑袋呼呼熟睡。
虚竹练完了所有的功夫,身体的任督二脉几大要穴在最后几招时被冲开,体内的真气似乎又上了一个境界,想不到北冥神功是如此神奇,想到自己本是少林寺的和尚,这样学别派功夫真是大逆不道,可是他又无法拒绝姥姥。
看着熟睡的若言,竟似有些眷恋的看着她的容颜,他心一阵慌乱,忙盘膝打坐,念诵经文,罪过罪过,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种心理万万不该,对女子不该,对一个身为长辈的老龄女子,更是不该!
若言不雅的伸了个懒腰,看见虚竹正在打坐念经,不禁眼角狂跳,大有扑地的崩溃感,这个家伙还真是兢业啊。
踢踢他的大腿。
虚竹抬头看她,眼神已是一片清明:“姥姥?”
“让你练功,你怎么念起佛来了?”
“我练完了。”
“练,练完了?”
虚竹点点头。
“都会了?”
虚竹又点点头。
真是非一般的奇才啊!
“那,我问你,这上面都有什么功夫?”
“北冥神功、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生死符的种法解法,小僧都已尽数学会。”
好厉害!他哪里像书中所说是个笨和尚,简直就是武学达人嘛。
若言的眼睛盈盈闪亮,“那,你劈下这个石头给我看看,用,用一个指头劈!”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用一个指头劈?她以为这是六脉神剑吗?
哪知虚竹身形微晃,手臂在前胸划一周天,真气凝结于指,用力一指,十米远处的石头竟是四分五裂。
他也大大称奇,这真是出自他的手?
若言瞪大眼睛,如不是亲眼所见,真是无法相信,惊讶过后,不自觉的跳起,扯住虚竹的衣袖:“贤侄,你好厉害!”
虚竹看着扯着自己衣袖的莹白小手,面色微微泛红,眉头轻蹙,糟糕,才平复的心境又开始微波激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