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是皇太妃,葬礼极尽隆重之能事,空灵子专门作法,超度亡灵七天七夜,全国斋戒一月,以示哀悼。
国葬后,松赞三日未上早朝,群臣焦虑不已,却是束手无策,一个个欲找皇上的人都吃了闭门羹。
这时,空灵子找到虚竹:“虚竹王爷,你是皇上的亲弟弟,可否劝劝皇上,节哀顺变,以国事为重!”
他有这个能力吗?虚竹微一沉吟:“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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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门卫在皇上的休息偏殿外把守,见到虚竹,大刀一架:“皇上有旨,谁都不见!”
空灵子大怒:“大胆,他是王爷,皇上的亲弟弟,你们快去通传,就说虚竹王爷觐见。”
守卫对砍一眼,权衡了利弊后,走进书房,不消一会便走出来,跪拜道:“皇上请王爷进去,刚刚得罪之处,还请王爷见谅。”
“免礼,不知者不罪。”虚竹忙扶起守卫,他并不喜欢这种等级分明的感觉,人人平等的相处不是很好?就像他同他的结拜兄弟一般,可是,人在皇宫,身不由己,见了皇上,他还是照样要跪拜。
“臣弟参见皇上。”
松赞懒懒的靠在龙椅上,一个奏折本罩在他的脸上,遮住了他的眼。
他久久不做声,虚竹又叫了声:“臣弟虚竹参见皇上!”
龙椅上的人一个激灵坐起,奏折“啪”的一声掉在腿上,他睁着有些惺忪红肿的眼:“皇弟啊,快请起,朕刚刚乏了,短短几秒就大有瞌睡之意。”
虚竹面色无波的站起:“皇上保重龙体。”
他看了眼松赞的红眼,轻叹一声:“皇上请节哀,国家大事还需要皇上定夺。”
“哎哎哎,你们一个个都这样劝朕,朕只想好好休息一阵,以前有母后和国师帮忙打理国事,现在母后去了,国师也去了,朕对着这些奏折,真是头疼的很啊。”
虚竹张了张嘴,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堂堂皇上不理国事那还了得?
“呵欠。”松赞大大的打了个哈欠,“你也不要劝朕了,明天,明天就上朝!今天不谈国事。”
“那皇上好好休息,臣弟告退。”虚竹说着后退。
松赞叫住他:“哎,等会,说好不谈国事,但是可以谈私事啊。”
私事?
虚竹心里一个咯噔,不好的感觉涌来:“皇上想谈何私事?”
“皇弟,为何你们叫她,呃,就是师伯,叫她言言如此亲密,我想知道事实是怎样。”他的眼里闪着慧洁的光,与刚刚的懒散和玩世不恭的样子大相径庭。
虚竹敛眉,想了很久方道:“因为她就叫若言。”
“她真的九十六岁了?”
“……不是,她只有十八岁。”
松赞面上一喜:“原来如此……,皇弟,可否将言言借朕几天?”
“皇,皇兄?”虚竹大惊。
“放心,朕知道你心仪她,朕只是觉得她有趣,让她开解开解朕。”
虚竹无语,早知就不说实话了,可是,皇上是他的亲哥哥,他的谎言是怎样也说不出口的,如果是慕容复则不同,他轻叹:“皇兄自己问问若言的意思吧。”
松赞一脸的期待:“好!啊,对了皇弟,你也是皇族血脉,朕现在就赐你封地,封号,呃,封号就叫虚竹王!”哎,懒得想名字,费脑筋啊。
虚竹点头道谢,心里却暗暗自嘲:用言言的自由换取王的称号,他宁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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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到——”粉面的小公公尖着嗓子,“虚竹、若言接旨——”
好快!虚竹暗暗握拳,他前脚刚回来,圣旨紧跟着就到了,这皇上的急切可真是不一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即日起封虚竹为虚竹王,赐封地珠兆,即刻启程;‘天山童姥’若言善施道法,特封为皇室的临时道师,传授法术,即刻进宫,钦此——”
即刻进宫,即刻启程?
皇上为何这般急切?虚竹接旨,满脸不悦。
道师?传授法术?若言也云里雾里,这些是给她的旨?
段誉、乔峰等人也开始纷纷向虚竹道喜。
“恭喜,二弟,现在你的身份定了,还封了地和王,我们也就放心了。”
“是啊,二哥,今早我刚刚收到家父的来信,让我回大理,现在我可以放心的走了。”
“三弟也要走?我和阿朱也正准备去契丹牧马放羊,逛逛塞外风光。”
虚竹看了看两位结拜兄弟:“你们的意思是,都要走?不跟我去新府邸看看?”
二人笑着说:“有机会一定去!哦,还有,若言突然成为道师,虽是‘临时’的,但是她能应付吗?”
虚竹轻轻摇了摇头,问题不在于她能否适应,而在于这个“临时”要“临时”多久,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变成了“永久”?甚至由“道师”变成了“道妃”……,他挥去心中慌乱,不会!皇兄不会!
慕容复毫无开口的机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赖在这里干嘛,看着虚竹封王,妒忌心大起,为什么什么好事都被虚竹赶上了,地位、名望、兄弟、势力,还有——女人!
但是,他还是要留在这里,他要等,等待一个重要的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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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再次分道扬镳。
“虚大哥,我真的只能留在皇宫?”为什么他必须去封地,她却要被留在皇宫,“你那个珠兆远不远?”
一系列的变数让她抓不住重点,难道皇上对她有意思,故意支开虚竹?她又不是什么绝色,看来还是那次冲动跟空灵子比拼惹的祸,人啊,还是要低调。
虚竹笑着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不远吧,整个西夏也就会这么大,我会天天来看你。慕容公子,你不回慕容府邸吗?”
慕容复悠闲的摇着羽扇:“虚兄如果不嫌弃,我跟你去珠兆的府邸参观一下可好?”
什么?他要跟他去封地?这个慕容复搞什么?
慕容复也在纳闷,父亲让他跟虚竹打好关系,是何道理?
虚竹笑着点头:“当然好!”只要不缠着言言,怎样都好。
想起若言,他苦笑一声,拉着她的手,好舍不得,这是他们相识以来的第一次分离吧。
大手紧紧的包裹着她的小手,突地用力一拉,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你要乖乖的,等我安顿好,马上就去皇宫看你,我天天都来参见皇兄,这样,天天都能见到你,只是不能,不能……”他微红着脸。
若言一看,也明白了:他在想很邪恶的东西!
他轻叹在她的唇上重重印下一个吻:“言言,等我安顿好,我们就成亲!”